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跟着站起身:“表哥?”众人俱是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心人目光落在茶几的可乐上,终于咂摸过来这杯可乐的特殊意思是偏向哪边了。是特别、重要。在傅云峥口中,陪余鹤换衣服是正事,而把南边几家公司交给傅遥只是顺便!顺便什么?那意思是顺便交接公司吗?分明是看傅遥和余鹤交好,还帮余鹤挡茶壶,心里满意傅遥向着余鹤,这才把几家公司赏给了傅遥管理。想通这关节,坐的离余鹤远的亲戚后悔没坐的近些,能早点和余鹤搭上话,坐的近的几个人都恨自己反应迟钝,没能在傅云峥面前表现表现。那傅遥和傅云峥只是远亲,傅聪林的父亲才是傅云峥同宗的堂兄,傅云峥赏傅遥也好,罚傅聪林的父亲也好,都无关亲疏远近,依据只有一个,那就是余鹤。余鹤感觉到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他推开侍从递给他的毛巾,缓步走向傅云峥。傅云峥看向余鹤:“烫着没?”余鹤略一挑眉,信口雌黄,当着所有人的面告黑状:“烫着了。”闻言,傅云峥俯身去撩余鹤的裤脚。余鹤心头一紧,猛地后退三步躲开。别说当着这么多人,就是他俩私底下,余鹤也不愿意让傅云峥在他面前弯腰做这些事。余鹤退的很快,比他蹲下要帮傅云峥换拖鞋时傅云峥躲得还要快。他们相互尊重的同时又相互爱护,即便都不觉得替彼此做这些事是折辱,但也都不愿看到对方在自己面前弯弓屈膝。傅云峥抬起头:“躲什么。”余鹤那晚也是这样问的,这是独属于他们的秘密。二人对视着,彼此眼中都有藏不住的笑意。余鹤说:“你陪我去换衣服,我才给你看。”众人:......这小妖精还挺会整景,难怪把傅云峥迷成那样,这么明目张胆地偏心他。傅云峥转动轮椅,伸手让了余鹤一下:“好,余少爷请。”余鹤牵住傅云峥的手,和傅云峥一起走出会客厅。徒留一家子傅家老老少少在原地面面相觑。*卧室内,余鹤脱下西裤,又长又直的两条腿晾在空气中,一片红色的烫痕很显眼。傅云峥凝眸在那块儿红痕上,皱起两条剑眉。余鹤浑然不在意,用毛巾擦掉腿上的水,随手从衣柜里拽下条裤子:“真奇怪,上次聚会被洒可乐,这次被泼水,这就是小情人的待遇吗?”傅云峥指尖沾了烫伤膏,轻轻涂在余鹤腿上,语气罕见地有些责备:“都说了少和他们往来,你偏不听。”余鹤坐在床角曲着腿:“你说的是有人会说难听的,没说还有人会说不过就动手啊。”青色的烫伤膏覆盖在红色皮肤上。好在这烫伤算不得严重,面积虽大看着唬人,但敷过药过一夜也就下去了。傅云峥将烫伤膏抹开:“怪我?他们当我面又不这样。”余鹤往床上一躺:“欺负人呗。”“以后不会了。”傅云峥擦净双手,拧上烫伤膏的盖子:“是我去晚了。”余鹤翻了个身,握住傅云峥的指尖,说:“不晚,只要是你,就不晚。”傅云峥抬眸凝注眼前的少年,也握住余鹤的手,目光犹疑,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小鹤......你为什么不躲。”余鹤喜欢运动,又擅长打篮球,从早到晚活蹦乱跳的反应极快,怎么茶壶砸过来就不知道躲了,还是他身边的傅遥先反应过来。余鹤双眸如星,鸦青色的睫毛投下片扇形的阴影:“我只会打主动进攻的架。”“所以别人要先打你,你就不会躲了?”傅云峥语气中有着不容易察觉的心疼:“平日里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变成呆了?”余鹤发现了那份疼惜,他也不知自己是想表现的更坚强还是更可怜,他心里有一个藏了许久的秘密,那是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往事。但在傅云峥面前,好像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余鹤动了动唇,轻声说:“挨打的时候不可以躲。”这是余鹤从太小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了,余世泉打余鹤时,如果余鹤躲开或者藏起来,会被打的更惨。‘挨打时不能躲’这个观念几乎成为一条铁律,从余鹤四五岁那年开始便深深烙印在心里,十年间不断加深、加固。当有人朝余鹤抬起手,这一下一定要落在他身上,余鹤感觉到疼了,才能从那种禁锢中挣脱出来,予以反击。所以余鹤打架,要不就先动手,要不就得挨一下再还手。傅云峥攥紧余鹤的手:“我以后会保护好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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