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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降头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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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嘁了一声,往四遭看了看,拉着音说:“哎呀,天儿可真冷。”

那边有后厨的婆子端了热水过来,小心地敲了敲房门,得到应声进去放了东西很快就出来了。

看门的那个立刻凑上去瞎打听:“哎,里面的起来了?”

婆子看他一眼,说:“没起呢——你少打听有的没的。”

看门的露出个实诚的笑容,说道:“知道!就是随便问问,闲着也是闲着。”

那人这样说着,还是又凑过来悄声问:“瞧见那位带回来的是什么人了吗?”

婆子瞪他一眼:“实在闲着没事到后厨把柴劈了。”

外头雪铺庭院,冰挂枝头,屋内暖香氤氲,床帐微动。

路千棠醒得不算晚,只是安静地偎着他没有动作,到听见敲门声才应了一声。

待门又被重新合上,身侧的人低笑了一声,说:“原来一直在装睡。”

路千棠微微起身看着他,俯首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明明是你在装睡。”

萧轻霂侧身抬手圈住他,让他又躺了回去,眼睛微眯,笑说:“你好有精力。”

路千棠笑了一声:“我没有精力了,都让你偷走了。”

萧轻霂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说:“就会耍贫嘴。”

路千棠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手顺着他的小腹滑下去,轻声说:“明明是殿下很有精力。”

萧轻霂轻哼一声,要把他的手拍开。

路千棠空着的手猛然抓住他,不让他动作,俯身去咬他的衣服,用脸颊蹭了蹭他。

萧轻霂呼吸声骤重,低声道:“小东西,你干什么?”

路千棠已经把他的衣服用牙齿扯下去了,不再抓着他的手腕,抬头看了看他,说:“让我帮你弄一次吧,不咬你。”

萧轻霂笑了声,手指轻轻抓着他的头发,说:“你怎么……老想这个事干什么?”

路千棠冲他眨了眨眼,用手动了两下,才张嘴含了进去,小心地一点点往下咽。

萧轻霂猛然抓紧了他的头发,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情不自禁地沉沉喘息,突然感觉到他的喉咙狠狠一缩,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气,捏着他的后颈缓声说:“不用勉强。”

路千棠眉头紧皱,又俯首狠狠咽了一下,立刻听到他压抑的一声喘息,忍不住抬眼看过去,盯着他面上泛了红,路千棠的眼睛弯了弯,带出了些笑意。

萧轻霂被他弄得有些头脑发昏,发现他舌齿间竟然意外的灵巧,便有些忍不住地动了动腰,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说:“行了。”

路千棠这才吐了出来,用手抓着贴在脸颊上,让他蹭在自己脸上,闭上了眼等。

片刻后路千棠觉得头皮被扯得一疼,面上一片温热粘腻,又听他急促地喘了一会儿,才松了手缓缓侧头枕在他腿上。

萧轻霂拨开他的头发,瞧他脸上一片狼藉,睫毛上、鼻尖上、嘴唇上、还溅在了锁骨上,嘴唇又湿又红,让人心口都漏跳了几下。

路千棠不敢睁眼,抬手虚晃了几下,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嘴角勾了勾,说:“帮我擦擦吧。”

萧轻霂给他擦了脸,又摸了摸他的嘴角,问他:“你偷偷学过了?是不是看了不正经的东西?”

路千棠一笑,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小腹,说:“看来殿下很满意,那我就放心了。”

萧轻霂把他捞回怀里,贴着他的嘴唇亲了亲,带着玩笑的语气低声说:“宝贝儿,没和乱七八糟的人瞎混吧?”

路千棠又笑,说:“乱七八糟的人?是逛柳巷的那种吗?”

萧轻霂冲他微微一挑眉。

路千棠作思忖状,说:“我头次当值在棋缘馆遇上的是谁啊?”

萧轻霂眼睛一瞥,笑说:“你也会捻酸呷醋了?可真不容易。”

路千棠嘁了一声,又贴在他耳边悄声说:“原来殿下舒服的时候,声音这么好听。”

萧轻霂咬了咬他的耳垂,说:“我也帮你弄弄?”

