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鹤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感激’在何处,但对于识情识趣又会说话的小孩,章杉实在讨厌不起来。也许傅先生就是喜欢余鹤这股张狂劲儿吧。颇有股‘天塌下来我先躺平,老天也只配给小爷我当棺材盖’的意思。“余少爷,您可没有一点丧家犬的样子,傅先生很喜欢您。”章杉微微含笑,面容十分和善:“您来之前,傅先生心情一直不大好,若有些脾气,还望您担待。”从威风赫赫的傅总变成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病人,谁的心情能好呢?余鹤说了句当然,而后很深沉地垂眼喝了口热茶。茶一入口,他情不自禁地皱起眉。算了,太苦。余鹤对侍从说:“阿姨,你还是给我来瓶冰可乐吧。”侍从把可乐端过来,冰块和柠檬片飘在褐色的饮料上,余鹤接过可乐道了句谢,又对章杉说:“章伯,我回屋补觉去了。”章杉问他中午吃什么,余鹤回答给他留碗面当夜宵就行。真是年轻人的作息啊,完全和网上说的一样,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章杉不是很认同地摇摇头,但又觉得余鹤来了以后,这宅子都跟着年轻了几分。回到房间,拉上卧室里的遮光窗帘,卧室一下子就昏暗下来,很适合培养睡意。余鹤看了一眼表,吃早饭、签合同、逛别墅,一套流程下来才九点半。上午十点就是余鹤的凌晨三点,正是入睡的好时候。他调出手机里的直播,摸了摸枕头底下没找到到耳机,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家。对了,他已经没家了。把手机放在枕边,调小音量,余鹤听着主播直播,在主播热闹的插科打诨中,余鹤缓缓陷入浅眠。第7章铛铛铛,铛铛铛。余鹤被敲门声吵醒了。余鹤发誓他不是一个素质特别低下的人,虽然不能说特别多,但多少还是有那么点素质在身上的。可在失眠熬夜后刚刚睡着就被吵醒,再绅士的人都会忍不住在心里问候对方,全家。余鹤此时心中划过一长串脏话,烦躁地掀起被子蒙在脑袋上,还用手捂住了耳朵。出于自己身份的考虑,余鹤没锁门,方便傅云峥随时进来‘宠幸’自己,可听这锲而不舍的敲门声,余鹤潜意识里觉得不是傅云峥。如果是傅云峥敲门,节奏应该会更慢。铛、铛、铛这种。慢是一种游刃有余的表现,大佬们说话总是慢条斯理,下一步棋把整盘局都思量了周全,绝不会这样急躁。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催命似的,比敲钟牛还烦。余鹤踹开羽绒被,哑着嗓子问了一声:“谁!”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吃午饭了。”原来是叫他吃饭。余鹤压下烦躁:“稍等。”他睡觉不喜欢穿衣服,在余家时都是锁门睡,此时只穿了条宽松的睡裤,没穿上衣,听见外面是个女人的声音,余鹤抓起上衣匆匆套上。余鹤赤脚踩在地上,打开门:“我不吃了,晚饭也不用叫我。”门外站着个身穿统一制服的中年女人。四十岁左右,头发挽了个低髻,颧骨很高,吊梢眼,给人种很刻薄的感觉。听见余鹤的话,她下意识反驳:“不吃饭怎么行。”那女人抻着脖子往房间里面张望,看到余鹤房间拉着窗帘床铺也是乱的,不由皱起眉:“都几点了还在睡?”余鹤微微侧身,挡住那女人的视线:“我不饿。”“我是傅宅的总领班,黎静,你就叫我黎姐吧。”黎静推开余鹤,大摇大摆走进余鹤房间,直奔主卧,扬起手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息洒进来。余鹤被阳光晃得一眯眼,眼前全是绚烂繁密的光斑,他听见黎静嗤笑一声,继续向余鹤介绍自己。“我在傅家做了十几年领班,一应内勤事务都由我对接。”黎静斜眼瞥了余鹤光着的脚,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既然是傅先生房里人,我只好抽空提点提点你傅家的规矩。”余鹤:“......”做了十几年帮佣领班有什么可骄傲的?还有什么叫傅宅的规矩?这大姐把傅家当什么了,王府吗?清醒一点啊,大姐,大清已经亡了!黎静把余鹤的沉默当做软弱,心中更加瞧不起这空有皮囊的年轻男孩,她上下打量余鹤,就像打量一件物品,趾高气昂:“年轻人多学些规矩没坏处,省得没大没小,丢了傅家的脸面。傅先生身边还从没出现过你这样的人,传出去实在不好听。”黎静叹了一口气,好似在惋惜包养余鹤污了傅云峥清名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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