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辞嗤笑一声,“暴雪星兽退兵只不过是忌惮小小,现在小小撤离了前线,暴雪王将们随时都有可能带着大军再次发动进攻,他们联邦要是不想第一个亡国的话,一定会通过文件。”
“收到,我马上去做!”谢渊点头,却踌躇着站在办公桌前没有走。
谢西辞抬眸看了眼谢渊,皱着眉头问道,“我父亲伤势加重了?”
“不不不!”谢渊忙地摇头,“不是,陛下目前情况比之前好多了,正在逐步恢复中。”
“那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谢西辞点着光脑的指尖一停,背靠在椅子上眸色徒然渐深,“难道是大祭司那边出了问题?”
谢渊苦笑,“殿下,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眼睛。一个半小时前我收到消息,大祭司跟议会长见了一面,整个人那溃散的精神源愈来愈接近死寂了,恐怕坚持不了太久就会坐化。”
谢西辞身躯一僵,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通知a3战区的圆净立即返回首都星,另外,把议会长与大祭司见面的录影传给我。”
谢渊瞳孔微缩,声音也冷了下来,“我明白了。”
“退下吧。”
“是。”
就在谢渊拉开门,欲要往出走的那一刻,一具庞然大物猛地压了上来,吓的谢渊腰间的枪瞬间出现在手心中,子弹都在同时上了膛!
“殿下啊!我小小姐人没了!!”
在这声惊恐的怒吼响起的同时,守在一旁的禁卫军的战士们也在第一时间拉起了枪械,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门口那位不速之客。
“等等!”
谢西辞磅礴的精神源率先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立即吩咐道,“是熟人,收枪!”
“咔咔——”
沈黎被这阵势吓的一动都不敢动,在数道恐怖的气息从自己身躯上撤离走后,他才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谢渊心有余悸地扣回枪械保险栓,而后才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小小姐,她不在病房里。”
沈黎喘着粗气焦急地解释道,“我检查过了其他病房以及下方所有的训练室,也问过了所有医务警卫人员,都没有见过她。”
谢渊紧蹙眉头,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喃道,“不在病房里,也没去训练室……她这刚刚大病初愈,能去哪呢?”
沈黎都快要急哭了,问道,“殿下,谢将军,你们说这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会不会是又被某只拥有传送天赋的王将星兽送走了?”
“别急,她现在实力这么强悍,寻常王将星兽的天赋根本奈何不了她。”
谢西辞按住沈黎的肩膀道,安抚道,“我应该知道她在哪。”
沈黎焦急的情绪在男人这肯定的语气中缓了缓,问道,“那我小小姐去哪了啊?”
谢西辞起身,看向窗外的目光带着些难过,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英灵殿。”
第231章 没有杀猪的第二百三十一天 灭了暴雪虚……
入眼,依旧是无数顶天立地的攀天巨柱。
像是突然间闯入了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放眼望去茫茫一片,一时间难以找寻到这片森林的尽头在哪里。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浩大的风,犹如数万只腾飞的雄鹰掠过空旷大地,有力的翅膀卷起一阵巨大的沙尘飘向远方。
谢西辞的衣角被风声吹得猎猎作响,一头梳理整齐的银发也与这风交织在一起,这狂风带着一些霜雪的肃杀气息从谢西辞身边奔涌而过后,没入巨柱丛中再无任何动静。
这里是战会堂,也被暴雪的师生称之为英灵殿,暴雪高校每一届的新生入学典礼就是在此举行。
英灵殿占据了整个暴雪高校相近五分一的巨大区域,是整个暴雪高校内部除了实验室以外,防御等级最高的区域。
不过这极高的防御等级保护的并不是什么珍贵的科研资料,也不是什么逆天的化学武器,而是一根根冰冷的攀天巨柱。
只是这些冰冷的巨柱,却代表了整个暴雪高校上百年的荣耀与伤痛。
每一根伫立在此巨柱都代表这一位战死的暴雪师生,他们或许是年近百岁的教师,也有或许是正值青春的二十余岁的学生。他们有的死在了清缴星际犯罪团伙的无尽星河中,有的将尸骸埋葬在了暴雪前线的万里冰川之下……
无论他们牺牲的尸骸是否完整,无论他们过往有多少伤痛与赫赫功绩,暴雪高校都会将他们的名字,由校长亲手雕刻在这些攀天巨柱之上。
而在凤关校长消失的这数十年中,这项铭刻的任务则由谷陶副校长接手了过去,因此后来英灵殿每一次翻新时,路过这里的学生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果不其然,在谢西辞还没有踏进这片区域时,那股浓郁香甜的葡萄酒香味便徐徐环绕在了他的身边。
男人停顿了一刻,抬脚踏上了正前方这条笔直的通道。
此时的英灵殿光线晦暗,空气中那些如萤火虫般轻盈的光灯上下浮动,隐隐约约为男人照亮了前行的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西辞越走越深,充满霜雪气息的风声逐渐变得强烈,衬托的这片晦暗的幽黑色森林愈发的可怖与阴森。
只是谢西辞却并不觉得吓人,反而越往深处走,越觉得心中那份躁动的心在渐渐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侧的立柱开始变得崭新起来,表面雕刻的划痕依稀还残留着一些粉末,谢西辞鼻翼下那股酒香味也变得更加浓郁。
“哒、哒、哒——”
有序的脚步声在拐过弯的这一刻倏地停滞,谢西辞眼前的世界在一瞬间豁然开朗,随后他的目光准确地锁定在了最前方那个女孩的身上。
空无一人的巨大平台上一位体型娇小的女孩静默地坐在平台边上,双腿悬空,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着,昔日灵动的杏仁眼睛此刻凝固的像是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安静地看着一侧那数根崭新的立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西辞顿了顿,犹豫片刻后才抬脚继续往里面走去。
“谷老头,把束河的名字刻歪了。”女孩听到谢西辞靠近的脚步声后并没有回头,而是无头无脑地背对着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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