路千棠缩了一下脖子,笑着躲开了,说:“不要了——去用早膳吧。”

早膳也是让人送进屋里来吃的,路千棠把他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偷窥了去。

将近晌午俩人还坐在后院竹亭里看梅花,边上架了小火炉暖着酒,小几上摆着几碟苏淮的点心。

萧轻霂身上又穿了鹤氅,兜帽也还戴着,被裹得也严严实实的。

他知道路千棠对他身上的寒病耿耿于怀,明里暗里地求医问药,又烧香求签的,傻事干了一箩筐,于是萧轻霂在这种事上也从不和他争,他说什么便就是什么。

这边正说着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玩的,路千棠笑着往他身上倒,正一来一往地拉扯着,突然听见有人大呼小叫地闯了过来:“头儿,楚王殿下刚刚派人来……”

身后跟着的下人刚刚小跑追过来,吓出一脑门冷汗,语无伦次道:“主子恕罪,小人没、没拦住……”

路千棠坐起了身,皱眉道:“你干什么。”

秦欢翎呆若木鸡地原地石化,刚刚打闹间瑾王殿下的兜帽掉了开来,脸上笑意还没消,正直直地望过来,眼神慵懒戏谑。

秦欢翎像是没上好发条的坏木偶,僵硬地把眼神移到路千棠脸上,嘴型夸张地动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一个字,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秦欢翎脑子里铺天盖地的“什么鬼”,转头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

路千棠一脸疑惑地看过去,刚侧过头要去看那位殿下,秦欢翎又以刚刚同样的姿态跑了回来,中邪了似的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眼神木讷地自言自语道:“他娘的!不是眼花,竟然是真的!”

路千棠没忍住笑了一声,说:“你干什么呢。”

秦欢翎这会儿像关节都生锈了的铁疙瘩,同手同脚地往跟前走了两步,僵硬地冲萧轻霂行礼:“见过瑾王殿下。”

萧轻霂轻轻一点头,看着路千棠说:“军务?需要我回避吗?”

路千棠抓住了他的手腕,又把兜帽给他戴上,说:“哪能让殿下回避。”

秦欢翎此时满脑子完了完了,疯狂回想自己到底说了多少这位殿下的坏话,想重新投胎的心都有了。

路千棠看他两眼无神,笑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是什么急事?”

秦欢翎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说道:“不是……是楚王殿下来请你今晚去桂枕楼听曲儿,但是头儿你不在,我就想着来这儿说一声……”

路千棠说:“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秦欢翎摇了摇头,说:“没事了,我这就去投胎……不是,回营地了。”

等秦欢翎踉踉跄跄地逃走,萧轻霂笑了一声,说:“你手底下的都这样?”

路千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哪样?”

萧轻霂慢悠悠地说:“看着怪好玩的——他怎么吓成这样?你恐吓他了?”

路千棠笑说:“我恐吓他什么,他是被你吓到了。”

萧轻霂挑眉道:“我?”

路千棠给他递了酒,低声说:“他说你给我下降头,不好相与。”

萧轻霂哼了一声,说:“你把他抓过来,让他当着我面儿说——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为难他。“

路千棠也笑,说:“可得了吧,真给他吓坏了,我上哪再找一个好信任的。”

萧轻霂笑道:“你手底下人埋汰我,那你替他自罚三杯。”

路千棠说:“这不是大实话?”

萧轻霂眯眼看他:“嗯?”

路千棠笑着跟他碰杯:“我都被你擒住了,可不是下降头。”

秦欢翎一路魂不守舍地回了营地,慌慌张张地抓了还在写字的陈宣,神神叨叨地把他拉进了屋里,小声说:“我的亲娘欸!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秦欢翎说着又四下看了看,继续压低声音说:“咱头儿!跟瑾王殿下坐一起喝酒!”

陈宣把他的手甩开,不耐道:“你烦不烦,你管他跟谁一起喝酒,你想喝可以去蹭一杯,他也不会不给你喝。”

秦欢翎呸了他一声,咬牙切齿道:“这是酒的事吗!那可是瑾王殿下!当初我们在郢皋的时候架一圈机关弩对着我们!他!他俩!都……搂搂抱抱的!”

秦欢翎说着停了一瞬,过了一会儿才说:“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不惊讶?”

陈宣成天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背不出蒹葭的小童生,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惊讶的。”

秦欢翎神色更加不可置信,猛抓着他嚎叫:“你知道你不告诉我!我说了那位多少坏话!我马上骨头都要凉了!”

陈宣一哂,把他的手甩开,说:“怕什么,他要是在乎你这些话,你早就凉了,活不到现在。”

秦欢翎还是一脸欲哭无泪,又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让我当个明白鬼。”

陈宣瞟他一眼,说:“记得他那个扳指吧?被你到处传的那个,那个材质的玉,是亲王级别以上才能戴的,别人戴了都是僭越——当然赏下来的不算僭越。”

陈宣笑了笑:“让你别乱编话本子,看你编到谁头上了?”

秦欢翎艰难地挠了挠头,又说:“不对啊!那你怎么知道就是那位的?”

陈宣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拉着音说:“下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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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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