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珏见柏溪没有受伤，盯着趴在车玻璃上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

“对，对。”柏溪使劲往帝珏的方向靠，闭上眼睛，不去看玻璃上的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她认识，是在体育场打架的那两个，因为打架而无缘无故死掉的那两个。

其中一个还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她对这男人没有什么记忆，所以，他死了，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尸体时，感到恶心，现在看到他变成鬼的模样，缠着她时，她只觉得吓人。

“哔哔哔！”

后面的车不停催促，帝珏叹了口气，没有理会玻璃上的两个男鬼，脚踩油门，车子呼啸着离开。

“可以松手了吧？”

帝珏把车子停在车库里，动了动被柏溪紧紧抱住的右手臂，抬头看了眼车玻璃，那两个男人还在上面趴着。

“他们，他们还在吗？”

柏溪不敢睁开眼睛，也没有松手，低着头声音都在发抖。

“不在了，”帝珏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信，你自己看。”

柏溪松开帝珏的手，慢慢睁开眼睛。

“啊！帝珏！”两只死像极惨的男鬼趴在车玻璃上，死死盯着她。

蓝球服的男人面目全非，五官全部被打烂，身上多处伤口，红球服的男人头部扭转一百八十度，舌头伸得老长。

帝珏趁柏溪松开他的手臂，早下了车，柏溪害怕，躲在车里哆哆嗦嗦不肯下来。

帝珏敲了敲车窗，俊美的脸倒映在车窗上，透过车窗，他叹了口气，“下不下来？”

柏溪拼命摇头，死也不下来，“把他们赶走，赶走！”

帝珏还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挑眉走到车玻璃前，手掌挥去，两个男鬼没有在他眼前消失，他甩了甩手，可笑地脱掉西装外套，扔到地上，松了松领带，挽起衬衣袖子，露出一截力量感十足的手腕。

“嘭！”

车玻璃碎成片片，柏溪在车里闭着眼睛，感受到迎面而来的玻璃碎渣，解开安全带，左手撑在座位上，翻身到了后座。

车玻璃上的男鬼消失，帝珏皱眉看着流血的拳头，面无表情把玻璃碎渣从手上摘掉，捡起地上的西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开车门，“走了，下来。”

柏溪一声不吭地下车，跟在帝珏后面，“谢……谢谢。”

她依旧有些害怕，害怕那两个男鬼去而复返，紧贴着帝珏的身体走。

“你的手，”到了家后，似乎是到了一个令她安全的地方，柏溪紧张地神经放松下来，这才发现帝珏手上滴滴答答流着血，“我去拿医药箱。”

“不用，”帝珏把西装外套甩到柏溪头顶，柏溪眼前变黑，扒拉开西装，见他径直走进洗手间，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来。

良心过意不过，柏溪收好西装，来到洗手间。

水流冲到他张开的五指上，鲜红的血液混合水流，冲到下水道里，帝珏脸上一点儿疼痛的感觉都没有，柏溪却看得龇牙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