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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理解为我的职责。”宋沉的话语无情。

“你他……”

“不许说脏话。”

“……这话要是别的医生说，我信。但是你说，我死都不会信。”

“何来如此大的自信？”宋沉疑惑，虽然他也察觉到自己对顾早莫名的有耐心，但他自己至今没摸清这份耐心的来由。

顾早却比他还自信。

顾早嘀嘀咕咕：“你给的。”

“什么……意思？”宋沉不明，附身和顾早视线齐平问道。

顾早撇开眼，越过这个问题不答，只说：“我就是肯定。”

顾早决意不说，再追问也没有意义。

宋沉低头，在顾早腿上的伤口吹了吹。顾早痒的想要缩腿，被宋沉一把摁住：“别乱动，吹吹就不疼了。”

也许医生吹出的气有格外的魔力，顾早真的不疼了，可痒的厉害，他想躲还躲不了。这份好心，简直是酷刑。

宋沉给顾早重新包扎好，抬头看见顾早抱着腿坐在床上，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乖的很。

顾早所言，有几分理。宋沉又忍不住心软，想要哄哄这只小乖羊。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狠心拎起药箱子离开。

事情发展超出顾早计划，他慌忙起身，一只脚刚落到地上，就听见了宋沉关门的声音。屋子里没有开灯，这扇门关上，让屋子里彻底陷入黑暗。

顾早心一咯噔，脑子里乱麻一样，他甚至不知道宋沉是因为自己装疼生气，还是因为眼镜。他感觉自己好像每一步都走错了，才酿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半响，他才麻木的蹲在地上，捡起垃圾桶里的眼镜。

———

按理说，宋沉第二天应该再去一趟复诊。他坐在药箱子对面，愣了半天神。宋沉收拾好了所有要用的东西，却没有收拾好自己。

宋沉尝试联系昨天话说到一半突然消失的系统，依旧没有回音。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系统是否存在，还有所谓穿书的真实性。

但他确确实实从医院直接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系统的说法，没有别的合理解释。

还有系统口中所谓情节与事实的出入，他把来这里之后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最大的变量竟然是顾早。

他依旧决定旁敲侧击一下。

宋沉用盆装着池塘里那几篇SCI，先去会一会第一位最合适的人选——钱管家。

钱管家看着这几条熟悉的鱼陷入沉思：“宋医生，你这是……”

“哦，我来还东西。”宋沉把盆放在钱管家面前道。

“？？？”钱管家，“还？”

这鱼是少爷令他去找的，但是钱管家不理解这个“还”字，是什么意思。

宋沉道：“这鱼是顾早落在我那里的，现在我来归还，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钱管家在想什么？”

宋沉的语气依旧温和，但是温和之下隐藏着压迫感，让钱管家出了一头的冷汗。钱管家偷偷打量宋沉，心中疑惑顾家这是招进来个什么级别的医生，真是抵挡不住啊。

钱管家有点后悔之前找着宋沉帮忙，人情欠下了，现在也没有理由拒绝。

天知道他全是为了自己家小少爷着想。

钱管家把职业基础手册默背了一通，坚定第一准则。他笑着接过鱼道：“哈哈哈，我先替我们家少爷收下了，回头我跟小少爷说。”

宋沉的手轻轻落在盆边缘上，挡住钱管家端盆的动作。他道：“顾家的后山没有狼，那天伤到顾早的狼是哪里来的？”

钱管家动作顿住，在思考这个问题能不能回答。他先笑了一下，说道：“这后上的狼他……”

宋沉道：“废话听起来很浪费时间，恐怕会耽误给顾小少爷复诊。”

第17章

！！！

钱管家指着宋沉的手隐隐发抖，委屈一口一口往肚子里面咽。

他威胁我呜呜呜，管家真难当！

钱管家权益之下决定暂时屈服，向宋沉吐露实情：“周家小少爷平时爱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后山如果出现狼可能是小少爷找周家少爷借来的，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

钱管家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看向宋沉，意思是——至于原因，宋医生你肯定要在自己身上找啊！

“为何我那日没有看见狼？”

“肯定是因为小少爷怕狼伤到宋医生你，才没让你见着。”钱管家说完，偷偷瞟一眼宋沉然后望着天感叹道，“我们小少爷真是良苦用心啊。”

钱管家交代完，心中默默祈祷：小少爷我可全是为了你啊，说多说少不要怪我！

“确实用心良苦。”宋沉低语。

这原因钱管家未必不知道，但宋沉已经达到目的，多余的确实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宋沉拎起药箱子，转身上楼，站在台阶上回头道：“这些鱼难养，钱管家要多加小心。”

钱管家看着盆里活蹦乱跳游着的鱼，头疼。

难养的不只是鱼。

宋沉轻轻推开顾早卧室的门，日上三竿，顾早还窝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和顾早凌乱的纠缠的在一起，看得宋沉强迫症又犯了。

有上一次的教训在前，宋沉这次……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他把被子从顾早怀里抢夺出来，掰着顾早板板正正平躺着床上，然后盖上被子，抚平四个角褶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