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了?”周蘅接过易小凉递给他的蜜煎。
“我去山庄设在临原的鸽亭了。”易小凉捏了块林檎旋放到嘴里,“让师兄给阿奶去了封信。”
希望阿奶能知道些蛛丝马迹,她爹易溪亭同孟寒梧贺知江宋云峰这些人之间又有什么干系?还有一个江沉云。
此时外头进来俩赶路人,带了刀剑的,满身露气,点了吃食后天高海阔地聊起来。
先是精瘦道:“听说过阵子的演武会是沧音教操持?这孟小三郎不是不问江湖是非许多年了么?”
壮实汉子道:“估计是有什么大动静,不然像孟寒树这样地位的武林前辈怎会突然出面张罗。如今江湖上的几个大门派,除了归云山以外都青黄不接了,余下的小门派也不过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候,今年的演武会怕是再难以瞧见当年江沉云连胜十一场那样的盛况了。”
精瘦忽然叹了口气,道:“从前江湖上的「江大公子杨二爷,孟小三郎易纨绔,沈家小幺如玉树」,除了那易纨绔武道没落,个个都是传奇人物,单拎出来哪个不是如雷贯耳,如今你再瞧一瞧,江沉云莫名其妙死了,说是死于灵犀掌,可谁也没瞧见尸首,沈景遇就……哎。”
壮实汉子亦跟着叹了口气:“沈景遇这武林之耻就算了,他年少时谁不赞一声天赋根骨,可惜啊,还不是走错了道儿,该背一世骂名的。”
“再瞧瞧如今,老一辈里只剩了杨二爷跟孟小三郎能震一震场子,新一辈里,没几个成器的呦,尤其是涑河山庄,都说易溪亭那儿子颇有当年沈景遇的风采,我是没亲眼瞧过,不过数月前我倒是见过易小凉,那丫头的功夫也不过一般般嘛,什么雏凤清声,名不副实!”
“哦?听说易溪亭有意让这丫头接手涑河山庄,那这样的话涑河山庄岂不是要江河日下了?话说这易纨绔闭关可得闭了两年多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不止是涑河山庄,饮月山庄如今也就靠一个乳臭未干的贺槿儿撑着。”精瘦轻蔑道,“自古女人难成大事,更何况俩丫头片子,这两个门派啊,我看早晚要步灵犀门的后尘。”
话头扯到此处,二人便愈发地愁云惨淡了。
演武会是江湖中一年一度的盛事,由江湖中的几个武林世家牵头,意在为下一代的弟子搭个一展身手的台子,江湖上诸多赫赫有名的人物都是从演武会上声名鹊起的。
为着公平起见,每一年都是由几大门派轮流操办,再请几个江湖上颇有威望的前辈前去坐镇,而孟寒树鲜少接下坐镇的帖子,今年缘何忽然松了口改了性子?
易小凉瞧了眼孟旧柏,孟旧柏毫无波澜,扯了帕子擦了擦嘴,回了她一眼:“你瞧我做什么,你瞧你口碑都混成什么样了,哎。”
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易小凉也不提了,做了一幅怅然若失的表情道:“没法子,年少成名就容易有这种苦恼,你们来不及体会了。”
周蘅笑了笑,顺手替她续了杯热茶。
瓠羹店的人很快送了热腾腾的汤羹来,正往桌上布置。
易小凉捏了勺子等着,抽了空道:“今日宋沉舟怎么还没来请你。不过,没瞧出行歌的来历,可还有医治的法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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