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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二)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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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布料,秦绛打着伞,和徐沅漫步在平城的街头。雨滴轻轻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街上行人稀少,秦绛和徐沅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听风听雨。

转眼间,就走到了徐府门口。秦绛收了伞,递给她。徐沅默默接过,笑了笑,“不进来坐坐吗?”

“不了。”秦绛深知自己身份尴尬,还是不要给徐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哥信中还说了,他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啊?”秦绛一愣,“你怎么不早说啊?”

“所以啊,你要好好准备公试,不能再逃课了。”徐沅说道,“否则,我就把这三年你逃课喝酒打架的事情,都捅出去。”

秦绛苦笑道:“沅妹妹……”

“让我不告密也成,除非你陪我一起去给哥哥接风洗尘。”徐沅拽了拽秦绛衣角,“就我们三个人,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秦绛为难道,“只是,徐小姐应该也知道,在下囊中羞涩……”

徐沅忍不住想翻翻白眼,“钱本小姐掏了,你光来吃饭就行了。记住,你一定要来,别找什么借口。”

徐沅早就发现,秦绛一直在躲避着徐家,这三年只进府拜访过一次。要不是徐沅经常出门找他,他们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见一面。徐沅不希望,秦绛和徐家日渐疏远。

秦绛看着徐沅轻快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微笑。她这样的性格,本就该开开心心的,而不必为琐事所累。秦绛很想天天陪着她,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于徐沅,以及徐府,是拖累。就如今天,他虽很想却不能踏入徐府一样。他不想徐府再因他而徒惹非议。一些年少时的感情,也不得不压在心底。

三日后,徐洵回到了平城,秦绛和徐沅便在庆丰楼为他接风洗尘。

三年未见,徐洵依旧还是那个翩翩佳公子,仿佛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而徐沅和秦绛,也长大了。一个亭亭玉立,一个风流倜傥,站在一起,宛如一对佳人。

“二哥!”刚一见兄长,徐沅就激动的跑上前去,如同儿时一般,偎依在哥哥身边。

“沅沅。”徐洵看向妹妹,果然是及笄了,个子也长高了,再也不是他能一手就能抱起来的那个小姑娘了。

“徐兄。”秦绛也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快入座吧。”

三人三年未见,彼此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徐洵笑着问了家中如何,爷爷和母亲如何,徐沅一一作答。等到问起秦绛的学业时,秦绛和徐沅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听说你还在外舍?”徐洵疑惑道,“以你的才学,不应该啊。”

“我……有负徐兄期许,是我荒废学业了。”

徐洵却知以秦绛的实力,就算三年不读书,也不可能考不进内舍。他问道:“是不是太学那边,故意为难你?”

秦绛摇了摇头,“考上又有何用?朝廷,不会要一个‘卖国贼’的弟弟入仕的。”

的确,不止是太学学官刁难秦绛,要知道公试并非学官批阅。可见,是整个文官集团,对于叛徒的排挤。

“这也太欺负人了。”徐洵愤怒道,“有我爷爷在,你不必怕他们。”

“就算是徐老太傅,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吧。”秦绛心里很清楚,他无所谓道,“再说了,我也不在乎名利。徐老太傅乃帝师,文臣表率,何必因而我遭人非议?”

徐洵一愣,之前是他想的太简单了。秦络叛国越传越广,不仅仅是京中高官知道,现在连一些平民都听说了。徐家如今虽然如日中天,但想要平息物议,还是太难了。

“就这样了吗?”徐洵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惋惜,可惜秦绛一身才学,无处施展。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秦绛笑了笑,喝了一口酒。

徐沅在旁边看着他,想起这三年秦绛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心里不由替他鸣不平,但又不知如何劝他。

倒是这三年,秦绛自己想开了。不必拘于别人的目光,也不屑于和世人解释什么。潇洒走江湖,一醉解千愁。

“对了,徐兄怎么突然回京了?”秦绛问道。

“边关又起变故,项羌集结兵马在武平关外,蠢蠢欲动。”说到此事,徐洵眉头皱起,又开始发愁了。

“不是已经给他们割城赔地了吗,项羌可汗竟然出尔反尔?”秦绛诧异道。他完全没料到此事,而且上个月冯晏还来信给他,说边关一切平安呢。

“这一回,并非项羌可汗出兵,而是黑岩部的大汗王。你也知道,项羌可汗没有实权,如今是摩藏大汗王一手遮天。”

“朝廷打算怎么办?”

徐洵摇了摇头,“祖父和穆侯爷又在吵,还未争出个结果。”

“吵什么?”

“打不打,怎么打。”

秦绛又问道:“何人主战,何人主和?”

徐洵说道:“穆侯爷和兵部尚书,都请缨一战。祖父……主和。”

“徐太傅为何主和?”秦绛诧异道,“项羌已经打上门了,难道真要当缩头乌龟吗?”

“我也不知,这才匆匆回京,希望能劝动祖父。然而……”徐洵叹了口气,他想起他刚回家后和爷爷的争执,徐老太傅骂他擅离职守,还说他根本不懂朝廷的苦衷。

“爷爷这么做,定有深意。”徐沅道,“就算打,朝廷能派出多少兵马,又有多少粮草呢?”

徐沅虽然才十五岁,但见识不凡,她这话问的一针见血。

徐洵苦笑道:“要是能凑齐兵马粮草,还需要争执战或和吗?”

“看来这回是凶多吉少,不会又像三年前……”徐沅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下去了。

国破家亡的痛苦,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徐洵仰头喝了口酒,秦绛默默抚摸着短剑的剑柄,低头不语。

徐沅见状,便知他又在担忧北方的某人。她早就发现秦绛一直随身携带着一柄短剑,据说名叫“无为”。秦绛时常会抚摸着剑柄,遥望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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