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将门打开,回身冲张香兰禀告,夫人,是小姐。
张香兰皱了皱眉,让她进来。
母亲,外面的流言是真的吗?李雨思提着裙子跑带张香兰身边。
当然不是
母亲你别骗我了,祖母都同我说了,可你为什么不喜欢二哥啊?
李雨思!
祖母和二哥,这两个称唿,深深刺痛了张香兰的心。
李雨思明明是她的女儿,现在却帮着外人来质问她!
疼!李雨思被张香兰色厉荏苒的模样吓到了,手腕被她死死捏在掌心,仿佛要掐断自己的骨头。
张香兰目露狠厉,我才是你母亲,你信那个老太婆的话做什么!
李思雨目露恐惧,油然生出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索命的恶魔,她一把推开张香兰,转身往外面跑。
青翠,给我拦住她。
青翠立马将门关上,拦在李雨思面前。
张嬷嬷拉住张香兰,后者拂开她的手,眼神微冷,嬷嬷,雨思今年十四了,也不小了,任由她这般无知,以后连怎么被人拆皮入腹都不知道。
张嬷嬷叹息了一声,放下手。
李雨思往后躲,身体抵在门上,没有丝毫退路。
张香兰站在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颚,李雨思你铭记一件事,你是我的女儿,只有我是嫡母,你才是府中唯一的嫡女!
你以为老夫人为什么对你好,不过是你总归要嫁出去,碍不着李府什么事!
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若是嫡母换成了钱氏,你的日子还会像现在这样好过吗?你以为她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她不过是让你来我这里,恶心我呢!
张香兰面目狰狞,看李雨思像是在看仇人。
李雨思瞳孔放大,眼泪从眼睛里落下张香兰手上,她使劲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但被张香兰掐着下颚,看起来像是在颤抖。
张香兰松开手,李雨思贴着门直接滑到了地上,用手捂着下巴,小声啜泣。
张香兰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对李初尧那么野种偏心吗?我告诉你
张香兰蹲下身,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李初尧是你爹从外面抱回来的,根本就不是我亲生的!
李雨思错愕的瞪大眼睛,颤抖着嘴唇问:可为什么
为什么不养在钱氏名下?张香兰嗤笑一声,脸上带了恨意,因为你那个祖母,她要求你爹将野种养在我膝下!
这件事是我、你爹、你祖母心照不宣的秘密,你可知道老夫人为什么不喜欢我,喜欢钱氏?
李雨思摇了摇头。
因为她觉得我出自小名小户,配不上李家这样的高枝,而钱氏是她的表亲,出身比我好,如果不是因为我生了你大哥,她一直没有儿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稳稳坐在嫡母的位置?
可是
张香兰冷眼看她,回去好好想想,等想明白,捋清楚了再来找我。
说完张香兰冲青翠吩咐:将小姐送回去。
母亲
青翠!
小姐,我们走吧。青翠走到李雨思旁边,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雨思一脸纠结,想叫住张香兰,可又不敢。
当青翠再次出声,李雨思只好跟着青翠离开。
等人一走,张香兰情绪也发泄完了,她坐到主位上,张嬷嬷,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
夫人做的对,小姐总得长大,如今的形式,也不容小姐任性。
张香兰叹了一口气,想到外面的流言,她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张嬷嬷,帮我去把琼叔请来。
沂南李府。
李初尧将府里的人,全部换了一遍,至于临威和临南,一个沉迷于赌坊,另一个帮李舜维稳住成衣铺,每天几乎半夜才回,根本没发现府里的异常。
这些人全是李初尧从顾莱那里物色的,叁竹已经回了客栈,如今跟在李初尧身边的小厮叫乔天。
主子,是邺城的来的信。
李初尧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从乔天手里接过信。
院中摆了一个正方形的小茶几,旁边放着贵妃椅,李初尧躺在上面一边看信,一边从茶几上端了茶杯,缓慢地喝。
苏御从里面出来,乔天恭敬道:主君。
李初尧冲乔天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躬身告退,李初尧拉住苏御的手,将人拽进怀里。
你干嘛!苏御推了他一下,想站起身,却被李初尧掐住了腰。
别跑,一起看信,好消息。
苏御有些变扭,虽然在自己院子里,如今也都是自己人,但他还是不习惯和李初尧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密。
李初尧将苏御的头掰过来,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他头顶,现在邺城全是张香兰苛待我的消息,看看。
苏御动了一下脑袋,又被人掰回去,无奈他只好将就这个姿势,看李初尧手上的信。
苏御扫了两眼,偏头问头顶的人,张香兰那边,就没动作?
李初尧摇摇头,接着看。
苏御犹疑的继续往下面看,信上说,张香兰叫了琼叔去院里,结果不欢而散。
信中大概意思是:谣言传于市井,无法遏制,即使张香兰派人去查,碎嘴的人太多,也没法找到源头。
而琼叔也遭受了无妄之灾,被张香兰用茶杯砸伤了头。
虽然信中没有具体说张香兰是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到,这个人早已经怒意滔天。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等。
李初尧嘴角上扬,现在只是开胃小菜,张香兰的名声,肯定保不住了,但老夫人那边还没有动静。
苏御推开头顶的下巴,重。
李初尧哼笑一声,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将下巴挪开了。
对了,要是张香兰嫡妻的位置不保,你岂不是也要变成庶子?苏御将信叠好,放在茶几上。
我换个身份,难道你还嫌弃?
苏御摇了摇头,估计苏家的人会很高兴。
李初尧摸了摸他的耳朵,现在管他们做什么。
大哥也给我写信了。苏御目露担忧。
说了什么?
大哥说,回去后父亲将他禁足了,不过没多久,书院那边来信,便放他出来了。苏烈信中说的简单,但苏御能够想到,当时境况多么复杂。
苏御叹了一口气,把脑袋靠在李初尧胸前,我知道大哥的难处,但
阿御,李初尧抚摸苏御的后脑勺,亲了亲他的发顶,接着说:无论苏烈做什么,他肯定考虑过后果,他能坚持做,证明他觉得自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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