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也只当是这个缘由了,易小凉叹了口气,原本寻思着从伤处能瞧出一二眉目来,可惜周蘅这业务水平着实有点堪忧,简直枉费了她这苦肉计,看来只能找人送信给阿奶,让她来瞧一瞧了。
待三个枇杷下肚,听竹终于来送吃食了,可惜易小凉只能瞧着一桌子饭菜,内里十分忧虑。
听竹抱着托盘,试探着问道:“阿笙姑娘如此表情,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易小凉摇摇头:“是太合口味了。”只可惜,枇杷太撑时候了,她勉力吃了几口,“周蘅呢?”
听得饭菜合适,听竹松了口气,道:“公子有事出门去了,说晚些回来,让姑娘安心养伤。”
易小凉本弯腰嗅着饭菜香气,猛然站直了身子,问:“听竹,你家小公子认得花易落吗?”
“认得啊。”听竹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花易落这般人物,江湖上没人不认得吧。”
“我不是说这个认得,我是说……”易小凉琢磨了琢磨,严谨措辞,“私交,对,私交。”
“阿笙姑娘,你可千万别想多了,我家公子不是那种人。”听竹义正言辞道。
易小凉甚是无奈,小小年纪,是谁教的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日沉天幕,易小凉坐在门槛上瞧着院里榴花,先是想起那沈三来。
自易溪亭接手山庄以来,做的唯一一件正经事儿,便是在四处设了鸽亭,除了饲一些递消息的信鸽,还笼了些稀奇古怪的人,这些人皆有各自本事,上至行侠仗义下至鸡鸣狗盗,无所不有。
但他们总有个共同之处,便是曾走投无路有求于易溪亭,若非如此,也不会被他一纸契约押在门下几年光阴。
不过这个沈三,易小凉倒是头一遭见,不知他是否全身而退了,得去鸽亭问一问。
心口的伤处又一阵撕扯,又想起叶青青来,不知为何听说她要寻江初照便下杀手?
左思右想,院里已掌了灯,仍是不见周蘅身影。
易小凉便想着这句道别和致谢只能让听竹转达了,结果出了院门,没瞧见听竹,倒是瞧见个姑娘。
见她一怔,姑娘先开口道:“我叫听溪,来送姑娘。”
听溪,那便是同听竹一样了,易小凉了然道:“是周蘅让你来送我的吗?”
“公子现下脱不开身,他知道姑娘必定不会久留,遣我在此等着。”听溪在前头走着,话语间听不出情绪来。
易小凉跟在后头走着,虽然她十分不擅长记方位与线路,每每只能靠显眼的物什来判断,但也瞧出来这姑娘带着她绕了绕。
透过月门,远远瞧见灯火通明的院子里跪了个人,身形瘦削,映着一旁婆娑的几簇竹影,有些可怜。
易小凉问听溪:“是周蘅?”
听溪虽脚下不停,但显然步子慢了下来:“公子因为违了老先生的教诲,自行领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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