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温时感觉到手腕传来的濡湿触感,手臂一僵,她在舔他。
他避开申宁的嘴唇,果然看她小猫一样舔着嘴唇,像是口干。
他赶紧倒了杯水,小心翼翼送到她唇边,“喝水。”
少女眼睛没睁,习惯性的抬起上身,就吃痛地倒了回去,“疼。”
委屈巴巴的声音。
谢温时心疼又无奈,放下搪瓷缸,犹豫一下,在炕边坐下,把她的头抬起一点。
他单手拿过搪瓷缸,“可以喝了。”
申宁就着他的姿势,两手扶着搪瓷缸咕嘟嘟喝起来,溢出的水滑进她的脖颈。
等喝饱了,才满意地放下手。
谢温时看见她手上都是小伤口,心疼得微微揪起。
他回身放下搪瓷缸,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朦胧清澈的琥珀色眼睛。
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嗯?你怎么来了?”
说着,脑袋一倒,又没骨头一样落到他腿上,眯着眼蹭了蹭。
谢温时已经顾及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的问题,语气柔和急切,“你怎么受伤了?”
申宁打了个哈欠,埋在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干净的气息。
她含糊道:“狼找我报仇来了。”
“报仇?”谢温时一怔。
申宁手指头指了指墙上的狼皮大衣,也十分疲惫,“那是它爹的。”
她不算是极其好战的,除了给自己找口粮,很少主动对大型野兽发起战斗,比方昨晚那只野狼的亲爹,就是来大队伤人偷鸡,被她解决的。
过了没几年,长大的狼儿子又来了。
谢温时恍然明白,心境更加复杂。
若她是人,他还能劝她小心为上,可她是豹,动物间的掠杀天然无法避免。
他叹了声,暂且放下这件事,专心问起了她身上的伤口。
“你的伤这么严重,我带你去县里医院好不好?”
申宁摇头,“不去!”
她抬起自己伤最重的左手臂,这是那头狼垂死挣扎中划伤的,许久没受这么重的伤,还真是疼得厉害。
谢温时皱眉,“这么深的伤口不处理会发炎的。”
“我不会,我很快就好了,”申宁拒绝。
野兽的自愈能力本就很好,也许她的体质特殊,受了伤也能恢复的很快。
她辩解道:“过几天我就好了,真的!”
谢温时不太信,但申宁这个物种他并不了解,也不能确认。
“真的能自己恢复?”
他低头看看申宁手臂上的伤口,那么长那么深,要是人类,不上药是不可能不发炎的。
申宁用力点头,一脸老实,“医院的味道好难闻嘛。”
反正这点伤,七八九十几天也就好了。
她只是略略谎报了几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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