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府的后山一半从来都不让人涉足,况且又是一片荒郊野岭。侍卫们没想到,长公主传播完那样要命的话还能留在府邸上不跑的,也就一直没发现长公主的踪迹。
李恒狠狠的松了口气,他抬手按了按发胀的额角,看向了身后的几个托孤老臣,见几人面色有异,轻舒了口气并没有将罪责往李环身上推,只是道:“姑母定是对我有诸多误会,孤去看看姑母,诸位大人若有事便先行回去吧,若是父皇有任何动静,孤便再来请诸位大人进宫,亲自与父皇叙话。。”
几个老臣只能无奈离开了。
李恒年夜乘着轿撵出了宫,到了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据那侍卫所说,宣平长公主被找到的时候仍旧是醉醺醺的,倒在后山的一处小房舍中。
公主府的婢女对太子都有一股天然的敌意,但是又碍于礼数不得怠慢,于是便将太子请到了公主厢房门口。
接着朝着太子屈膝行了一个并不怎么恭敬的礼,接着道:“我家殿下尚未醒酒,也未曾更衣,还请太子殿下稍待片刻,或者等明日再来。”
李恒既然已经来了,怎么可能回去再等明日再来一趟。他深吸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挥手让婢女进去侍奉公主。
从房中走出来,李恒抬头看了看头顶漆黑夜幕,其间只有零碎的星辰,中间供奉的月亮不知何时又圆了,往人间撒下清冷的光辉。
李恒感到有些冷,但是这里是公主府,没人会想着为他再拿一件披风。
不知等了多久,刚才进去的婢女终于出来了,并不怎么恭敬的向太子是屈膝行礼道:“我家殿下知道您来了,请您进去。”
李恒终于松了口气,迈腿跨进了门中。
李环刚喝了醒酒汤,换了身衣裳,还并不怎么清醒。她身上披着单薄的纱衣,坐在软榻边,一只手撑着脑袋,抬眸间视线有些迷离的看着李恒,接着嗤笑了声,语气散漫,漫不经心道:“太子殿下寻我是有何事?听我婢女所言,这几日差点没将我这公主府给掀开。”
李恒见他依旧是这副揣着明白当糊涂的样子,内心忍不住涌起一股郁气,却还是极力忍耐着道:“姑母道孤给父皇下毒,是何解?”
李环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手在桌上摸索着些什么,半晌也没找到酒壶,随即便放弃了。
李恒看到她全然没在听的样子,努力平复的情绪,上前一步看着李环的眼睛道:“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姑母可知今日说的话能给民间带来多大动荡?”
若是民间有人相信他这套说辞,随时都可以打着清君侧的挑起战乱。
“难道这样就过去了,姑母还在记恨当年之事?”李恒想起当年梁晏至的模样,心口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沉闷,梁晏至这样的一个存在,无不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当年犯下的错误。
这样一想,他突然就想得通了。当年之事是父皇一手所为,姑母都尚且如此恨他,又如何不会恨远在深宫的父皇呢?
所以那毒难道当真是姑母所为?
李环一手撑着额角抬眸看着他,哂笑一声道:“太子预备给本宫准备一个什么样的罪名安上?无事,殿下尽管去罗列罪名,是要生还是要死,我都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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