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很少见见他露出这种古怪又异样的表情,“怎么了?”楚寒洲看了他一眼,“楚天阔进医院了。”“为什么?”楚天阔不是前几天还能把明源拽进房间吗?楚寒洲语气森冷,一字一句,“马上风,但是抢救回来了。”一个星期还没过去,姜念再次看到一大群楚家人,他们脸上已经没有了宴会上时的和睦和友爱,现在剩下的满满都是算计。而记忆中一向被人尊敬的楚天阔正躺在床上,厚重的条纹被子,还有四通八达的管线连接在他身上。忽然给人了一种错觉。原来楚天阔,也只是个小老头了。还是个为老不尊的老头,老了居然因为这件事进了医院。他病床前围着一群人嘘寒问暖。其中几个小辈仗着身份小,全都凑到他床边红着眼睛叫爷爷外公。一个比一个黏糊和亲昵。旁边有人嗤笑一声,“还没死呢就在这里叫丧。”而其中一个女人尤其突兀,她眼睛赤红,头发散乱,整个人形同枯槁的恶鬼。坐在人群之外,恶狠狠地盯着床上的老人。在她旁边站着楚大夫人车蓝,正压着楚寒蔷的肩膀,仿佛在防止楚寒蔷上去撕了这个老人,并且还在小声警告:“等下你爷爷醒了,你一定要冲上去跟他说你根本不在乎,一个明源而已,爷爷想要就要,懂了吗?”楚寒蔷死死咬住下唇,不开口。车蓝拧了拧眉,“阿蔷!”“那我呢?”楚寒蔷蓦然抬起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车蓝,“妈,那我呢?”谁关心过她在想什么?明明她那么爱明源,明明她的孩子才满月,谁能知道她回家看到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爷爷压在身下,像是个青蛙一样被分开腿是什么感觉。多恶心!那一幕和魔咒一样现在还在她面前盘旋!她快被逼疯了!车蓝也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酸涩,说不心疼是假的,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而明源还是她千挑万选入赘的人。可现在楚天阔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他们自然是想要想方设法在楚天阔还活着时多弄些钱。车蓝只能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抚摸楚寒蔷,“阿蔷,你值得更多,更好的。”楚寒洲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楚天阔和明源厮混时,原本带着孩子出去购物的楚寒蔷突然回家,就撞见了这一幕,楚天阔一时激动……”就成了现在这副躺在床上的模样。而楚寒蔷撞见了这种事,还不能吭声,甚至被她妈妈逼着过来在抢了自己老公的人床前嘘寒问暖。姜念摇了摇头,为了钱和权吗。可谁不爱呢,就连他也不例外。而这偌大的楚家,谁都期盼成为楚天阔。期盼自己的眼睛能看到一切,自己的耳朵能听到一切。他忽然想起楚寒洲变态的监视欲,是不是就来自于楚天阔那晚的刺激?姜念忍不住扫了眼楚寒洲,却发现楚寒洲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姜念立刻举手,如实把自己刚才的想法都汇报出去,因为他知道楚寒洲这个臭变态就连他在想什么也要知道。什么可怜小狗,简直就是阴暗小狗。其实楚寒洲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惯例地想看着姜念,姜念的任何模样都好看,就连发起呆也让他目不转睛。不过对于姜念的毫无保留,他也不会拒绝罢了。听了姜念的想法。楚寒洲浅淡地嗯了一声,“一半一半。”有一半的确是因为那晚被楚天阔所影响,可更多的是对姜念无法控制,极端渴求的占有欲。姜念也理解,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欲望都是病态的。他在那个情人节生了病。楚寒洲也生了病,碰了他之后,楚寒洲落荒而逃,而且产生了寄生虫幻觉。“那你的病呢,为什么会得这个病。”结束了明源的话题,姜念想起这个问题。楚寒洲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垂下眉眼开口,“我压在你的身上时,你的锁骨上出现了一只很奇怪的虫子,它很奇怪,不属于任何一种我见过的种类,浑身漆黑,像一条小蛇,它沿着你的锁骨往脸上爬,我害怕它爬到你的耳朵里,就伸手把那只虫子抓了起来。”“可是等我一转手,那只虫子就消失了,只剩下尾巴在我的掌心,眨眼间也钻了进去。”“后来我总是感觉,有虫子在皮肤里游走,我去检查了无数遍,医生都告诉我,我身体里没有寄生虫。”“后来,他们建议我去精神科。”楚寒洲顿了顿,“那名医生说……其实没有虫,那只虫子只是我在极度兴奋和愧疚还有惶恐中产生的幻觉,那其实是我的欲望,她让我看自己的掌心,根本没有任何伤口,虫子也不可能在短短几秒就钻入我的身体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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