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呢?姜府所有人都认识他该如何混入?难不成扮作女子吗?
汴京。
贤文帝登基四载,因前三年边境战乱万寿节便没有大操大办,今年沅阳王先后平定北疆南境,喜事由礼部带头,两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了。无数簪缨世家,将相王侯入京庆贺,热闹了十天都不曾歇下。
贤文帝喜好对弈,尤其对手是沅阳王。万寿节第十五日,王舒珩被贤文帝请至朝晖殿下棋。
往常对弈,王舒珩落子迅速,进攻如摧枯拉朽的军队,丝毫不给贤文帝喘息的机会。今日,贤文帝反复瞧他,最后意味深长地放下白子,说:“不玩了,明澈心不在此,赢了也没意思。”
王舒珩起身要拜,贤文帝抬手制止了他:“朕又没怪你。不过朕好奇,明澈不过才去临安两个多月,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莫非,是被哪家姑娘勾去了魂?”
“陛下,臣不敢。”王舒珩恭敬道:“不过临安确实有事待臣处理,今日进宫也是想向陛下请辞。”
贤文帝浮起促狭的笑意:“明澈若看上谁家姑娘莫有顾虑,只要家世清白朕便将她封为公主,风风光光为你们赐婚。”
这么多年王舒珩不娶妻,这也是贤文帝一块心病。
从朝晖殿出来有人叫住了王舒珩,是北疆都护府中尉曹岩。两人是同一年的进士,关系还算亲近。
曹岩倾身给王舒珩行礼:“北疆药材的事还未同殿下道谢,这回的药材量多且全,受伤的将士百姓接二连三痊愈。若等户部药材,还不知要熬死多少人。听闻供应药材的是位商户,殿下可否引荐于我当面道谢?”
闻言,王舒珩神色淡下几分,草草应付几句便出了宫。
*
从佛塔石阶滚下的第十五日,姜莺终于完全清醒了。前几日她断断续续醒过几次,每次时间极短,醒来口不能言,头又疼的厉害,小鸠只能小心翼翼喂她吃些稀粥。
她睡了许久,睁眼一阵恍惚,处于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巨大茫然中。身上一动就疼,她闷哼两声惊醒了床旁伺候的小鸠。
“二姑娘醒了?”小鸠眼睛遍布红血丝,脸上却是笑着的,“二姑娘可算醒了,可要喝水?”
饮过水意识回笼,身上还是撕心裂肺的疼,渐渐的,姜莺认识到一件比疼痛更可怕的事。这间屋子是陌生的,屋子里的人也是陌生的,她她这是在哪?
她着急开口,又试了几次喉咙才发出声音:“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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