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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压着声音,发出低吼,蒂克维力呼出大气,揉着黑发青年玉背,仿佛两者之间可以合而为一。
过了好一会,低低的喘息徘徊。
惊动间,化身慌不择路的小白兔,李斯只想逃出去。
“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喊我,得马上出去……看看。”微停滞,李斯傻愣愣看着拉住的手腕。
蒂克维力轻笑,贴着敏感的耳垂,带着些许振动的嗓音,迷人的危险,“我可没有听到。”
“你可不能这样出去,我不想别人看到,好吗?”主要是凤凰血当做染料,快成抽象画的额头,蒂克维力就止不住笑,抱着李斯突然往前,“乖。”
安抚着这个娇气包。
这里是间客房,干净整洁,没有留下过生活痕迹般。同李斯所在那件堪比豪华屋子,浴室的瓷砖专门换上防滑材质软布石,是产自虫族特有的稀有物,没有想到用处这么接地气。
主要是蒂克维力对于生活品质要求不高,觉得已经挺好的。
毕竟虫族刻下的基因让他更喜爱战斗,现在最喜爱的就是李斯了。
感受手下的柔软,心里一动,蒂克维力兴奋又迟疑问道:“要不,我帮你洗就好?”这可是促进关系的好机会。
李斯见状拍了下紧紧放在腰侧得手,挑眉戏谑着,指着地面的方向,软软声音,“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天哪,好会撩。
心里激动转圈圈,却面上丝毫不露任何情绪,只是眉梢微微上扬,显得白晢小脸红润健康。
可是,他控制不住,想着四下无人。
“就那么一次。”
小手拉着蒂克维力衣角,眼神冒着亮光,像只偷腥的小猫咪,得寸进尺。李斯迈着小步,埋头扑向看起来就格外诱人的肌肉,一拱一拱把头发弄得乱糟糟,倒也没打结,蒂克维力用手轻轻梳理。
抓经一切机会,使劲擦油的家伙毫不知情,自己才是那个别人眼中的小奶糕。
甜甜的,碰过就没法放下。
深受其害最有发言权的人就是蒂克维力,已经是名合格的恋人,只要是青年想到的,都会有。没拥有的,等着他送上来。
面带无奈,手法异常宠溺整理手感极好的黑色长发,似乎长的挺快的最近。蒂克维力觉察到一开始堪堪及肩到现在过好几厘米了,时间有些久,却恍若没有好好享受就过去,接下来的话,“我们要好好过下去啊。记得吗?你当初过来这个世界多久了,快大半年了吧。我怎么也觉得不真实,你太好,太让人着迷了。”
也让他无时无刻想赶跑那些觊觎宝贝的家伙们。
尤其是那个鲛人。
此时的鲛人祭司打了个喷嚏,冷眼扫视脸色不安的翎梓,对方脑门冷汗直冒。
大无语啊,这次真不是我。因为我老早就……嘀咕过啦。——by倒霉蛋依然甜蜜的新晋恋人,还在里头待着。
愈发不耐的气氛出现在客厅,目标人物就两个,不出意外就是醋精本人鲛人祭司,光是看二楼就不下二十次,还烦躁的对着空气讲话:“王是不是应该出来了。”
进去那么久,发生些什么多不好。
心系王,又没法看到,起身站起来那刻,吓到旁边默默哭泣的小鲛人,下意识护着手里的花骨朵,整整一百多枝,能看的就这朵还有几块花瓣坚强残留。
翎梓直接大呼,扭过身子,根本没看到祭司过来,就英勇就义般缩成团,“不要啊,祭司大人,我错啦,就这么一株。我还要送给王,我保证,下次都不会这么冒冒失失。”
及时认怂,哭兮兮小可怜。
李斯出来时就看到,颇有喜剧效果。怎么说,是演爱恨情仇的戏份吧,看起来挺适合。
努力融进的话,祭司大人就是那戏份最足最后保证痛改前非的渣渣男主,而梨花带泪的小鲛人看起来就是标配的身世,哭包加点纯欲,噢,他想到了,主角呀!
“哈哈哈哈哈哈~”一旦接受这个设定,李斯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再也无法直视楼下那两个人,画面感太强。
李斯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撑着蒂克维力努力解释笑点,“不是…你快看…哈哈哈,不行,真不行。”
太好笑了。
没有懂得笑点,旁边传来的笑声倒是让蒂克维力发笑,老实当柱子同时也不忘拍着李斯柔韧的后背,唯恐岔气。
“嗯,这么有趣。哈,你开心就好。”李斯额头的红色彩已经洗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摄人心魂的玫红,是蒂克维力怀着虔诚的心意,用胭脂红的血照应着。
如此大动静,惊动还委屈鼓起腮帮子的翎梓,见到王那精致还……笑得接近扭曲得面庞,迟疑了几秒,还是告状的心理占据上风,“王,你看看这些,都是祭司大人干的,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干,呜呜呜,然后,嗝。”
真正岔气的幸运儿降临。
为了防止祭司大人开口,举起那株光秃秃可怜的花骨朵,微风吹过,发颤不紧密的花瓣神奇掉落。怔怔就看着,翎梓脸上写满绝望,伤心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王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现在就是没人要无家可归的可怜鲛人,祭司大人刚刚肯定用法力了。”欺负我,打不过,只好选择捷径。
面对告状的翎梓,站在二楼俯下身子往下看的李斯,笑着说出最温柔的话,“不如让你口中的大恶人来讲讲,或许你还有还击噢。”
翎梓:我……(哭晕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小渣写呀写呀,扭头一看,呀,努力码字的小呆瓜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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