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r />许是被吓坏了,少女始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两只胳膊紧紧挽住王舒珩半点也不肯松开。王舒珩轻啧一声,垂眸望她:“放开。”
从姜莺的角度看这人剑眉星目,凌厉五官要多凶有多凶,可再凶她也不会放的。少女可怜巴巴瞧他,像只讨好主人的猫。
可惜王舒珩此人冷心冷面不吃这套,反而训她:“姜莺,不许撒娇。”
“什么是撒娇?”
王舒珩眉眼扫过两人纠缠的胳膊:“你这就叫撒娇。”
在王舒珩的目光威胁下,姜莺只得放了手,转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袖子,委屈呢喃:“这回我没撒娇了。你不要小气呀,袖子给我抓一下明天赔你一身新衣裳,我害怕想要回家。”
望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王舒珩忽然记起很多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是他中探花回临安祭祖的那年,姜莺在平昌街头举着两块芙蓉糕叫住他:“这个给你吃,你和我玩推枣磨好不好?”
小姑娘实在太孤单了,王舒珩听说姜芷不喜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许别的小孩同姜莺玩。
她看自己的眼神特别诚恳,甚至透着几分渴求。然而王舒珩的硬心肠是天生的,他扬手扔了两块芙蓉糕。
芙蓉糕掉在地上被碾的粉碎,姜莺傻眼了。她哭的惊天动地,彻底赖上王舒珩了,走哪跟到哪儿,攥紧他的袖袍仰着一张哭花的小脸:“大坏蛋,你还我的芙蓉糕。”
那么多年过去,周遭一切都在改变,就连平昌街都不是最初的样子。唯有姜莺,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无赖黏人样。
若被她赖上,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现在,少女削薄的肩抽抽嗒嗒,不知怎的又哭了。
王舒珩头大,袖子不是已经让她抓了吗,又哭什么?
“我新做的串珠玉鞋脏了,裙子也不干净”她今日出门从头到脚是精心打扮过的,这双玉鞋最喜欢,瞅见鞋尖沾了血污好心疼。
王舒珩负手而立,说话声沉了又沉:“姜莺!再哭袖子真不给你抓了。”
比起哄人,威胁带来的效果显然更快。姜莺蓦地顿住,眼眶红红地保证:“我不哭——”
串珠玉鞋和裙子脏了可以再做,这人跑了她回不去家。
王舒珩有事还要回岸上,压住微弯的嘴角:“跟紧了,可别说我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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