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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隽没有回答,而是将安嘉拥入怀中,放在背后的指尖微微用力而月牙发白,无声垂落睫毛。
安嘉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艰难地无声地动了动唇。一种莫名的滋味在心脏中渐渐蔓延开,酸的涩的。
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搭上了谈隽的腰身,难堪地将脸埋在雄虫的颈窝。
这是对方第一次如此主动直白地回应……
很快,雄虫发觉自己的肩头被一股温热洇湿了,直直渗透到了心里。
安嘉脸埋在他颈窝默默垂泪,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谈隽默然怀中的温度让他高悬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谈隽才松开了他,指腹擦拭过他发红的眼角,黑亮的眼睛却让安嘉感觉有几分温柔。
“别哭。”我见不得你流泪。
右手食指划过安嘉的眉眼,将垂落在眉宇间的几缕银发别到耳边,缓慢而轻柔,隐隐透露出几分柔情。
雌虫不自然敛下眼眸,薄薄的眼皮因太白而血管一览无余,让虫想轻轻落下一吻。
谈隽就这么做了。
无关欲.望,温热而柔软,安嘉被烫得红晕从眼皮开始蔓延,一片苍白陡然掺入一道红,动虫得紧。
兴许是被雄虫温柔的举动安抚了,安嘉抬眸,像繁星落入眼中,大胆地搂住对方的脖子,在嘴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白皙的肌肤上。
“雄主,您能不能……先不要娶其他的虫?”他还是无法理直气壮地要求对方,说到后面又弱了语气,胸腔中堵得慌。
紧贴的脸相对,鼻息尽数混合,两虫扑闪的睫毛都交叠在一起,如剪不断的连理枝。
谈隽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动,而后收不住力气抓住对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带着几分难言的凶狠,但落到唇上还是能窥见淡淡的温柔。
安嘉只能本能回应着,口腔被强势闯入的灵活涤荡。
太用力而想逃脱又会被雄虫强势追回,然后耐心地轻啄几下,谈隽的手指深深穿入银发间,紧紧扣住不让他逃脱。
良久,谈隽松开后继而啄了啄那两片红肿的红润,呼吸沉重,安嘉软了身体靠着对方,缺氧的脑子有些眩晕而呈一片空白。
谈隽眼睑下熏红了一块,深邃的眼神难掩情.动。
两虫相拥静默,安静而温存。
当动动兴奋地扑入安嘉怀中的时候,他待在睡梦中这么长时间的惴惴不安的后遗症才真得算放下了。
从动动破壳到现在将近三个月,那么小一只已经从可以揣进口袋长成可以跨坐在脖子上了。
看着睡着了都不安揪着自己衣角的虫崽,安嘉心里涩涩发疼,俯身在他眉间落下安抚吻。
苏醒后,因为安嘉是SS级雌虫恢复能力极强,每一天的好转都肉眼可见,荒废了这么久他需要尽快恢复到接近自己巅峰的状态。
他还要出战!
每天都三点一线,休息室、训练场、指挥所,在力量的碰撞和热汗的淋漓中安嘉才能重新认可自己。
指挥所里,因为形势还是没有明了,元帅紧蹙的眉头并没有散开,但上次战役惨败的毒源查明了。
远在帝都的唐卡传回来的消息,据说是程汨曾见过这种毒。
在遥远的十七星座边缘的一颗小星球,也就是天伽前段时间不远万亿光年刚灭掉的某个小国。
这倒是说明为什么天伽为何没有一点预兆就发起了战争,他们从遥远星球的污染物中提取了毒性极强的未知毒素,有致命的功效。
成为他们对付虫族的秘密武器。
现在知道了毒素来源,医疗所已经开始抓紧研制出对应的解药,相信很快就能破解现在这种困境。
散会后,安嘉被几乎没交谈过的二皇子来顿登叫住了,他停下脚步,眼里是掩不住的惊诧:“您有什么吩咐吗?”
“安嘉少将,你知道我自小身体不太好,几乎什么都没学过,你能教我怎么格斗吗?”
瘦小的雌虫眼神真挚地看着他,比安嘉还矮了一个头,没有因为地位高而产生异于常虫的优越感,可以说普通的脸上有些怕被拒绝的忐忑。
听到他的请求,安嘉先是愣住了,再怎么不受宠皇子也不是他能教的。
他只能委婉开口拒绝。
雌虫听到回答后执拗着追问,难掩黯然:“连你也嫌弃我吗?”
“殿下,并非如此,您地位尊贵,不是安嘉能教的。”安嘉立刻澄清,他没这么想,以来顿登的身份要谁教不行。
“好吧。”来顿登抿着嘴,沮丧极了。
尽管他的年龄比安嘉还要再大些,但看起来还是很稚嫩,像娇小的雄虫一样都显小。
自知纠缠无果,雌虫只好放弃了,闷闷不乐道:“不教可以,但你不要躲着我,我想和你交朋友。”
对于雌虫猛烈的攻势,安嘉隐隐感到些不太对劲的苗头,但又说不清哪不对劲。
回房间后顺口给谈隽提了一句。
“别离他太近,他没外表看的那么无害。”谈隽词严厉色,看法和安嘉完全不同,见他还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加重了语气:“嗯?记住你是有夫之夫。”边说边辖制住安嘉的下巴。
毕竟,在雌雄比列严重失衡的社会,雌雌恋也并不罕见,只要双方没有从事高危职业,平平稳稳过一生也不无可能。
安嘉被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迷得晕头转向,只能愣愣顺着对方的话点头。
对着对方的呆愣,谈隽眼里闪过淡淡的笑。
他们都以为这事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却是巨大阴谋里的一点蛛丝马迹,当然这是后话了。
看着安嘉日渐恢复,谈隽决定接受元帅的委托去指挥下一场战役,虫族不能再输了。
谈隽是被拦住的。
“小隽,哥求你,一定要救回泽多,他还这么小。”阿纳斯塔西奥苍白着脸,泽多被俘后的这几日他寝食难安,一闭眼就是泽多哭着叫雌父的画面。
谈隽看着自己被雌虫不自觉抓红的手。
他一贯温和悲怜的脸隐约透露出些许急躁和狰狞,语气里可见的卑微。
此时,阿纳斯塔西奥不是身居高位的上将,而是一位虫崽普普通通的雌父。
“我会尽力的,哥你别太急。”谈隽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不是谁都能感同身受的,如果是动动他也冷静不了。
虽然差不多隔了十八年,但谈隽在红阑区见到阿纳斯塔西奥的第一面,就知道他是自己死去多年的雌虫哥哥蒙弗塞伦。
元帅夫夫并不惊讶,只有谈隽一直被瞒在鼓里以为对方真的死了。
元帅夫夫肯定参与了假死的谋划,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帝国的法律都改动了,后来因为涉及的虫太特殊了被强行压了下来。
可能考虑到当年谈隽太小了,毕竟这件事知道的虫越少越好。
没想到,蒙弗塞伦却以另一个身份——阿纳斯塔西奥驻守在帝国最艰苦的边境,并且有了个雄子。
想起那个总是睁大眼睛用着敬仰的眼神看着自己,喜欢和动动玩的小雄子,谈隽不无动容。
这是他唯一的外甥,就和动动是他唯一的虫崽一样。
是一种很微妙的感情,谈隽为数不多的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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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新一般在晚上九点左右,这几天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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