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鬼胎,四目相对都有些心虚。王舒珩放开了她,说:“等会抹点药膏。”
姜莺嗯一声没有再问,看样子是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王舒珩觉得庆幸,同时又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宿醉后头痛难忍,还好福泉早备好醒酒汤。姜莺接过热乎乎地喝下一碗才觉得好了些,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她要沐浴。
自来到白沙镇,姜莺沐浴就成了大问题。驿馆中浴房以男女区分,姜莺眼下扮作男子去哪儿都不合适。还好福泉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只浴桶搬进屋,放好后着人备热水,对外就说是殿下要沐浴。
不多时,房间热气腾腾已经备好沐浴用的布巾和香胰。房间就只有王舒珩和姜莺两个人,王舒珩自然不会看,他走进姜莺的隔间坐在圆凳上,还背过了身子。
关好门窗,姜莺解开衣裳盘扣进了水。她知道夫君进了小隔间不会偷看,但不知为何还是有些紧张,撩水的动作也放轻了些。
小隔间里,王舒珩正襟危坐想着事情。他无意探听,但房间就这么大,还是能听见柔柔的水声。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试图理清这段莫名其妙的关系。
王府出事后,他就没有成婚的打算,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一味红钩,没必要耽误一个女子。可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让王舒珩不得不正视成婚的问题。那个叫茯苓的丫头应该已经到泉州,想必姚家不久便会派人到临安接姜莺。
其实去泉州还是留下,说到底全看姜莺的意思,选择的权力并不在他。王舒珩是不在乎的,若姜莺不愿意去泉州,王府继续养着她便是。在他眼里,姜莺一直就是个小孩,即便过了好些年身量高了及笄了,也是那个在祠堂哭鼻子,用一只木雕就能哄人开心的小孩。
至于昨晚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小孩做那样的事,王舒珩也觉得莫名。
他思索许久,只听外头阵阵水声归于平息,姜莺道:“夫君,洗好了。”
王舒珩这才起身走出小隔间。才走出来,便瞧见姜莺乌发滴着水,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少女刚刚沐浴过,衣领微微敞着露出小片光洁的皮肤,脸颊白里透红宛若含苞初放的花朵,娇怜可人。
他目光微动,反应过来这样盯着姜莺看实属不妥。遂叫姜莺回小隔间,自己来到浴桶旁叫人收拾。
姜莺换好衣裳,出来时特意抹了点橘子味的面脂。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干净,王舒珩侧躺在床上翻阅一本书籍,见了她微微抬眼,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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