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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岩又问：“欧春花, 你一岁在干嘛？”

欧春花：“不是在地上乱爬就是在啃手指呗，还能干嘛？反正是记不得的。”

闻空懵逼了。

夏岩摆摆手对闻空说道：“好了，问题来了。有些人看起来是个人, 其实不是人也说不定的呀。”

闻空大受打击, 老板一定是在开玩笑, 对不对？他怎么可能不是人呢？从小到大都是人啊, 他如果不是人，那他能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妖？

可是他看着一脸肯定孩子一定是他的陈倩倩, 心里慌张到极致。以前降妖除魔很多时候差点儿濒临绝境，几乎死路一条，都没有这么慌张过。

自己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王小翠还不知道大人之间弯弯绕绕, 她跟老板夏岩说：“老板，他为什么看起来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啊？难道妖王不好吗，这样就可以不用当和尚, 也不用去普度众生, 还可以和自己的妻儿好好团聚，不用背负人妖种族矛盾。”

欧春花欲言又止的拍了拍王小翠的脑袋瓜。

夏岩说道：“哪有那么简单。他如果是妖, 那么为什么会被人收养成为一个和尚？他如果是妖, 这些年来斩妖除魔又为的哪般？”

王小翠渐渐张大了嘴巴。

陈倩倩抱着奶团子也说不出话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越来越暗，陈倩倩抱着奶团子坐在了凳子上，围着桌子烤地瓜, 然后喂奶团子。

奶团子吃得不亦乐乎，肉乎乎白嫩嫩的脸颊上也沾了红薯。

闻空已经沉默了很久了。

终于他抬起头来，说道：“我要回去弄清楚这件事情。”

“人也好，妖也好, 都不该简单粗暴的划分好坏。”闻空深深吸气，然后道：“不管我是人是妖，我都会亲自去验证清楚。”

陈倩倩问他：“如果你是妖呢？”

闻空道：“如果我是妖，我就做斩妖除魔的‘妖僧’。”

陈倩倩紧了紧拳头，说道：“你不会还俗，对吧？”

闻空看着陈倩倩，最终闭上眼睛，低了头，念了声“阿弥陀佛”，才道：“妖王朝入侵，百姓水深火热，小僧身为国师弟子，不敢不身先士卒，除魔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