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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霂第二天离开千里醉时正下着雨,天色阴沉,路千棠撑着伞送他到门口,雁竹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瞧见他们出来,便从一旁停着的马车上跳下来,绕到了另一侧等着。
路千棠忍俊不禁,侧头看他:“殿下教的?”
萧轻霂抬手握上他拿伞的手,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了一个吻,说:“你少看点别人。”
路千棠弯了眼笑,送他到马车边,看着他说:“宫里宴会结束我再去找你。”
萧轻霂嗯了一声,眼神在他身上缠绕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上了马车,临别又掀帘看他一眼,冲他摆手示意他回去。
雁竹复返回,向他颔首示意,便一扯缰绳驾车远去了。
路千棠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湿润泥土上压出的车辙痕迹,心里好似叫凉风穿了个通透,莫名空荡荡的。
路千棠换了衣裳就去了营地,这几天都没再回千里醉,他叫人按那位姑娘的方子给中毒的将士熬了药,吃了几天就报上来说骨痛的症状轻了许多,也不再动辄咯血了,路千棠对那位异族女子便禁不住产生了些好奇,隔着铁甲摸了摸坠着小香囊的位置。
秦欢翎连蹦带跳地跑过来,嚷嚷:“头儿!明天宫里就要摆宴了,我们是不是吃完就得回梁衮了啊?”
这货成天心比天大,怎么这次还敏锐起来了。路千棠纳罕地看了看他,说:“你听谁说的?”
秦欢翎遥遥往身后营地一指,说:“陈宣说的——头儿,真的假的?”
路千棠拍了他一下,转身往校场走,说:“走估计是要走了,至于去哪,还得看陛下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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