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非收回手,不再看祁颜。
祁颜自然也不会继续纠缠下去,她的本意也只是为了让洹非厌恶她,然后放开她。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祁颜顺便暗中试了试自己的灵息,不错,已经能用了。
她刚催动渡魂铃,想试试用它来转移一下神君注意力好趁机离开,没想到只神君视线虽然没放在她身上,反应却是灵敏至极,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手臂轻轻往回带了带,祁颜就被一道莫名的力量牵引着跌进了他怀里。
祁颜:“……”若不是她已经成神,又恢复了记忆,看到这场景准会叫一声见鬼了。
这感觉就很像自己是主动碰瓷的,再配上洹非那平静坦然中略带了一丝深思怀疑的眼神,绝了。
“是炽莲长索。”许是见祁颜半天在她自己身上摸索半天,也没有找出奇怪之处,洹非终于揭晓了答案。“君父所做的姻缘绳,解不开。”
洹非是天生上神,并没有世俗意义上的父母,因此尊称创世神为君父。
“小神当然知道这玩意儿现在解不开。”祁颜有些气急败坏地接道。“可神君不是在小神尚未魂归时就重塑过小神的灵体吗??”
炽莲长索这种东西,对修为越高的人,束缚就越大,对凡人,反而没那么多桎梏,因为……除了之前的祁颜,还没凡人中招过。
“那次,”洹非缓缓道,“只是剔除了附在你神魂中的魔气,本尊没动过其他。”
魔气不除,倘若任由它发展下去,就会以灵体为食,最后反噬宿主,夺舍宿主。
祁颜:“……那为什么不趁机解开?凡人重塑灵体的痛和死了一次也没有区别啊,你打碎了神魂绳子肯定都掉下来了,还重新给我系回来你是有——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最后一刻理智回笼,祁颜强行把“有毛病”三个字吞了回去。
都怪七庚不好好学习,检查不出她当时灵体上栓了根绳子,现在好了,回来第一时间就飞升,绳子没得解了。
洹非以手支颐,淡淡地看了祁颜一眼,语速轻缓,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语气也讨打到不行:“系着玩。”
祁颜瞠目结舌,难以置信道:“可小神好歹也已飞升,且未曾犯错,神君用莫名其妙的理由困住小神也就罢了,如何还要这样羞辱小神?神君昔日里看中的天条法例难道都是一纸废话?尊奉天命也不过是做与别人看看样子的?”
这以下犯上大不敬的话自口中说出极为流畅,是祁颜自己也没有想到过的,大概是发自内心,所以连草稿都不需要。
洹非却半点不在意般,淡淡道:“本君问你的话,你什么时候愿意全部告知,禁制便什么时候解。”
祁颜胸口愤怒地起伏了两下,天生嘲讽脸的腓腓仰起脸看着神君:“还有什么可说的,您不是能自己去看到天命吗,怎么,我的天命配不上您花半盏茶的功夫一看?再者,若您不是假装而是真的不记得,试问除了您自愿为之,八荒内还有谁可令您失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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