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何云沐喜欢这一款?
华溪的心里有了猜测看向的何云沐的眼神里就多一层探究的光。
大概是华溪投来的视线太过明显, 何云沐不自然的闪躲他的眼神, 抿住了唇不再说话。
本官代王大人向华溪少爷赔个不是,委屈华溪少爷了。说着大理寺卿的就拱手作揖。
华溪连忙还礼,表示大人客气了。
两句话的功夫, 有人将茶水奉上。上座的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开始公事公办的询问。
虽然不知道王大人哪去了,但要大理寺下派官员接手这么小的一个案子, 就透着古怪。
但人大理寺卿什么也没说,问了几句话,就让华溪拿出一百两抚慰家属, 这事便这么了了。
两人走出内堂, 眼看着就要走出衙门大门的时候, 华溪才揽住心事重重的何云沐,你想什么呢?心思比我还重, 好像坐牢的人是你似的。
从走出内堂,何云沐就低着头,走的也快。
何云沐顿了顿脚步,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华溪一会儿, 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摇摇头,今晚去我家住吧,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了。
华溪没有任何异议的同意了, 毕竟他刚才可拿出来一百两,住客栈还得花钱不是。
你不去赴宴了吗?
不去了。何云沐蔫蔫的回了一嘴,径自迈开步子继续朝前走。
门房打开衙门大门,两人一同迈出门槛,就听见有人在喊华溪。
只见马庆儿捧着一个包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不住的上下打量华溪,生怕自己露看了什么伤痕,你?
你怎么来了?问话的同时,华溪还朝马庆儿的身后看了两眼,确定只有他一个人。
见华溪大体无碍,马庆儿心里紧绷的弦一下松了,暗暗的松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娘在家里吓晕了。
马庆儿这种口是心非的毛病也是没谁了,华溪笑了笑,看了眼他怀里抱着的小包袱,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事了,走,咱们今晚去沐少家住。
马庆儿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小包袱,里面放着他们家的全部家当,带着什么目的来已经不言而喻了。
马庆儿闷闷的、有别扭的嗯了一声,
何云沐嗤了一声,他是知道马庆儿的,但平时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就是见他去学堂送饭的时候,那股扭捏劲,他看不顺眼,不就是喜欢人家秀才吗?至于那么拧巴吗?他突然有些不耐烦,你们还走不走?
走走走。华溪说着,拉着马庆儿跟上何云沐。
再次来到何家,何云沐所在的听雨轩,华溪才感到一丝丝的荒凉。
虽是嫡子,但在家中的地位也仅仅是高于庶子那么一点点罢了。
好在听雨轩有单独的小厨房,也有蔬菜肉食等供应,即便过了饭点,主宅那边的厨房不再供应饭食,华溪也照样能整出一桌子佳肴来。
华溪在何云沐的安排下简单的冲了个澡,算是洗去大牢里的晦气,才一头扎进小厨房捣鼓他们的晚饭。
马庆儿净了手就沦为墩板,专心剁肉。
华溪也不想弄得多精致,就弄个肉丸汤,韩式大拌、小酥肉、酸甜茄子条。三个人,三菜一汤,正好。
马庆儿一边剁肉,一边还得分着心看华溪在做什么。
他看华溪用手把蔬菜撕成了大块放在一个大碗里,然后又调了一碗由盐、醋、酱油、香油以及糖的汁。接着锅内下油,放了辣椒和花椒和他剁碎的蒜蓉炒了一会儿,飘出了香味后,他又挖了一勺辣酱搅拌倒进之前调好的汁碗里,最后浇到放了手撕菜的大碗里,搅拌均匀之后,他就放一边不管了。
马庆儿默默记下了步骤,就听见华溪来了一句,这个叫拌凉菜吧,可惜没有花生,如果放进油炸的花生,就能叫华式大拌了。毕竟少了好几样东西,不算是正宗的韩式大拌,他就给改了个名字。
接着是小酥肉,然后是茄子。
每做一道菜,华溪都细心的讲解了一下重点和注意事项。
等做完酸甜茄子,小厨房的到处都是香味,引得泡完澡的何云沐都走了进来。
你还真有两下子。何云沐被小酥肉的香味引进来的,头发半干不干的垂在身后,说着话的同时还朝那盘小酥肉伸出了手。
还有一道肉丸汤就能吃饭了,你这儿有没有酒?华溪也没回头去瞧,快速的将调加了作料的肉丸卷成团一个个挖入汤里。
偌大的何宅怎么能没有酒,飒爽的何云沐更是爱喝这口。
花亭四周挂满了灯笼,映得亭内花岗石桌上的菜色仿佛蒙上了一层厚重滤镜,格外令人锤炼三尺。
园子里伺候的小厮丫鬟都被何云沐赶了下去,只三人围着圆桌坐定。
华溪提起酒壶主动给他们斟满了酒,纯纯的酒香扑鼻,勾起了他现代时久别的馋虫,他率先举起莹绿色的玉石小酒杯,久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是多少,我先干了。
那武松喝的烈酒不过才十度左右,就华溪自身而言,他喝过55度的酒,能喝一斤。所以古代这点度数的酒跟白开水似的,他根本没当回事,一口就把一小杯的酒喝进了肚子里。
何云沐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了一声爽快也跟着一口闷下。
见两人都是一口喝光,马庆儿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一扬脖也喝了个干净,小麦的脸色登时就红了,嘴角挂出了弧度。
小酒一喝上,气氛立马就不同了。
马庆儿是第一次喝酒,刚开始闷不做声的只当个老实的听众,一边听对面两个人倒豆子的话,一边吃着今天做的几道菜式,细细品尝其中的味道,并回忆了一边华溪操作时提醒的话。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何云沐拿着筷子的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艳红的面颊上一双眼赤红的看着华溪,华溪,你说,本少爷长的就那么不入眼吗?我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哥儿,他就是有拖油瓶的个鳏夫,凭什么瞧不上我?
谁?那个大理寺卿吗?华溪面色如常,几杯酒下了肚几乎没有给他任何影响,明亮的眼神中促狭无比。
何云沐兀自倒满了一杯酒,再次扬脖喝了进去,打了个酒咯后,说出来的话颇有几分委屈,不是他,还有能有谁。我不就是把话和他挑明了吗?他至于拿我摆设,当我不存在吗?
马庆儿也有几分醉意,听着有些迷糊,只听出了一个重点,诧异的问道:沐少,你和男人表明心意了?
何云沐睨了他一眼,怎地,以为我像你,看到心上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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