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驭心头突然一热,手不听使唤地自己动了,一下子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她的手不大不小,扣在他的掌心里刚好,就好像专门为他长得一样,让他心神一阵不受控制地荡漾。
聂青禾也是心头突地一跳,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没有松开,她也没有抽回来,但是他也没有索求更多,只是握着她的手,唇角含笑地看着她。
他眼睛里都溢满了笑,温暖得仿佛要溢出来。
他这会儿感觉身体酥软,胸口涌动着无数的力量,想让他索取更多,想抱抱她,可那股欢喜的力量又太过强烈,强烈到让他钢铁般的身子都酸软。
原来强烈的喜欢是这样的。
他才知道,也终于知道。
仿佛有一把火,要把他熔化,又仿佛有一汪水,要把他融化。
不管是变成火,还是变成水,他都想与她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过了好一会儿,贺驭醒过神来,忙起身让聂青禾坐下,免得累着她。
他从自己胸口贴身的地方掏出那个荷包,又从里面拿出一串沉香鸳鸯手珠,“青禾,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聂青禾把手伸过去,想让他把手珠放在她手里,谁知道贺驭却看得出神,纤纤素手柔弱无骨,皓腕如玉,肤如凝脂,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蹦出好些个词汇。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再一次握住她纤细的手,然后把那一串手珠帮她套在手腕上。
她肌肤雪白细腻,手珠颜色深沉,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美丽不可方物。
只是她手腕细细,手珠却有些大了需要改一下。
聂青禾从他拿出那串手珠,就闻到了幽幽的沉香以及紫檀等的味道,便知道这是一些名贵香料压制成的香珠,比佩戴的香囊味道要浓郁而持久。
这种珠串的香气是持久不散的,而且还会因为吸收了空气的潮气而香气越发浓郁。
她觉得太贵重了,不过既然他们要成亲,那似乎也没什么。
这应该是他送自己的定亲信物了,那她就收着。
她轻声道:“谢谢,我很喜欢。”
听说她喜欢,贺驭更加高兴,他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然而理智告诉他得放开,最后他没忍住就遵从了自己的欲望,垂首在她掌心印下一吻。
聂青禾只觉得一阵酥麻从掌心穿到脊椎,仿佛被电了一样,吓得她立刻把手抽回来。
贺驭眼中浮起一丝失落。
聂青禾垂眼笑道:“刚才静电了,你没觉得么。”
贺驭不知道什么是静电,他就知道自己心动得不行,想拥她入怀中,但是还得强行克制,就……很不爽,很委屈。
闫先生怎么还不来!
她都亲他耳朵了,他不过亲她手心而已。
他看了一眼她红润娇艳的唇,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这样不好,容易失控,如果像做梦那样在她面前失态可就不好了。
哎,想到做梦他又委屈上了,原本他以为自己控制好就行了,哪里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来勾引他!!!
他真的想过拒绝的,可她变着花样勾引他,他真的拒绝不了。
当然,也不是每一次都……都那么疯狂的,有时候俩人就是说话什么的。
聂青禾发现这人的眼神越来越委屈,越来越幽怨,就有些忍俊不禁。“好啦,月饼好了,立刻就给你吃,别委屈了。”
贺驭抿了抿自己的唇,她的唇吃起来肯定和自己的味道不一样,估计和梦里也不一样。
猝不及防的,他脸就红了。
聂青禾打开烤炉的炉门,然后套上自己缝制的厚棉花手套,要去拿里面的烤盘。
贺驭人高腿长,胳膊长手长,一下子就把她给拦住了,“我来。”他生怕她被火星崩着,哪怕一个小火星,他也受不了,想想就心口疼。
他帮聂青禾把烤盘一盘盘地端出来,放在桌上放凉。
聂青禾又拿了买来的油麻纸开始包月饼,她打算送大掌柜、林钱和柳徽几位也尝尝。
贺驭想给她帮忙。
聂青禾:“你吃你的,我自己弄。”
贺驭瞅着她那一沓子纸,这得装多少啊!他默默地也拿了油麻纸,开始给自己装。
聂青禾瞅着他的小动作也没管,寻思他可能也要送人,反正这么多呢,“你先吃吧,这么多呢,够送人的。”
贺驭就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送谁,然后垂下眼睫,竖着耳朵听,生怕听见什么宋家。
聂青禾倒是没说宋家,反而说了柳徽。
贺驭耳朵一动,柳徽是谁?嗯,那个柳家三少爷,曾经想要娶她的男人,哼,做梦去吧,没机会了。要给他送月饼?他有点不甘心。然后又劝自己大度一点,她是个生意人,以后会接触更多男人,还有很多年轻优秀的男人,他不能这样酸溜溜的。
可他就是酸溜溜的怎么办?
他拿眼一个劲地瞅她写的红纸,上面写了送给谁。她居然要送给柳徽两包月饼,一包里面有四个,这就是八个!!!
他都没吃八个!
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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