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了。”桑贝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她见到周蕙兰那个女人就觉得恶心。
周蕙兰的视线却从桑贝进门就一直盯着她,看着她上楼,突然出声:“真是白养这么大,回到家里连一声爸爸也不会叫,以后估计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桑贝刚踏上楼梯,闻言转过身,眼神冷冷地看向周蕙兰,语气透着几分骄矜:“我叫不叫爸爸,你管得着吗?”
周蕙兰冷哼一声:“你要是不想叫,以后就别姓桑!”
桑贝双手环臂,站在楼梯上对周蕙兰翻了个白眼:“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周蕙兰来做主!”
被点名道姓的周蕙兰气得不轻:“老公,你看看她对我这是什么态度!我看也没必要等她过完生日了,现在就——”
“住口!”桑向南沉声呵斥周蕙兰。
原本想说现在就把桑贝赶出家门,后半句话哽在周蕙兰的喉咙里,她只能恨恨地剜了桑贝一眼。
桑贝笑了。
周蕙兰想把她不是桑向南亲生女儿的秘密抖出来,桑向南却不许。
她现在还没有拿下郁忱川,确实也还不能让身世暴露。
于是,桑贝冲桑向南笑了一下:“爸爸,对不起,我今天有点困,先上楼了。”
桑向南点点头:“嗯,你早点休息。”
桑贝还了周蕙兰一记凌厉的眼刀,转身上楼。
她对周蕙兰的敌意,早在八岁时就开始了。
当年,桑贝的母亲周玉竹产后抑郁,周蕙兰作为周玉竹唯一的亲妹妹,住进桑家来,说是方便照顾姐姐。
谁承想,周玉竹刚出月子,周蕙兰却怀孕了,孩子是桑向南的。
原来,周玉竹不放心把桑贝交给保姆照顾,一直亲自哺养,孩子小,她半夜总要起来给孩子喂几次奶,怕影响桑向南休息,就提出和桑向南分房睡。
就这样给了周蕙兰可乘之机,周蕙兰半夜偷偷爬上了姐夫的床。
周玉竹本身就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桑向南和周蕙兰的背叛,无疑是压垮周玉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妹妹,没有歇斯底里的努骂,也没有止不住的眼泪。
那晚她吞了一大把安眠药,再也没有醒过来。
桑、周两家都觉得这是一件丑事,劝周蕙兰赶紧把孩子打掉,周蕙兰不肯,天天寻死觅活,非桑向南不嫁。
眼看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桑向南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在周玉竹过世三个月后,把周蕙兰娶进家门。
周蕙兰生下桑佳欣,只比桑贝小十一个月。
桑贝小时候不知情,以为周蕙兰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周蕙兰不喜欢她难过。
桑贝也曾把桑佳欣当作亲妹妹,有一次桑佳欣被恶狗缠住,小桑贝在自己怕狗怕得要命的情况下,还勇敢地挡在桑佳欣的面前。
后来长到八岁,桑贝才从外人的嘴里知道当年的事情,当时就把她给恶心坏了,回家和桑向南、周蕙兰大闹了一场。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对那件事难以释怀。
只不过,她现在已经没资格再那么义愤填膺,毕竟她不是周玉竹的亲生女儿,对桑家来说,她也只是个外人。
或许是因为对周玉竹心中有愧,桑向南一直都很纵容桑贝,桑贝从小要什么有什么,但是除了给钱,桑向南并没有给桑贝足够多的关爱,甚至有一次要开家长会,他连桑贝在哪个班都不知道。
桑贝对桑向南这位父亲的感情并不深,在英国留学期间,她一次也没有回国过。
所以,那晚得知自己不是桑向南亲生,桑贝并没有很伤心。
更多的情绪,反而是震惊,是把郁忱川拱手让人的那份不甘心。
楼上,桑佳欣刚洗好澡,听到楼下传来的争吵声,连忙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撞到已经上楼的桑贝。
在外人面前,桑佳欣永远都是乖巧懂事,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面对桑贝,桑佳欣的眼底含着一抹浓浓的厌恨,但知道此刻桑向南就在楼下,她的嗓音温温柔柔:“姐姐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桑贝上下打量她一眼:“看见你就饱了,还用吃饭?”
不愧和周蕙兰是亲母女俩,真是贱得一模一样,都喜欢觊觎姐姐的男人。
桑佳欣不由得咬牙,压低声音:“桑贝,你少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我,你以为自己是谁?”
“我懒得看你,看了想吐,离我远点。”桑贝桑回房,“砰”的一声关上门。
周蕙兰这时也上楼来了,把一脸愠色的桑佳欣拉进房里。
桑佳欣一屁股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委屈地看着周蕙兰:“妈妈,我真是一天也不想在这个家里看到桑贝了!看她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模样,我就生气。”
周蕙兰坐到桑佳欣身边,安慰她:“乖女儿,再忍忍这一个月吧。”
“一个月我也忍不了。”桑佳欣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不如,这几天我们就把那件事传出去?”
她现在无比地期待桑贝落魄,狼狈离开桑家的那天。
纵使桑向南让桑贝可以赖在桑家,桑贝在她面前也必然是低人一等的,想想就觉得兴奋。
“妈妈何尝不想把桑贝赶出门了。”周蕙兰叹了口气,“偏偏你爸爸说什么于心不忍,非要等她下个月过完生日再说。”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桑佳欣怕夜长梦多,计划有变。
“妈妈,我有点担心,万一到时郁先生相信了桑贝不是桑家的女儿,却仍然选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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