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白总是这样对什么都清清淡淡的。
每次一到生病的时无论自己有多难受,面对郗安他说的最多的便是无事、无碍、不必担忧。
郗安垂下了眼睛,沉着声音说:“是,师父。”
林倾白生病之后,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了好几日。
郗安也谨遵林倾白的命令,没有再走进林倾白的寝室里一步。
只是每一日,给林倾白的药汤旁边的都会放上一盘深红色的山莓干。
莲姨将手里的药放到了案几上,笑着对林倾白说:“王爷,我年纪大了也算是见过不少的人,但是我还真的从未见到过哪个人对自己的师父能如此的上心。”
林倾白垂着眼眸端起了汤碗,轻轻的吹动着深棕色的汤药,没有言语。
莲姨站在一旁接着说:“王爷,您不用吹了,这汤药的温度定是放的刚刚好的,郗安少爷一大早就开始为您煎药,守着汤药放到了合适的温度,才叫我把汤药给端进来。”
林倾白眼睫颤了颤,望着汤药没有说话,抬手将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汤药涩口,苦的林倾白皱紧了眉头。
莲姨躬身收盘子,忍不住笑着说:“难得见王爷喝药如此干脆,王爷不尝一颗山莓干吗?”
林倾白掀起眼皮,不冷不淡的看了莲姨一眼说:“有什么好尝的。”
莲姨笑意更深了,转身退下了。
待殿内只剩林倾白一人,林倾白垂下了眼睫,拿起了一块山莓果脯。
山莓颜色红艳,被林倾白白皙的指尖捏着。
似雪中红,似丝缠媚。
林倾白将果脯其放入口中吮含,不一会就微微眯了眯眼睛。
有些酸。
-
又过了几日,到了郗安上山习武的日子。
林倾白的药又变成了凉瑶楚煎的。
如今的林倾白只需要看一眼汤药,就可以分辨汤药到底是谁煎的。
若是汤药的端过来的时候烫口,是凉瑶楚煎的。
而若是汤药端过来,温度适中,无需放凉就可以立即饮下,那必是郗安煎的。
一连三日,汤药都是滚烫。
到了第四日,汤药却依旧滚烫。
林倾白觉得不对,这一周中郗安习武时间只有三日。
林倾白端着有些烫手的汤碗,虽是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到了快要午时的时候,他还是走出了殿室,想要去郗安的住所看一看。
快要到郗安住的院子时,林倾白遥遥的望见有一个人影,走进了郗安的院子里。
林倾白脸色一冷,猛的站住了脚步,问红月:“如今茵柳是郗安房内的丫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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