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在傅云峥颈侧蹭了蹭,傅云峥的耳侧脖颈都很怕痒,这是只有余鹤知道的秘密。“一点点不方便,我可以帮你,抱你上下床、抱你穿衣服、抱你洗澡。”这半年余鹤好像又长大了,肩膀更加宽广坚实,他揽着傅云峥,鼻尖轻轻在傅云峥耳边蹭动,嗅闻着颈边的淡香,余鹤声音低沉:“真希望你是我的洋娃娃,这样你就只会属于我一个人了。”傅云峥手背上起了寒毛倒竖,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余鹤好像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悄然长大了,从一个少年变成一个青年,如同兽群中成长起来的新王,更加锋利骁悍的气场隐隐汹涌,和原属于傅云峥的气场产生剧烈对冲。从前的余鹤是想要留在傅云峥的领地中,而现在余鹤倒像是想把傅云峥叼回自己窝里。余鹤使劲儿往傅云峥身上靠,又很像一个得不到糖果耍赖的小朋友:“陪我吧,陪我吧,陪我吧。”好吧,可能只是在陌生环境中产生的错觉,余鹤还是那个余鹤。傅云峥原本就不是很坚定,哪怕他从来都是个主见的人,可余鹤好像天生就是用来动摇他理智的。面对余鹤不断发起的请求攻势,傅云峥点了点头。第53章这天, 余鹤只有一节公共课,是中医基础理论。医学院大多数专业都是五年制,这堂课是大一上半年的课程, 大一下半年来上这节课的,除了走后门拿推荐函进来读书的余鹤,全都是上学期挂科的倒霉蛋。毕竟是重修的课, 就算是公共课又能又多少人呢?余鹤走进阶梯教室,对着坐无虚席教室沉思半秒,以为自己走错了教室,又出门看门口公示栏贴的课表。中医基础理论(20xx级重修)没错啊, 是这个教室。重修的人这么多?倒空奉大的中医药学院也没这么多学生吧?余鹤再次走进教室,看到后排一个高高胖胖的男生抬手跟他打招呼,还指了指身边的空位。余鹤三两步跨上台阶。那男生侧身让出通道让:“我叫王广斌,咱俩一个班的。”余鹤放下教材:“你好,我叫余鹤。”王广斌笑呵呵的,看起来脾气很好:“以为自己走错教室了吧, 中医基础理论挂的人就这么多。”他压低声音:“别说是咱们这届,大二大三大四甚至大五的学长都有没过的, 都在这儿呢。一门课上九次,毕业论文都发表了也没用, 中医基础理论照样过不了。”一听这节课这么难, 余鹤原地摆烂:“那我肯定过不了。”王广斌叹气道:“过不了也得过, 咱们医学院是真不给你毕业啊。”余鹤慵懒地靠在座椅上, 没接茬,反而问:“你学医是为什么?”王广斌说:“我爷爷我爸都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因为学历考不了证没有医师资格,不能再给人看病, 村里的卫生院还是我爷爷出钱盖的,我想回去当医生,给老乡看病还能给我爸争口气,你呢?你学医是为什么?”余鹤蓦然间无言以对。他问这个问题本来是为了引出自己学医的初心——帮男朋友治腿,毕不毕业不重要。然而不知为何,听了王广斌学医的初心,余鹤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格局小了。就是那种......为了和男朋友上同一所大学,高考不写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那种小。好像是没影响到别人,只是简单的个人抉择,但细细思量又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有哪里不对。面对王广斌诚挚的眼神,余鹤开玩笑似的说:“我学医当然是为了——悬、壶、济、世。”王广斌却信了,他大受鼓舞,一巴掌拍在余鹤后背上:“哎呀余鹤,你真是那个啊,你家那么有钱,你还有这般宏图大愿,真乃杏林之幸啊!”余鹤都多少年没挨过打了,王广斌这一下子差点没把拍吐血,他严重怀疑这小子是不是郭靖转世,这一下也太疼了。说话的功夫,讲课的教授走进来,整间教室气氛陡然一凝,在座百余人几乎同时噤声。余鹤感受到场面严肃,默默把已经静音的手机开了勿扰模式。下午只有一节课,四点半要开班会,王广斌带着余鹤往针灸推拿学的教室走:“咱们专业人少,你来之前都凑不够两巴掌。”针灸推拿学的辅导员叫黄岳岑,四十来岁,穿着灰色道袍,很瘦很高,手腕上缠着穿菩提手串,一派仙风道骨。王广斌向余鹤介绍:“黄导信道教,是栖霞观的俗家弟子。”余鹤听栖霞观的名字有些耳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黄岳岑讲了几件注意事项,无非有关请假、旷课、考勤、查寝之类的杂事,最后说:“这学期班里来了位新同学,终于凑成了双数。杨雨晴、梁冉、刘瑞通,之前你们三个一组也很不方便,谁想和新同学一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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