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帝此刻反而有些愤愤然,激动地指着七庚的鼻子骂:“不过送你去瞻祝去了那么几年,如今倒胳膊肘向外拐。这四海八荒,尽是我天族之地,本帝如何管不得了?”
只是摇摇欲坠地发冠让这番话显得没什么底气,祁颜怕七庚觉得不好意思,被她围观到了家庭闹剧,于是悄悄转了个身,把头埋回七庚怀里,小胖爪把耳朵掩的严严实实。
七庚注意到她的动作,摇了摇头,懒得再与他父亲纠缠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又问道:“那父君到现在也不知神君为何发怒吗?”
他在瞻祝几万年,从没听说过神君还有发怒的时候。
想必是这次事情极为恶劣过分,才惹得神君动气。
天帝尴尬至极,眼睛向马车窗外看去,恰巧云霞后面是一处洞府,天帝便挥停马车,让七庚看明白。
“这是——月老洞府?”七庚有些吃惊,装出来的老成差点毁于一旦,“还真是看不出来。”
以前也算红火的洞府,此刻被夷为平地不说,连那些桃花树、府中随处可见的红绸,也都被付之一炬,化为乌有,只剩一片焦黑。
“不错。月老已经被剥了修为,赶下人间界重修六道。”天帝想起来十分膈应,“月老走之前对朕说了此事的因果,数日前,他在瑶池赴宴,误将炽莲长索遗落,灵物择主择到了神君身上,如今取不下来了。他因无法见到神君,一直没敢将此事告诉任何人,这也实在荒唐,神君果然还是知道了。”
七庚想的却不止于此,他低头看了看做鸵鸟状的腓腓,一种可能忽然浮上心头。
难道长索的另一端,是系在了腓腓身上?所以神君才把腓腓带到咲弭境重锻灵体而不是在他的云之渊?
这么说,腓腓能活着已是万幸了。
天帝后来的话倒印证了他心中所想,“朕实在是不明白,月老也说过,这长索另一端只系了个凡人,既是凡人,那解开长索便再简单不过了,神君抬抬手指便能让他魂飞魄散,又何必有这般滔天怒火,毁了一方供奉,又来毁朕的太仪殿?”
“父君想必是动了包庇月老的念头。”七庚皱眉。
这话戳到了天帝的痛处,当即面色更灰暗,懊恼道:“还不是你母后,说月老是她的族人,一定要朕在中间好言几句,替他求个免去下界刑罚的宽宥。”
“父君此去见到师祖,还请虔心认错,别再推搪,亦不可说出让凡人灰飞烟灭这种话。您既是掌管天界的上仙,那任何一个凡人,对您来说,又和儿臣有什么两样呢?”
七庚说完,便下了马车,目送马车奔向瞻祝方向,也不管他父亲听了那番话,在马车内如何又惊又诧,反应过来之后又急又气。
他在云头上站了许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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