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水泡了个澡,想让自己放松一下,但泡完好像也没什么效果。上床蒙头睡觉,但奇怪的是身体精神都很疲惫, 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在他准备上线打会儿游戏的时候,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张漠烟不想理会,但敲门声却响个不停, 他无奈只能爬下床开门。“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关机了?还突然回宾馆?”门一开,习西大步走进来,一边把手里拎着的盒饭放到桌上,一边仔细打量着他,“你和晏清予吵架了?”张漠烟没否定,也没肯定。习西暗叹一声,心说这指定是吵架了,刚才还心急火燎找晏清予,这才多久啊,就跟失恋似的门也不开手机也不开,她还从未见过张漠烟这么情绪化的一面,她没再追问,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吃吧,我给你拿了盒饭,你先吃点垫垫,已经两点钟了。”张漠烟这才慢半拍地扫了一眼桌上的饭,但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正想说不吃了,但一张嘴,突然觉得这么说出来实在让人笑话,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失恋似的吃不下饭。“行,谢谢。”张漠烟坐到桌前,拆了一次性筷子,打算随便吃两口。他一边拆饭盒,一边说:“帮我订张回北京的机票,今天的。”习西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张漠烟,“回北京?今天?”这不像是吵架,不会是分手吧?但这话她没敢问。“嗯。”张漠烟拆开一次性筷子,“我最后一场下周才拍,我到时候再回来,你也可以回家休息一下。”“哦。”习西摸出手机,登上网站订机票,订到一半突然抬头:“晏清予要是问我你去哪,我怎么说。”张漠烟夹茄子的手一顿,抬眼:“你不回家?”“回,回。”习西腹诽,脾气还挺大:“好了,订好机票了,我也回屋收拾东西。”习西边说边溜,再不走,她就等着被轰了。张漠烟不是第一次在江城过冬,却是第一次觉得江城的冬天很难熬,寒冷从骨缝里往外渗,渗得人心都空落落的。他第一次情绪低落时想到回家。家和家乡总是能带给人温暖和踏实的地方,他下了飞机,没有去父母家,怕让他们看出什么,而是坐车回到了他在北京的小窝。这是一套东三环的老房子,就在他爸妈家旁边,原户型是两居室,但老房没客厅,他就腾出一间卧室当了客厅,当时买在这儿,一是便宜,二是照顾父母方便,走路到他爸妈家就十分钟。他走进单元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暗得都看不清楼梯。他跺了下脚,还是一片漆黑。他想了想,硬是想不起来这楼是电灯还是感应灯了,他自嘲地笑了下,掏出手机想开手电筒照明,按了一下,黑屏。……靠,居然忘了手机一直没开机。他赶紧给手机开了机,打开手电筒,他家就住二层,没爬几个楼梯就到了。他密码解锁打开门,他都一年多没回来了,黑暗中都能看见空气里漂浮着不少灰尘。他借着手电的亮光打开灯,心想,还好他房子小,可以凑合打扫一下,要是房子大,他还真是没心情。不知怎么的,他看着桌面地面厚厚的一层土,突然就想起了晏清予的洁癖,他叹了口气,甩了甩脑袋,找到块抹布收拾起来。他本想都打扫完再睡觉,但他全身就像打过一场硬仗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打扫完了卧室就不想动弹了。他躺在床上,大脑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晏清予被绑架的前前后后。那天从头到尾,晏清予都从未主动和他提过是柯怀下的药,而他只是鉴于柯怀一贯的行事作风,先入为主,下了结论。可是,晏清予为什么没有先给他下药,而是选择自己吃呢?就像晏清予说的,要下也该是给他下,这么一想,确实不太符合逻辑。难道他真的冤枉晏清予了?迷迷糊糊中,张漠烟隐约听到敲门声,他睁开眼睛,望着一片漆黑,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清晰,不是他在做梦。张漠烟看了一眼手机,半夜一点。他这个小房子住的大部分都是XX单位的,暖气开得特别足,冬天非常温暖,张漠烟懒得找睡衣,穿着一条短裤就下了床。“谁啊?”敲门声戛然而止,无人应答。寂静的夜里,防盗门内传来拖鞋摩擦地面的闷响,张漠烟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隔着门,听到了对面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谁?”张漠烟握住门把的手顿住。“我住隔壁,家里突然停电了,能借一下手机吗?我有急事!”门外传来低沉又急迫的陌生男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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