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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霂神色微变,去摸他的背,说:“挨了多少?”
路千棠跟他笑了笑,说:“没挨完,后面给我免了——歧润你摸摸,就是这里。”
萧轻霂心疼地摸上了他的后背,片刻后又忍不住有点想笑,说:“你还会告状呢。”
路千棠嬉皮笑脸地亲他,说:“好不容易见到你了,不倒倒苦水怎么能行。”
萧轻霂的手指下滑,摸上了他的腰,来回摩挲着,暧昧地在他胸口亲咬,惹出了一阵战栗的喘息。
路千棠抓着他的头发,低头去吻他的发顶,喘息着说:“歧润,你进来吧。”
萧轻霂伸手摸过去,亲他胸口,说:“会疼的。“
路千棠弯身在枕边摸了一通,把小瓷瓶递给他,又去亲他,哑声说:“我拿了。”
萧轻霂接过来看了看,笑:“你到底什么时候偷偷摸进来的?”
路千棠嗤嗤地笑,小声说:“我还看了你洗澡。”
萧轻霂摸着他的腰,笑说:“那你不跟我一起洗?偷看有什么意思。”
路千棠又往他身上贴了贴,笑说:“我怕自己把持不住,但是在水里会冷的, 我怕你冷。”
瑾王殿下又露出妖精一般蛊惑人心的笑容,咬着他的脖颈,说:“这么想要我?”
路千棠憋得不行,伸手握住他跟自己在一起摩挲,沉沉应了一声嗯,又说:“想你想得快疯了。”
萧轻霂被他撩拨得动作也粗暴起来,听他仍然低低地叫着,有些忍不住气血翻涌,把他往怀里一按,沉声说:“别出声。”
路千棠咬住了他的锁骨,温热的气息都落在他脖颈上,手上动作也越来越快,终于贴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哼了一声,温顺地不作声了,只是剧烈地喘着气。
萧轻霂也没忍住,弄脏了他的小腹,按他脑袋的手指下滑,握住了他的腰,说:“老实一会儿。”
路千棠真老实了,不再乱动,只是任他动作,时不时讨个吻。片刻后急促地叫了一声,后背猛然绷直了,慌里慌张地抱紧了他的脖颈,说:“怎么突然……”
萧轻霂笑着亲他的耳侧,说:“不是你催我吗?”
路千棠适应了一会儿,才又趴回了他肩上,说:“嗯……”
萧轻霂弄了他好一会儿,只听他喘个不停,自己稳了稳气息,才问他:“怎么不叫了?”
路千棠抬眼看他,眼睛里都是湿漉的,嘴唇和脸颊都很红,有些不解地说:“你不是让我别出声……”
萧轻霂笑,怜爱地亲他发顶,说:“现在可以了。”
路千棠在情事上大多是情不自禁,很容易沉迷其中,这时候也会很听他的话,根本没法多去思考什么,便会在无意间被情.欲蒸出了一脸的懵懂之态,太容易勾人邪思。
萧轻霂不住地亲他的脸颊和嘴唇,说:“你又是翻墙进来的?”
路千棠被蹭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后腰狠狠一弓,嘶哑地惊叫一声,手指上缠上了他的头发也没注意到,只是乱抓,喘息着说:“是……我怕被人看见。”
萧轻霂亲他的鬓角,说:“没事,我把你藏好。”
路千棠想跟他笑,却又狠狠一直腰,哀声道:“别碰那里了……好难受。”
瑾王殿下露出疑惑的神色,又顶了一下,说:“是这里吗?”
路千棠大口喘着气,攀着他的肩膀往上躲了躲,头发都汗湿了,闭着眼说:“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就是故意的。”
瑾王殿下也不否认,抓着他的腰不放,在他耳边说:“乖乖,你不说我也知道。”
路千棠打了个激灵,侧头跟他亲吻,半睁着眼睛看他,说:“刚刚还觉得你没有精神,现在真是好有精神。”
萧轻霂笑,说:“相思病好了,当然有精神。”
路千棠被他颠得直晃,紧紧抱着他,喘叫了一会儿,很慢地说:“我不知道你现在怕什么,我就知道,我现在只害怕你生病。”
萧轻霂愣了一下,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路千棠有些难受地蹭了蹭他,说:“因为会让你不舒服。”路千棠说着顿了顿,又说:“像蔫了的花。”
萧轻霂就笑,说:“你哪里学来的稀奇古怪的比喻——我只是太想你了,你却连封信都不回给我,我当然心神不宁。”
路千棠嘴角一勾,笑说:“我可比信先到了。”
萧轻霂也笑,摸着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
夜间烛火不熄,烧至底融了一圈蜡泪,偶尔有从窗缝窜进来的冷风,把微弱的烛光吹得直晃,屋内本就不大明亮的光晕也变得晃晃悠悠了。
第二天瑾王殿下就告了假,跟人窝在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路千棠一路奔波本来就疲累,昨夜又一通折腾,实在是赶不上早膳。
萧轻霂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过一夜无梦的好觉,想好要给他准备的早膳也就作罢了,抱着他又睡了个回笼觉。
到了晌午总算是起了身,两个人藏在瑾王殿下的卧房里用午膳,路千棠吃着忍不住笑,说:“上次在苏淮是我藏你,这回该你藏我了。”
萧轻霂弯眼笑了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语气骤然肃重起来,说:“这次就等萧怀鸣的动作了,他前脚逼宫后脚就拿了他,顺带着把姚章拉下水,我看还有谁敢替反贼说话。”
路千棠被他突然转变的情绪弄得愣了下,反应过来才说:“殿下不要心急,我的轻骑随时都能进京,不怕拿不下他。”
萧轻霂低头看着酒杯,眉眼低垂,低声说:“等太久了,去哪里都要躲躲藏藏。”
路千棠突然起身挪到了他身边,抬手去绕他的胳膊,说:“殿下,来喝酒。”
萧轻霂看了看被缠住的胳膊,说:“这是干什么?”
