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满跟着,“我也去。”
方瑜一扬手,“都去吧,钓鱼就行,别打架。”
云辛笑:“妈,还是你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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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方瑜在厨房忙活,云辛倚在门边看着她洗手做汤羹的背影,想起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忙忙碌碌着,每天都会做好吃的点心等着她放学回家。
在记忆里,妈妈一直都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甚至从来不会大声说话,无论她做错什么事情都未曾受到过任何指责。
她总被妥帖的保护着,在被家人铸造的世界里温柔以待着。
可当年她却用了那样一个残酷的方式离开向家,离开养育了她18年的家人。
以为永远都不会被原谅的自己,却发现这个家里的人一直在等她回来。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只有他们在原地等着她。
“妈妈,谢谢你。”
云辛走上前,轻轻靠在方瑜的肩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虽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可你却愿意给我一个家。”
方瑜手上动作一顿,侧过头温馨的贴着她的脸:“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我们家也因为有你才完整。”
云辛点点头,鼻子一酸,这个给了她所有温暖和爱的家,也是这些年漂泊在外唯一的惦念。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后,继而按掉,来电又反反复复了几次,颇有不依不挠的样子。
方瑜多少从她的表情里猜到了一点,“是云恒的电话?”
云辛并不想隐瞒,语气带着嘲讽意味:“他无非是想让我回去那边。”
她称云家为那边。
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于向家于云家都是。
短暂的沉默后,云辛蓦地问:“妈妈,我当年答应他改姓,你怪我吗?”
这句话一问出口,也同时将当年的伤口哗啦一声撕裂开,又是流着血的疼。
方瑜摸摸云辛的脸,就如小时候闯了祸同样不希望她带着自责的心情,柔声道:“不怪你,姓不姓向你都是我们家的孩子。”
18岁是一根刺,扎在心上后便再也没有拔下来过。
五年了,她不姓向已经五年了,当所有人以为时间能带走一切时,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根刺还在,只要还在就会痛。
屋外传来声音,向家父子拌着嘴又回来了,听话里意思向父是嫌弃儿子钓个鱼都能被认出来,怕粉丝围追堵截也就只好躲回家了。
向景满进厨房,见云辛眼尾红红的,他开冰箱拿水的动作都变慢了。
云辛背过身,不想让他瞧出什么,他也就只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不问不提才是最好的。
因为不想她再难过。
喝了一口冰水,向景满走到云辛身后,指指流理台上准备的食材,挺稀奇的问:“你也会下厨了?”
“我在给妈妈打下手。”
“要我帮忙吗?”
“不用。”她嫌弃的说:“大明星的手会弹钢琴就行了。”
向景满趁机捏捏她的耳朵,“你现在的口气怎么和爸一模一样?”
云辛躲开他的触碰,“你很讨厌啊,别碰我,快走开。”
方瑜笑着看俩人闹,“要没什么事,你们兄妹俩就住家里吧?也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我可以。”他看看云辛,“你呢?”
“我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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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间隙,向远义愤填膺的提起上次的比赛:“最后那一局明明打得这么漂亮,网上还有人说是碰运气,把我气的血压都高了,我姑娘明明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云辛倒不介意,反而笑着说:“爸,没事儿,要是光靠运气就能拿冠军,我也挺乐意的。”
方瑜说:“你爸爸是你的忠实粉丝,只要有你的比赛,他就守在电视机前,天天上网搜你的消息,对了,还会评论跟人互怼呢。”
向景满一听乐了,“原来您还会控评呢?”
“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只会在网上叫嚣。”见不得自己闺女被诋毁,向远愤慨道:“世界级的斯诺克选手每一杆都是为全局做铺垫的,人家没那个把握是肯定不会去碰那个球的,都以为是像普通人一样在台球厅随便插一杆啊?”
向景满把剥好的虾放云辛碗里,他从不在意网上的言论,用着极淡的口吻说:“很平常,现在的人只用键盘就能成为世界第一,网上各类职业级选手层出不穷,要不然怎么能叫键盘侠呢?”
云辛吃着剥好的虾肉,看了看他,心想比起自己,作为艺人的他在这方面承受的还要多吧。
这时张姨打完电话抹着眼泪从房里出来,她是向家的阿姨,在他们家也有十多年了。
方瑜见状关心问:“怎么了?跟儿子吵架了?”
“臭小子嫌我烦,话还没讲完呢就挂我电话。”张姨又委屈又着急:“给他介绍对象,一个都瞧不上,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不谈恋爱怎么成?”
方瑜劝道:“不急,男孩子晚点结婚没事儿,先立业后成家嘛,我们就从来没催过小景,他要有喜欢的姑娘自会去追的,做父母的也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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