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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兖的夏季几乎都是大晴天,难免热上一些,但塞纳草原上的风却很大,出奇得适合跑马。
这段时间两人都没什么差要做,路千棠允诺的小羊养得好好的,这位殿下要看的时候就让放羊的下人一起赶了出来,到草原上来放风。
不过盛夏的暴雨也是说来就来,打人一个猝不及防,那位殿下还怕那些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羊淋坏了,自己都顾不上,忙着让人先把羊赶回去。
路千棠忙着给这位遮雨,那位心里只有羊,路千棠差点气出个好歹。
往日里路将军总觉得自己这身体特别扛事儿,没想到这场暴雨后就病来如山倒了——高烧了一整夜,好不容易退了烧,又咳嗽个不停,嗓子疼头疼,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高烧这么久脸都是红的,晕乎乎地让人伺候着,生龙活虎的劲儿也没了,只能别别扭扭地躺着等病好。
瑾王殿下成天被他当白瓷碗似的护着,生怕跌碎了,其实哪有那么夸张这么容易就倒了,萧轻霂只是不忍心拒绝他这番心意,才跟娇花似的任他去了。
没成想今天倒是路千棠一头栽倒了,再不愿意承认,他也得知道自己不是那金刚不坏的神仙身子。
萧轻霂早就知道他讨厌喝药,但以前这崽子装得人五人六的,二话不说就干了,现在倒好,跟他拿起乔了,怎么劝都不喝。
有旁人在还好,这位还顾忌着点自己的威名,一旦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这崽子恨不得哄他嘴对嘴喂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难得生一次病,得把这一年没撒的娇,没讨的宠一口气补回来。
萧轻霂倒不怕哄他,只是他说不吃药还真不吃,给人弄得没办法,对着病人说又说不得,只能好生劝着哄着。
这会儿要吃药,那位非要躺在人怀里才吃,瑾王殿下靠坐在床边,让他倚在自己怀里,勺子都喂到嘴边了,路千棠头一别,苦着脸抱怨:“太苦了。”
捏勺子的手指猛地一紧,萧轻霂尽量平和地与他对话:“都没进你嘴里呢,你哪尝到的苦?”
路千棠哼哼唧唧的,还撒娇,说:“闻都能闻出来,歧润,我不想喝这个。”
勺子已经到了他嘴边,萧轻霂明显摸着药碗都快凉了,就往他嘴唇上顶了一下,哄小孩似的,说:“你不喝病怎么能好,你想一直在床上躺着?”
谁知道路千棠立刻抱住了他的胳膊:“感觉躺着也挺好的。”
萧轻霂:“……”
这什么毛病?
路千棠又开始了:“药太苦了,每次喝完你都不乐意亲我了。”
萧轻霂:“……欲加之罪。”
路千棠估计从小到大都没这几天作天作地作得凶,好不容易把药喝了,瑾王殿下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动了动身子想活动一下快被他压麻的胳膊,结果这祖宗又闹上了,跟谁家三岁小孩似的,弄得瑾王殿下额上青筋直跳。
路千棠估计是听见这位殿下做深呼吸的动静,一时不敢动了,非常乖顺地给他捏了捏胳膊,低眉顺眼地盯着他看。
萧轻霂被他这一眼看得忍不住笑出了声,说:“不闹了?”
路千棠摇摇头,往里头挪了点,说:“你跟我躺会儿。”
瑾王殿下把药碗收拾到一边,和衣躺下了。
路千棠想过来亲他,又怕把自己的风寒传给他,踌躇半天才亲了亲他的脸颊,可怜得不行。
萧轻霂抬手捏住了他的脸颊,笑说:“干嘛呢?偷香可不是这么个偷法。”
路千棠忙往后闪,被他捏着脸话都说不大清楚:“风寒……不能亲……”
萧轻霂又笑了,说:“刚刚你说,我不乐意亲你,我可没有不乐意。”
路千棠把他的手拽下来,又往后躲:“我说真的,我怕把风寒再染给你。”
瑾王殿下突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说:“跟你说个秘密。”
那边脑袋都快拧到墙上了,听他说话才又转回来,睁着眼睛等他的下文。
瑾王殿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俯首在他耳边笑说:“亲吻能治风寒。”
不等路千棠反应过来,那位的嘴唇就贴了上来,路千棠确实好几天没跟他亲热,这会儿也头脑发昏,仰着头任他去亲,愉悦得直去抓他的头发。
待吻完了路千棠才开始后悔:“你怎么诓我!”
瑾王殿下抓着他的手又躺下了,闭着眼说:“亲都亲了,还能怎么办。”
说着萧轻霂突然侧过头来,笑说:“要是真染给我了,我就学你是怎么折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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