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漠烟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胆子倒不小,你就不怕,我借着酒劲……”说到这里,张漠烟突然一愣。话的尾音不自觉地消散在了空气里,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吃了药的晏清予。那天,晏清予是不是就像现在的他一样。面对喜欢的人的主动撩拨,不愿否定,无法推拒,只有热烈的回应才是本能。身上过敏的刺痒适时袭来,张漠烟垂下眼,沉默地坐了起来。晏清予看着他慢慢地把衬衣收回皮带,好半天,他的神志才终于迟迟回笼。车内安静极了,晏清予盯着他的侧脸半晌,突然沉声道:“张漠烟,我是你老板,我不允许你陪人喝酒,即使你酒精不过敏,也不行。”你不允许我就不做啊。张漠烟歪着头看向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小时候长辈也总是说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还不是该怎样还怎样,他慢慢收回目光,也没反对,盈盈笑意却仍挂在脸上。晏清予牢牢地盯着他的脸,张漠烟的笑一下一下挠在他的心上,让他越发心痒难耐,他好像并不讨厌自己撩他,那他摸一下就好……他刚要伸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小予,药店到了。”晏清予猛地惊醒,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隐隐的失落,正要推门下车,却看到张漠烟那双大长腿一跨一迈,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窜出好几米了。晏清予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骂,“操,不是要不了命么,这会儿倒是比谁都快。”晏清予快步紧跟了上去。司机师傅透过玻璃窗,抿紧嘴唇,叹了一口气,“看得太紧了,跟他妈年轻时一个样。”买完药,俩人坐车直奔机场,等他们下飞机,回到剧组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走廊里悄无声息,就连呼吸牵动着的心跳,都仿佛能在这静悄悄的走廊里听到回音。俩人先经过的是晏清予的房间,当初考虑到晏清予有洁癖,他们在剧组悄悄同居的日子,多半都是在晏清予房间度过的。晏清予看着张漠烟径直走过他的房间,并未停下,眼神立刻暗了下来。显而易见,张漠烟并没有打算跟他和好。他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马上跟了上去,停在了张漠烟的房间门口。不等张漠烟开口,晏清予立刻道:“我帮你上药,上完药我就走。”他清冷的眉眼窥不见任何情绪,灯光在他高挺的鼻翼打下一道阴影,悄悄遮住了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张漠烟回过头望着他,这个无比俊朗的男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矜贵。这么要面子的人,做到这一步,是不是很不容易。一股异样的情绪浸入心底,张漠烟下颌一挑,目光滑向他的脖领,继而一笑:“我怕到时候,我会扒光你的衣服。”他说着微微一顿,看着晏清予身上那件本该属于他的衬衣,脸上笑意越发扩大,“哦,不对,是我的衣服。”晏清予蓦然瞪大眼睛,全身上下就像已经被扒了衣服一样,兴奋也窘迫。这是被撩了吧,他张了张嘴想回点什么,可大脑仿佛被电击过,不听使唤,只知道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那天的事,我已经不怪你了,只是有的事我还得想明白,我不希望稀里糊涂地又开始一段新的恋爱。”晏清予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张漠烟开了门,又看着这扇门在他眼前关上,久久才回过神来。他不禁有些懊恼,刚才怎么就忘了问他到底还要想明白什么。这一天,他的心脏就像被拴在过山车上,被一次次狠狠摔下,又被一次次突然抛起,没着没落,起伏不定。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他产生了极度不适。就和当初管惊澜在剧组,给他的感觉一样令他难以忍受。同样备受煎熬的还有一身红疹的张漠烟,虽说他已经口服过抗过敏药,但药效没那么快,他身上还是有些瘙痒。作为演员,最怕留疤,但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只能靠意志力了。想到这里,张漠烟不禁笑了笑,他的意志力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他睡又不敢睡,不睡也不行,就这么反复折腾了一碗,直到天都亮了才终于睡了过去,可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习西的电话吵醒了。张漠烟勉强支棱起眼皮,按了接听,“……喂。”“你还没醒啊!你看看都几点了。”电话里传来习西兴奋的声音。“怎么了,我不是给你放假了么,怎么还打电话叫我。”“我都憋了好几个小时了,就怕打扰你睡觉,没想到你还在睡。”习西激动的嗓门儿震得电话嗡嗡的。张漠烟朝窗外看去,黄澄澄的太阳已经升到头顶,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拉开袖子看了看手臂,通红的疹子已经退成淡粉色,他松了口气,笑道:“说吧,什么好事,这么迫不及待与我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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