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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月色清亮,轻轻薄薄地透过竹雕窗扉,落在浓郁的黑中,散出一小片迷蒙的光晕。
路千棠靠在他怀里听他说话,零散的月光落在他耳畔,路千棠忍不住走了神,很幼稚地伸手抓了抓,看着月光又从指缝里流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很着迷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萧轻霂捏住他的手,也不恼,慢声说:“我刚刚说话你听见了吗?”
路千棠嗯了一长声,冲他笑笑,轻车熟路地跟他撒娇,说:“好像没有。”
萧轻霂伸手摸他锁骨上方那道骇人的伤疤,说:“刚刚问你,这道疤又是怎么来的?”
路千棠的手指搭在他手背上,摸他手指的骨节,懒懒地贴回他身前,说:“记不清了,太久了。”
萧轻霂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手指从他的后颈滑进他的衣领里。
路千棠被他摸到了背后的蝴蝶骨,突起的那块骨头下侧就有一道不规则的伤疤,伤愈合后的这块皮肉也难免变得敏感起来,路千棠忍不住缩了一下,不解地抬头看了看他。
萧轻霂另一只手把他按在怀里,低声说:“你什么都不记得,那我自己验一下。”
路千棠挣了一下,说:“又是调戏我的新借口吗?”
萧轻霂低头跟他咬耳朵:“那行啊,不调戏你,我去点灯,把你扒开好好看看,保证不碰你,好不好?”
路千棠赶紧伸手拽他:“殿下这么难暖热,还是不要了,我不小气,没说不让摸。”
萧轻霂也没什么表露,一点儿也不客气地下了手,他的动作很慢,起初的心思似乎也干净,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瓷器。
路千棠却被他摸得心里发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抬着头去亲他,想赶紧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触摸。
四殿下心如明镜地接了这个吻,任由这番自以为是的打岔,手上仍然不紧不慢。
眼下已经五月了,瑾王殿下的手还是带着凉意,路千棠却觉得浑身被点了一遍火。一番裹乱下来,这位殿下镇定自若地占尽了便宜,路千棠自己倒是被弄出了一层薄汗,还被亲得晕头转向,终于老老实实地贴着他不动了。
等把人从头到尾摸了个透,瑾王殿下终于正人君子般地收回了手,亲了亲他迷瞪瞪的眼睛,还要不怀好意地问他:“怎么还出汗了?这么热吗?”
路千棠轻轻打着颤,垂着头不想说话。
萧轻霂丝毫不顾及那位脸皮薄的,指腹从他腰腹上的疤痕上蹭过,明知故问:“怎么什么都怕,摸一下也怕,这又抖什么?”
路千棠被摸出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尴尬地往后缩了缩,衣衫都被扯得大开,又慌慌张张地掩好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不是怕……摸也摸过了,殿下,可以睡觉了吧?我明天一早还要回营。”
萧轻霂起身撑在他身侧,俯身贴了贴他热起来的脸颊,说:“我怎么觉得,好像不只是我不想睡呢?”
路千棠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气息炙热,低声说:“殿下不要搅我了,明天不休沐……”
萧轻霂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死脑筋,告一天假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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