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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小昭过来，莲姨在给唐珊削苹果，于千渝刚躺下不久，小昭来的时间不对，唐珊示意她等一等，让于千渝继续睡。

小昭闯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脸上露出犹豫和为难，似乎有话要说又不方便。

唐珊莲姨同时注意到黑黑的夹子，唐珊口型打听道：“公事吗？”

“着急吗？”

她宠儿女儿得有度，工作的急事怠慢不得。

于千渝睡着了让小昭很尴尬，迎上唐珊的探究，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藏起文件夹，含糊道：“不急，不是公司的事。”

藏什么？唐珊起疑，和莲姨使眼色，莲姨放好苹果走到小昭面前伸手去要，“先给唐总过目吧。”

使不得啊，小昭连连后退，殊不知她的动作暴露心虚。

“莲姨。“于千渝睁眼便看见无助的小昭，叫停莲姨对小昭逼近的脚步，她坐起来整理头发，脸色平平道：“妈，下午我有事出去趟，晚饭不陪您吃了。”

唐珊拔高音量反对道：“慢着，你俩背着我打算干嘛？”她出言命令小昭，“东西给我！”

小昭顶着一张苦瓜脸向于千渝求饶，“小于总…我…”母女俩都不是好脾气的主，两边她谁也得罪不起。

白天是于千渝的伪装，她不悲不怒，闭上眼睛放空大脑强迫自己睡觉，她愿意久违的陪妈妈说话，实在无聊下楼溜达，跑去主治医生办公室交流妈妈的病情，利用安逸却无趣的陪床打发时间。

一旦来到深夜，放下乔馥蕊的痛苦伴随寒意爬满全身，她睁眼反复回忆过去10年，乔馥蕊对她露出一次笑容，她偷着开心而满足，她即自信，没有人能撼动乔馥蕊留在珊诚的决心，又悲哀，她也只能通过卑鄙的方法把乔馥蕊困在她的地盘。

两种情绪来回拉扯，并不像她当初说给池慕橙听的，折磨乔馥蕊能获得快乐。

“这东西您看不得。”于千渝的话不容反驳，起身拉着小昭往外走。

唐珊深吸一口气，大概猜到黑色文件夹装着的内容，眼里浮现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