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坊婳连忙转过身,慌得来回找唾壶。
阎秋司心疼他师父,知他师父爱干净,转过身低声对林倾白说:“师父,你想吐就吐,我等会让下人清理,无事。”
林倾白却是紧闭着眼睛不愿意,他的胸口猛烈的喘息,直到坊婳将唾壶过来,阎秋司递到他的身前,他猛地俯下身,对着唾壶吐了起来。
林倾白这几日身体不好,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得很艰难。
他脊背消瘦,阎秋司给他拍背的时候,手掌能够清晰的摸到林倾白后背的脊骨,那双蝴蝶骨突出,不停的颤抖,当真像是一对蝴蝶翅膀那般伏起落下。
手下的触感另阎秋司心中发颤,他一手用力的拥着林倾白的腰身,另一只手上一下下给他师父顺着后背。
林倾白难受的厉害,胃里没什么东西,吐完了胃里还是止不住的翻涌,像是要将胃腹都倒个头。
“咳咳咳咳咳.......”
林倾白不停的干呕呛咳,阎秋司皱紧了眉头,心疼的厉害,手上用力的抱着林倾白的身子。
他的左手触在林倾白的胃腹上,只觉得林倾白的胃腹好凉,就像是踹着一个冰块一样,柔软的皮肤在剧烈的起伏。
阎秋司反应过来,手掌立刻暖在他师父的胃腹部,力道适中的按揉着,想要让他师父好受一些。
林倾白的身体随着呕吐的力道剧烈的颤抖,似要碎了。
以往林倾白不是没有吐得这么厉害过,可是阎秋司却少有如此慌张过。
阎秋司眉头紧皱,抬手抚过林倾白的脸颊,一声声的唤着林倾白:“师父......师父.......”
林倾白的脸色苍白的没有半分血丝,额头上难受的尽是虚汗。
忽然阎秋司手掌下的胃腹猛地收缩了一下,林倾白的身子朝前一倾,哇的呕了一口,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袭来。
阎秋司手上的动作一顿,双目中渐渐漫上了血红,瞪大双眼的看着林倾白。
唾壶里染上了血色,一滴滴艳红的血迹顺着林倾白的嘴角滴了下来,滑到了阎秋司的手上,又落到了锦绣的床单上。
阎秋司抬起手,看着染红了他指尖的鲜血。
血迹温热,激的阎秋司的手指克制不住的颤抖。
林倾白的身子却在这时猛地一软,倒在了阎秋司的身上。
阎秋司喉结滚动,一点点的挪下目光,望向林倾白的面庞。
林倾白靠在他的胸口,双眸紧闭,脸上没有半分的血色,甚至连胸口的呼吸都变的微弱,嘴角残着艳红的血迹,似雪地中盛开的艳花,
阎秋司呼吸颤抖,一把抱住了林倾白如雪身体,双手用力的箍的林倾白的后背,手掌的鲜血染红了林倾白的白衣。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声音嘶哑的对着殿中早已傻眼的下人暴喊出声:“大夫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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