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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黏黏糊糊的模样,配上高高大大的身材,让池菽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猛男撒娇。
池菽只能抱着他不停地安抚,说自己肯定不会嫌弃他,要离开他的。
哄了几分钟,对方终于满意了,蹭了蹭池菽的脸,“我去帮宝宝叫医生过来。”
池菽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捂着额头想要躺下,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的好像不是病号服,而是一件医生的白大褂。
他为眼前的景象迷茫了一下,扯了扯白大褂的袖子。
他试着推理了一下,如果自己是医生的话,不是病人的话,那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意识到这一点的池菽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起来,他掀开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脚上却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
一根细细的金色链子拴在了他的脚上。
放才离去的男人正好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他朝池菽歪了歪头,“老婆你怎么下床了?受伤了要乖乖在床上休息。”
男人眯了眯眼睛,赤金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与方才完全不同的兽性,他握着池菽的腰,重新将他放到了床上,又贴心地为他盖好了被子。
“医生呢?”池菽有些疑惑地看向男人。
对方忽然俯下身子,鼻尖轻轻点着他的额头,“就在门口啊。”
男人亲了池菽一口,语气有些抱怨,“宝宝怎么都不关心我,医生有什么好看的。”
忽然想到了白星给他看的那些海王攻略,模仿着里面人鱼,面无表情的脸尽量露出几分真挚,“因为是老公给我找来的医生。”
池菽说完便觉得自己刚才油腻的要命,他忍不住有些忐忑,对方会不会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戏,不领情。
没想到方才满脸不悦的,忽然抖了抖耳尖,脸颊泛起一些红晕,“宝宝就会说好听话。”
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池菽感觉自己有些震惊,没想到元帅的精神体居然真的喜欢白老师给他看的那些油腻语录。
“进来吧。”男人冷淡地朝着外面开口,池菽好奇地朝外看了一眼,一个和他一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外。
他似乎是有些害怕,进来的时候不停地发着抖,医生的脸上带着一副哭丧脸的面具,池菽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温热的触感说明他的脸还是皮肤,没有变成奇怪的面具。
“宝宝,你再看他我要吃醋了。”男人坐在他的身旁轻轻搂着他,表情像是有点不开心。
他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池菽感觉哭丧脸面具的嘴角更加往下撇了一些。
仿佛下一秒就会真的哭出来,“夫人……现在为您检查身体。”
哭丧脸抖着声音开口,伸过来的那双手抖得厉害。
一旁的男人皱了一下眉,哭丧脸似乎抖得更加厉害了,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吓得厥过去。
池菽生怕哭丧脸吓出个好歹来,他轻轻拍了拍一旁的男人,“老公~”
他继续学着那副娇气的模样,“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现在都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他低下头,语气失落地说道,将自己面无表情的脸隐藏起来。
对方的注意力果然被他吸引过来,“我叫胡钰。”
对方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
池菽想着合格的海王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来拉住对方,纠结了一会,他开口说道,“真好听。”
“其实宝宝你以前都是叫我钰哥的。”胡钰忽然盯着他一脸期待地说道。
这个称呼实在让池菽有些难以开口,他憋了半天只能慢吞吞地叫了一句,“钰哥。”
没有男人盯着那边的一声自在多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检查的,不多时已经把结果给了出来。
“夫人的身体很健康,之前是不是撞到脑袋了?”
哭丧脸的医生盯着他有些疑惑。
池菽才刚进来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脑袋了,于是将目光投向了胡钰,“钰哥?”
胡钰淡淡地扫了医生一眼,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看样子是很想骂一句废物,不过池菽还在这里,他终究是没有开口骂出声。
“没有。”
他淡淡地回了两句,再次把自己的大脑袋搁到池菽的肩膀上,“宝宝你有没有哪里难受,可以和这个废……咳,可以和这个医生说一下。”
“没有。”池菽无辜地摇摇头,“我好像只是不记得事情了。”
医生松了一口气,“那我给夫人开一些安神的药。”
医生说的时候,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池菽的脚,那里正被一条金色的铁链锁着。
他放下药,出了门,脸上的哭丧面具变成了喜悦中带着一点贪婪的表情,他捂着自己的医药包,那里装着他偷偷藏起来的一缕池菽的味道。
他曾经在教授的办公室里闻到过这个味道,只要他把这个线索交给教授,他一定可以成为教授的门徒。
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抹浓浓的贪婪。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朝着楼下走去,教授就住在一楼的最深处,他怀着兴奋的心情敲开了教授的房门,将怀里藏着的那缕味道拿了出来。
从教授房里流出来的那些黑色液体一下子停了下来,它们纷纷兴奋地扑向他手里的小瓶子。
温柔而不失强势地将小瓶子藏了起来。
“哪里来的?”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伸手将地上的瓶子拿了上来,那些黑色的触手像是有点舍不得,犹豫了一会才渐渐地松开手。
“顶楼的那位忽然关了一位夫人。”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者教授的脸色,男人垂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瓶子,让人看不太出来他的心情。
“幼稚。”他轻轻哼了一声,嘴里是不屑的话语,捏着瓶子的那只手上却暴起几根青筋。
“你做得不错,下次的门徒聚会你也过来吧。”教授说完,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地上的那些液体也纷纷缩了回去。
面具脸的眼底一片惊喜,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这一步走对了。
他捂着自己的药箱子,摇晃地走在一层的地上,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胡钰看着得意的面具脸,轻轻哼了一声,蹭了蹭池菽的脖子,“就让他先得意一会,等会有他好看的。”
看着忽然又开始闷闷不乐的男人,池菽实在是摸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只能安抚地摸了摸那个狗头。
“钰哥。”池菽换了一个姿势,窝在胡钰的怀里,仰着头,目光里带着一些崇拜地看向男人。
虽然面瘫的脸阻碍了他更加成功的演技,不过他尽量用软绵绵的崇拜语气和男人说话,想了想,他伸手揽住了胡钰的脖子。
将自己面瘫的脸大部分藏了起来,只露出一只眼睛,无辜地看着男人,“为什么要给我的脚上戴着链子,可以摘下来吗?”
胡钰忽然抱紧了他,“可是如果摘下来的话,宝宝肯定又要跑掉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及其的无奈,“宝宝是不是又想逃跑了?嗯?”
男人赤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疯癫,直直地盯着池菽,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后脖颈,“我想让宝宝永远陪着我,可是宝宝好像不愿意,为什么你总想跑呢,老婆。”
这家伙说着又开始委屈起来,一边掉眼泪,一边一手将他的脸抬了出来,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池菽实在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这么个画风,一下子被他亲蒙了,男人好像不大会接吻,亲的时候还一边哭。
眼泪一颗一颗地滚在他的脸上。
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明明动作凶猛极了,可还是委委屈屈地哭着,恍惚间池菽都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个不负责的渣男了。
亲了一会,见池菽脸色憋得通红,像是要被亲晕的模样,男人才恋恋的地放开,轻啄着少年红艳艳的眼角。
“宝宝要乖乖的。”
池菽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终于缓了过来,一滴小小的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下,仿佛终于承受不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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