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恼剧暂时落下帷幕。*操场上。和梁冉王广斌一起坐在主席台前。余鹤枕着手半躺,望着头顶蔚蓝的天:“这回好喽,不光是我自己逃课,还带着两个好学生跟我一块儿逃。”王广斌说:“没事,你沈教授的课都敢逃,们我逃一节普普通通的针灸课怎么了。”天边云舒云卷,白云在风的推动下缓慢流动。看着云彩,余鹤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上学真好啊。”梁冉也躺下来:“哪儿好了,学校里全他妈神经病!就刘瑞通那种人等毕业以后到了社会上见着有钱人谄媚着呢,也他妈就能在学校里仇富了。”王广斌笑了一下:“哪儿都一样仇富。”梁冉侧头看着王广斌:“这怎么说呢?”王广斌回答:“我们家在村里条件好,卫生院就不让我家管了,其实哪里是因为没有资格证,现在管事儿的也不是有症的啊。”梁冉之前没听过王广斌细讲他家那边的事:“在村里开卫生所这么挣钱啊?”王广斌沉默了一下:“我家还卖点药材。”“什么药材啊?”余鹤问。王广斌回答:“虫草,山参。”余鹤:“......”梁冉:“......”梁冉坐起来:“那你之前还说你家世代务农?”王广斌真诚地说:“啊,在山上种虫草还有山参,这不是务农吗?”梁冉大惊:“你家还有山?”王广斌:“就几个山头,千十来亩吧。”梁冉上网搜了一下:“卧槽,山参每年亩产值三十万,一千亩就是.....三亿?”王广斌不以为意:“开发太多地对生态不好,也没种那么多山参,抛去成本一年也就几千万。”余鹤笑了起来:“哎呦,你俩天天余少爷余少爷的调侃我,合着咱们三个人里面就我不是真少爷,没想到斌哥这个富二代藏的最深。”王广斌也笑:“我这算啥富二代,我是农民的孩子,将来还是要回到村里去的。”“我都不知道我是谁的孩子。”余鹤说。三个人躺在主席台上吹风。微风轻抚,余鹤伸出手让风从指间穿过。余鹤是一个习惯把负面情绪藏在心里的人,即便话很多,却很少同别人诉说烦恼,他从前也有很多朋友,但梁冉和王广斌是不一样的。余鹤回想着刘瑞通的话,愣愣发问:“晕针是人格障碍,是精神病吗?”梁冉骂了句脏话:“别听那傻逼胡说八道,他懂个屁啊,那天底下那么多人,有人怕蛇、有人怕虫子、有人怕老鼠,有人怕鬼,那还能都是精神病啊。”余鹤觉得梁冉言之有理。王广斌分析道:“你多半是小时候被针吓到过。只要对生活造成影响的都是障碍,像社恐啊、自恋啊、情感回避啊、强迫症啊都是,都是普通人谁心里都有点小问题,这不能细论,细论没好人了。”梁冉揽住余鹤的肩膀:“鹤呀,别想太多,王广斌袜子都攒一个月一洗,绝对是严重的拖延症。”王广斌冷笑一声:“你好,天天拿酒精擦来擦去,还把我脏衣服都扔阳合去,你洁癖还霸凌我。”梁冉说:“我都想把你床放阳台上,我放了吗?”听着两人互相揭短,余鹤心情逐渐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余鹤才说:“我可能确实有心理问题,有时候情绪转变没缘由,前一秒还很开心,下一秒忽然就很低落,在遇见我男朋友以前,我还经常失眠,你们说我这是什么毛病啊?”梁冉和王广斌都是医学生,尤其是王广斌从小的志向就是医生,多多少少看过一些有关心理方面的书籍。听余鹤说完二人对视一眼。“那你有没有过轻生的想法啊?”王广斌小心地说:“咱们就是探讨啊,到底是学中医的,专业不对口,我一问你一说,要不想回答就算了。”余鹤摇摇头:“没有过想轻生,有过厌世吧,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怎么样都行,不想挣扎了,有时候会很烦躁,就很想打架。”梁冉听完说:“情绪变化这东西说不准,我有时候也会前一秒星辰大海,后一秒原地躺平,你说的我都觉得我需要心理咨询了。操,我高三那年被全年级孤立,我他妈当时都抑郁了。”余鹤没想到他随便分析一下自己之前失眠的原因,竟然引起了梁冉的伤心往事,赶紧把话题转移开:“那个......那还是你比较严重,我高中人缘可好了,他们都爱跟我玩。”王广斌也回想起自己高中的事儿:“我高中时候还行,就是学习,没有什么别的事,也没人欺负我,也没欺负过别人,妈的谁能想到上了大学被梁冉这个逼欺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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