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回忆这些零碎记忆时,程烬一直坚信阮绪对他是有感觉的。那次摸腰之后,程烬胆子就大了。从一开始的脏衣服放在一起,到后面他直接给阮绪洗内裤什么的,一天干活干得不亦乐乎。阮绪不是傻子,他看出程烬的变化。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游砚说的那个赌,他看着洗碗的程烬没头没脑笑起来。过完年,天越发热起来。程烬最是怕热,晚上直接穿一条裤衩就睡。阮绪裹着棉睡衣,皱眉看着光溜溜的程烬,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结果刚关了灯,身后安静的程烬忽然动起来,一把将阮绪扯过去,身子压了上去。阮绪一哆嗦,伸手推拒:“疯了你!你别....”此时此刻的程烬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抬腿压着阮绪蹬踹的腿,伸手三两下扯开他睡衣。“什么?亲亲摸摸不可以啊,这都春天了,野兽也是扛不住发春的。”一边说,一边逮着阮绪脖颈——啧啧啧——啃咬起来。栀子花香融着荷花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第二天下午,游砚找来时,就看见阮绪微开的领子出,是啃咬严重的淤痕。表情微微顿一下,问:“你们那个?”阮绪皱眉,“什么?”他快速合上领子,抬眼望着游砚。“是为了钱吗?”游砚盯着他扣紧的领子,“你爸爸的医药费很不便宜的。”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大家都听说了游家二公子的事情,视线都落在他们两人身上。阮绪倒无所谓,冷冷说:“与你无关。”他很厌恶游砚,是骨子里都在厌恶那种。偏偏游砚总是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样子,让他颇为烦躁。“阿烬应该是知道你的事情的,但他没有给你钱,让我很好奇。”游砚继续说,心中越发古怪。这两人看着别扭实着心机深沉,有意思。又是嘲讽语气,“要知道,阿烬的那个小青梅那,程家一年好几千万砸去的,到你这,就一些不值钱的家电家具了?!”阮绪看他诡异的表情,淡淡说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大步离开了。这晚上,阮绪拖着疲惫身躯上楼时,门没锁。游砚戏虐的声音从里面透出来。“阿烬你还没玩够啊?白笙马上就要来京城了,你就打算这样晾着?”游砚声音有些急,透着不悦。白笙?那个青梅?阮绪往楼下退几步,竖着耳朵继续听。“你烦不烦啊?天天问,玩够了,我直接一笔钱打发走就行了,能扯到谁身上去?”程烬应该在做饭,菜刀重重的拍在砧板上,声音很大。游砚忽然笑起来,伸手拉开门,偏头望着楼梯口,盯着阮绪那张不动声色的面庞。似乎很惊讶的说:“呀!你回来了?”阮绪丝毫没有慌张,淡定走上来,看一眼眉头紧皱的程烬。“嗯...刚到,怎么了?”程烬眉头皱得更深,冷冷看了一眼游砚,“饭马上好,等一会啊。”游砚得意洋洋的离开,走前还带着恶意的笑看着阮绪。而厨房里烧菜的程烬不知怎么回事,炒个菜都能炒糊,一股子糊味弥漫在房间里。第32章 偷偷摸摸定下婚睡觉的时候,程烬眉毛紧蹙,脸上阴郁烦躁,时不时瞥一眼加工玩偶的阮绪。第一次觉得这小破屋子拥挤,往哪里看都有阮绪的身影。阮绪倒不知道程烬在烦躁什么,自从谭骁进去后,苗苗就没再和他联系过。程家那边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剩下的东西...贺平那边也查不了。望着阮绪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程烬心中一咯噔。指定是因为游砚说的话,现在阮绪肯定不高兴了。“游砚的话,你...你别往心里去,都是假的!”一句四两拨千斤的话,直接把所有问题都推到游砚身上去,倒显得程烬一点问题都没有。阮绪放下玩偶,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神经病。”这事过后,程烬忽然就忙了起来,整夜整夜不回来。这倒是方便了阮绪,大热天的在家他就跟防贼似的防着程烬,裹得厚厚的。春末那天,阮绪买了一捧康乃馨去了医院。他戴着口罩帽子,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一出电梯,正好看见阮女士大包小包提着,乘另外一部电梯下去。阮绪靠在推拉门前,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往过道最后一间病房走去。VIP的单间装潢还算不错,几台医疗机械随意的摆着,分分秒秒都是用钱烧起来的。一个肌肉已经挛缩的男人侧躺在病床上,心率仪滴滴滴响着,从过低的数值来看,能知道他身体情况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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