路千棠笑说:“喝交杯酒啊。”
瑾王殿下一愣,笑了,说:“又闹什么?”
路千棠抓着他的手,贴着他把酒放到了嘴边,一饮而尽。
路千棠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说:“好殿下,不要为这种事情生气,你带我出去玩吧。”
郢皋最近很是热闹,街道上人头攒动,萧轻霂想着带他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正商量着要去哪里,雁竹敲了门进来,一点也不惊讶地拱手说:“殿下,辛夷姑娘来了。”
萧轻霂脸上笑意收住了,站了起身,说:“她怎么来了?”
雁竹说:“说是放心不下殿下的身体,来给殿下瞧瞧,还说殿下不必觉得不好意思,都是医者本分。”
萧轻霂轻叹一口气,转头跟路千棠说:“你跟我一起去吧。”
待到了大厅,路千棠瞧见当中是一位异族女子,忍不住轻声惊呼,说:“这不是……”
萧轻霂看他:“认识?”
路千棠点头,说:“一面之缘,回头跟你说。”
萧轻霂上前叫了一声“姑姑”,路千棠惊讶地看了看他,也拱手见了礼。
辛夷打量了他们一遍,笑了,说:“真是有缘,殿下安好,将军安好。”
辛夷也不说废话,开门见山道:“殿下的药我叫人重新配了,应该能用一段时间,近些日子我便不在郢皋了,殿下有事可以叫人传信来找我。”
萧轻霂坐直了身子,问:“姑姑要去哪?”
辛夷笑了笑,说:“回吐谷溪。”
萧轻霂眉头一动,说:“吐谷溪尚且不安宁,回去怕要多艰辛,姑姑不如再留一段时间,等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再回去。”
辛夷说:“我此次便是来辞行的,那边的事情要解决也不知道得多久,我漂泊够久了,眼下殿下的身体好了起来,我也能放心——我还是想让公主魂归故里,就算这个故里从来没能给她什么,她也应当是想回去的。”
萧轻霂垂了眼,不作声了。
辛夷又说:“殿下不必自责,我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业,只要殿下心里记挂着,就总有一天能办成——只要殿下好,我便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待送走了辛夷,萧轻霂一直没说话,有些出神地呆坐着。
路千棠凑上来说:“这位当初来给我看过中毒的那几个兵,竟然是殿下的故交吗?”
萧轻霂看了他一眼,才有些神思归位,说:“她是我母妃出嫁时从吐谷溪带的侍女,家里世代行医——她的医术这些年又长进了许多。”
路千棠抓住了他的手,说:“那……”
萧轻霂勉强一笑,说:“就是因为当初没能发现我母妃身上中的毒,她才一直没离开,从阎王爷手里把我抢了回来——她们都想回吐谷溪,谁会喜欢郢皋这个地方。”
萧轻霂又露出那种迷茫的神色,他说:“我在想,就算所有事情都能顺利办好,那这之后呢?我该去哪?我也没什么地方想去。”
路千棠笑,晃了晃他的手,说:“那殿下陪我回凉兖,再往北就是吐谷溪,夏天的塞纳草原很美,野草能疯长到半人高,天又高又远,会有成片的牛羊和骏马,但是北方太冷了,你要是觉得冷,冬天我们就去苏淮,去扬荆,哪里不能去?”
路千棠俯首亲他的脸,说:“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萧轻霂微愣,终于又笑了,说:“当局者迷。”
路千棠抱着他,不客气地坐上了他的腿,说:“点拨完了,殿下给点报酬。”
萧轻霂捏着他的下巴就要亲上来,嘴唇还没挨到,路千棠就被一声“殿下”吓得从他腿上跳了下来。
雁竹急匆匆地跑过来,连尴尬都没顾上,语气急促道:“殿下,梁王到郢皋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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