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记载了夏家每一个人的生辰时间,而夏景阳的年岁正好与郗安相符。
林倾白觉得不可能,他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心中暗自的嘲讽道自己查案子查的脑子都出了问题。
郗安是他从小一直带到大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郗安的为人,不过是位置一样的一处伤疤,他怎么就会将这事情联想到郗安的身上。
即便是从苍门几次的作案中,朝中确实有人是苍门之人,且身居高位。
那也不可能是郗安!
若郗安的身份真的成疑,那他怎么可能在潜州浴血奋战四年,为何为阜朝效力?
就算阜朝中任何一个人可能是内奸,可能是叛臣,那个人也不可能是郗安。
林倾白的手指用力的掐着掌心,他不断的劝慰着自己,忘掉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
夏景阳自己从悬崖上摔死了,摔成了一滩血水,不在世上了。
当年太上皇恨夏家恨的入骨,即便是夏景阳摔成了碎片,太上皇也定会将他一点点拼好,辨认此人是否为夏侯爷嫡子,不放过一点点蛛丝马迹。
并且就算退一万步,当时死的人不是夏景阳,那夏景阳一个六岁的孩子也不可能从北疆的潥阳城一直走到京城。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林倾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这些都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到了深夜,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郗安的寝室前。
冥冥之中像是有人在牵着他走,让他的理智与克制起不得半分的作用。
夜已经深了,郗安的寝室大门紧闭,里面黑的看不见一丝的光。
郗安已经有许多日没有回来,连道路上的烛光都少点许多盏,倒是院中的小白一听见林倾白的脚步声就赶忙的跑了过来,冲着林倾白摇头晃脑。
林倾白望着郗安的紧闭的房门,他望了许久,心中一次次的在告诉自己快点回去。
可是那道门却像是施了法术一般,他越是劝着自己放弃这个想法,不要去打开那扇门,但心中那种念头越是强烈,将他折磨的不堪重负,不安的快要将他逼疯了。
最终林倾白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推开了郗安的殿门。
殿内的案几上已经落了一层薄灰,上面放着一些书册。
林倾白点燃了案几的烛火,拿起那盏微弱的烛光走到郗安床头的衣柜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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