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悔婚没信用但他又舍不得女儿受苦,犹豫之际姜芷做了惊人的决定:她愿意嫁。
姜怀远再三确认,姜芷坚决的态度丝毫不像开玩笑。既然如此姜府和王府很快迎来喜事,只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成婚当日姜芷逃了。
十八岁的少年郎在姜府等了又等,终是没见到姜芷,就连姜府所有人都不知姜芷去了哪里,一个大活人仿佛凭空消失一般。第二日才得知,姜芷与员外郎家的儿子私奔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雪上加霜,王妃一病不起没多久便去世了。那段时日姜王两家不知受了多少冷眼嘲笑,半年后随着王舒珩离开临安,流言才渐渐平息,自那以后姜莺再也没见过这位大梁最年轻的探花郎。
并非所有的恩怨都能一笑泯过,姜芷失踪六年,姜怀远找了六年。六年间人事变迁,姜王两家的恩怨却一点未改。
马车在门前停留太久,远远的,姜莺感受到田七雄愠怒的审视目光。姜莺迅速放下车帘捂住心口,坏蛋的随扈果然和坏蛋一样,凶巴巴的。
茯苓吩咐车夫:“走吧,一会该迟了。”
马车缓缓而动,路过王府时众人瞥见那一方鎏金的门匾,早在三年前沅阳王府就里外修葺过,据说门匾上的四个大字是当今圣上亲笔所提。
茶肆剧馆的说书人陆续讲过,沅阳王王舒珩记仇,所结之仇他日必当百倍奉还。他生于武将世家,骨子里流淌的血液生来就是冷的。
近年听闻王舒珩以铁血手段接连收复北疆七处失地,打的蛮夷缩回老巢瞅见沅阳王挂帅就不战而败。此外,更是亲手斩下南境叛军头领首级,悬挂于城墙三天三夜,凶名在外实在吓人。
此人绝非善类,是以姜府的人听到王舒珩名号就抖。
马车驶出平昌街,姜莺才觉那种压抑感减轻了些,她听车夫们说沅阳王府要搬迁又放心下来。那个欺负人的坏蛋,她可不想再见了。
与此同时,王府角门外田七雄嘴里叼一根稻草,粗犷的汉子目送马车走远才回头。
有小厮凑上跟前,问:“那是姜府哪位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俺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田七雄一拳捶小厮脑门上:“磨磨唧唧什么,少说闲话多做事!家具摆设里里外外都要换新,主子这回要在临安住好久,两日后到耽误不得!”
开春的天气让人身上乏力,玩至下午回到沉水院姜莺又蔫蔫躺到床上。一躺下就睡了过去,她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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