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他反手把听筒挂回座机上,顺手拔掉了电话线。傅云峥忍俊不禁:“你慌什么。”“你和他认识?”余鹤双手抱胸,今晚他的三观都颠覆了,对整个世界都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怀疑,他凝视着傅云峥,问:“你不会有一天把我玩儿够了就送给他吧。”傅云峥点点头:“三个月前,林汶水托人联系到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余鹤情不自禁扬起声音,嗷了一声:“啊?你同意了?”傅云峥被震得一捂耳朵:“怎么可能?”余鹤握着傅云峥的肩膀,疯狂晃动两下:“你不能不要我,更不能把我送人,知道吗!”傅云峥毫无准备,被摇得头晕目眩:“知道,知道。”“你要是把我送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余鹤才松开傅云峥的肩膀,又不放心地握住晃两下,仿佛要把这个念头狠狠灌输进傅云峥脑海里:“我和你已经、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了,知道吗。”傅云峥疑惑重复:“朋友?”余鹤点点头,在傅云峥唇角落下一吻:“最好的朋友,比男朋友只差一点的那种朋友。”年少旧事的蛛丝马迹剥茧抽丝,余鹤世界观短暂崩塌,整个人处在一种不正常的亢奋中。倘若不是偶然提及,以余鹤迟钝的性格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林汶水对他存了这份心思。傅云峥早就知道林汶水等着余鹤落难,所以才率先把余鹤从锦瑟台接出来,可却从未主动提起过当时打听余鹤都有谁,想来就算说起那几个人名余鹤也不认识。是今日余鹤恰好说起幼时旧事,引起傅云峥的怀疑与后怕,林汶水和余鹤曾有交集,还有笔墨之恩,傅云峥担心余鹤失去提防,若非如此,傅云峥是不会主动把这些脏东西掀开来给余鹤看的。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危险了?如果余鹤真的是一只小鹤的话,此刻大概全身的羽毛都炸起来,会唰的膨成一个鹤球。可余鹤都慌成这样了,偏偏傅云峥没事人似的,气定神闲,居然不抱着他哄哄,没瞧见他都炸毛了吗!傅云峥不抱着他好好亲亲哄哄也就罢了,余鹤去亲傅云峥,傅云峥竟然还往后躲了一下!余鹤当即扣住傅云峥后颈,吻唇角变成了吻嘴唇,还要伸舌头轻轻舔的那种。傅云峥不安地动了一下,仰头避开那柔软的唇,轻唤了一声:“小鹤......”余鹤追上去,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傅云峥,食指抠弄着傅云峥西裤上的纹路:“躲什么?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吗?”傅云峥急促轻喘了一下:“我一般......不和好朋友接吻。”余鹤啄吻住傅云峥的喉结:“可我们床都上过很多、很多次了。”傅云峥瞳光微微涣散,没办法反驳余鹤的两个‘很多’。因为真的是很多、很多次。“你不觉得恶心吗?”傅云峥握紧拳,指甲插入掌心的钝痛唤醒了他的迷乱:“你知道自己被男人觊觎,明明那么生气......我和他们是是一样的。”余鹤便又凑过去吻傅云峥:“怎么会?你和他们哪里一样了?”傅云峥推开余鹤,偏过头,盯着地板上的光斑:“都是见色起意,用钱、用手段把你留在身边,和你发生关系。”余鹤低下头,双手搭在傅云峥膝盖上:“我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说,也许我们的关系可以适当升级。”也许是被养父母赶出余家的经历作祟,余鹤不是很信任单纯的亲密关系,十九年建立的亲情纽带都如此脆弱,现在傅云峥现在是余鹤金主,理论上他们之间存在利益输送,这种关系反而很简单也更坚固,就像养父余世泉一直说的‘人要有用才不会被淘汰。’也许对傅云峥而言,包养自己也是因为自己有用。如果要是做傅云峥的男朋友,那他的有偿劳动就变成义务劳动,这样的话,傅云峥还会觉得他有用吗。可是不做男朋友,还有什么身份金主更亲密一点,比男朋友又再疏远一点呢?余鹤冥思苦想,自作聪明地想出来一个答案:床伴。余鹤吞吞吐吐,怪不好意思的:“就是一点个人的想法。”傅云峥:“你说吧。”余鹤:“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没说过。”等待公布中标结果时傅云峥都没这么紧张过,向来能言善道的傅家掌权人在这一刻除了‘你说吧’三个字居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傅云峥用眼神催促,示意余鹤快说。余鹤便说了,他的声音无比清亮,一对桃花似的星眸瞧什么都深情。余鹤对傅云峥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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