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尧笑了笑,可以啊。
不过要将小镖局收为己用,前期需要投入不少钱,这一点,不知道尧弟有什么想法?张成笑得谄媚,明显蓄谋已久。
李初尧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怎么说服其他人,肯定得看张哥你的魅力,至于银两的问题,你旁边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张成一脸为难,顾莱是有钱,不过他现在的资金全砸客栈和人力上去了,如今拿不出什么钱来支持他。
李初尧将杯子稍重往面前一放,指了指自己说:我说的是我。
尧弟你有钱?张成满眼诧异,明显不信。
顾莱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他蹙紧的眉心松开,悠闲地给张成倒了一杯茶,醒醒神,带点脑子。
张成:
虽然满心不情愿,但张成还是喝了。
李初尧心中喟叹一声,还好顾莱是自己人,这样细腻的心思,若是竞争对手,就算自己占了先天的优势,也讨不了什么便宜。
他冲张成神秘一笑,自己问顾兄,前期不够的资金,我先帮你补上,不过面上得借用顾兄的名义。
要是被李家知道,只怕不将自己的血吸干,那群人不会善罢甘休。
初尧,稍后我让人拟一份协议,拿去官家公证。无论他们关系再好,该有的程序一套也不能少,否则一旦有纠纷,损害的只会是他们自己的利益。
对于顾莱的好意李初尧心领,他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
不是拒绝,只是不到时候。
一旦协议在现在成了,他这些产业就同李家有了联系,即使他不承认,李家人也会逼着他承认。
顾莱点点头,我等你心想事成。
张成这回跟上了两人的对话,他点点头,你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初尧拿起茶杯,知己难遇。
顾莱和张成相视而笑,拿起茶杯,碰在了一起。
从庆新街到常十街,要路过一条叫卖的黎街。
吃喝玩乐,衣服饰品样样俱全。
临威本无意,但手触及身上的衣服,目光不由落在成衣铺上,他摸了摸怀中的银两,抬脚往里面走。
老板不动神色将人打量了一遍,笑脸相迎,问:敢问客官是哪家府上的人啊?
临威身体一僵,袖中的拳头攥紧,他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我是为自己做。
老板愣了一秒,旋即叫来伙计,带客人去看看,要买什么面料的衣服。
是。伙计挺热情,一个劲儿询问,小兄弟,这边请啊,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买这种比较划算,你摸摸?
临威心头一冷,仿佛刚才的炙热,被一盆冷水浇了一个透心凉。
他此刻有些怨恨自己这张笑脸,明明他很生气,伙计却以为他很满意。
他深唿吸一口气,不用了,我改日再来买。
伙计一愣,笑脸秒收,嘲讽道:没钱不买进来做什么,一副穷酸相。
临威迈出去的脚一顿,心中升起一股愤恨,若是没有身上这一套衣服,他定然不会受此侮辱!
他攥紧拳头,咬紧后槽牙,深唿吸一口气,抬头挺胸往外走。
那人怎么走了?我瞧他进来挺高兴的样子。另一个伙计送走了客人,拍拍人,不明所以问道。
能怎么,没钱还想要面子呗。
我看不像。
不像能怎么样,像我们这样的人,就应该要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是属于的自己的待遇,什么是属于主子的待遇。
??
伙计瞧了他一眼,不屑道:还指望掌柜的亲自招待他,不是做梦吗!
临南看到临威回来,不由抬起头多瞧了他一眼。
琼叔指挥人已经装潢的差不多了,看到临威,诧异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琼叔,可要给主家写信?
嗯?琼叔一脸疑惑,又皱了皱眉,冷着脸警告道:临威,你虽然是夫人的人,但夫人还过问不到老夫人的事。
临威挑眉一笑,那又如何,夫人虽默认了婚事继续进行,但没说,城西的桩子,她要袖手盘观啊。
琼叔面色不好看,此次除了主持李初尧的婚事,老夫人还交代了他,将城西的桩子打理妥当,特意警告过他,这是李家的私产。
也就是说,与张香兰无关。
临南皱了皱眉,他上前拉了一把临威,示意他不要同琼叔撕破脸皮。
临威冷哼一声,像个主子一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琼叔阴沉着一张脸,突然,他嗤笑一声,走到临威身前,居高临下道:临威,别以为你讨好了夫人,就可以在李家肆无忌惮了。
我琼叔在李家呆了几十年,能够在管家这个位置上坐稳,你以为只是夫人的那几句话,可以让你上位?
说到这里,琼叔理了理袖口,他睨了临威一眼,别忘了,我在李家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琼叔说出这话,已经动了怒。
临南上前挡在临威面前,琼叔,临威方才说笑呢。
说完,临南偏头冷眼盯着临威,语气里带了警告,临威,同琼叔道歉。
临威和临南,看似一直是临威主导,实则真正的话语权,一直掌握在临南手里,后者平平无奇,丝毫不起眼,但一旦生气,临威根本架不住。
临威在临南冷意的眼神下,打了一个哆嗦,他站起身,同琼叔告礼,方才是临威想岔了,还请琼叔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人。
琼叔冷哼一声,没搭理。
琼叔,我们一同来沂南办事,自然同属于一条船上的人,如果目的还未达到,船就沉了,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琼叔深深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睛说:看来是我人老了,总有老眼昏花的时候。
临南勾唇笑了笑,琼叔说笑了。
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城西的桩子,若是你们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自然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多谢琼叔。
四目相对,临南笑意渐深,琼叔眸色暗沉。
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等琼叔一走,临南拎着临威回了房间。
临威被他扔在角落,吓得如同鹌鹑。
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临南站在一边,居高临写望着他。
赌场的事情,临威不敢说,也不想同他说,只说了回来去做衣服的事情。
临南冷嗤一声,就这点事,就让你失去理智了?临威,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听到临南的话,临威大气都不敢出,他见临南消了气,小心翼翼从地上爬起来,你难道想做一辈子奴才?
临南睨了他一眼,倒了一杯冷水,泼他脸上,醒了吗?
临威脸色苍白,醒了。
临威,你要知道一件事,你我虽同为下人,但为何你怕我?又必须听我的?
想到临南的手段,临威抖了两下,他咬了咬嘴唇,没敢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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