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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这样,他不得憋死?一肚子气冲谁发?难道要他拉开衣服指着脖子冲人说,这你咬的?

卫子清低头喝茶,掩盖住自己的愤怒,气的脸都鼓了。

宋泊明这边正忙,卫姆坐了会儿也觉得无聊了,拉着卫子清的手说想回家了。卫子清托旁边杜晗礼专门叫来照顾他们的丫鬟交代了两句让他转达,扶着宋姆出了门。

没想到门口已经备了马车,马夫说是杜少爷吩咐的,这也算意料之中,他还好,宋姆年龄大了,跑了一上午,肯定是累了,也就没推辞上了马车。

倒是宋姆一路乐呵呵的,觉得里子面子都有了,兴致高涨的说以后还得接着来送礼。

卫子清笑都快挂不住了,这老太太,可别折腾了,到时候受责备的还是他!

而府衙这边,宋泊明趁着中午休息找到了师爷,讲了老姆爱子心切希望县爷别放心上之类的话,没想到师爷一头雾水。

第五十五章 县爷之邀

而府衙这边,宋泊明趁着中午休息找到了师爷,讲了老姆爱子心切希望县爷别放心上之类的话,没想到师爷一头雾水。

泊明兄说甚呢?县爷今天没见客啊?

宋泊明不知道银子是被中间人截了,还是还未送到,也不敢多说什么,怕弄巧成拙。

他也懊恼,他阿姆不知道从哪听说了给当官的打交道都要送礼,还提醒他也得送,他没当回事含煳过去了,没想到阿姆胆子这么大,背着他就来了。

偏偏这任新县爷不同别人,别人不清楚,他可知道这位县爷生性清廉顽固,也是一腔热血为民,眼里最揉不得沙子,银子数量无论多少,一旦送了,就会被其不齿怒骂,所以才从京混到了这种地方。

如今说什么也晚了,他得想办法补救杜县爷的好感,若因此破了东家的计划,真是他得罪过了。

这边什么也问不出来,宋泊明只好离开,回去准备上下午的课。

谁知课刚上完,县爷身边的九顺就过来传话了。

宋师傅,县爷请你过去吃晚饭。

宋泊明心里忐忑,立刻联想到了今日之事,面上不好表露,只问道:可有说为了何事?

小的也不清楚勒,应该不是坏事。

九顺向来不多语,应该是问不出来的,只好跟着他前去。

刚进院子,就看见县爷和杜晗礼坐在院子里,摆了一个小圆桌在树下,大有畅谈之意。

县爷已经瞧见了他,招手让他过来。

宋师傅来了,快请坐。

宋泊明抱拳行礼,也没推拒便扫衣而坐。

县爷今日心情大好,瞧见宋师傅行事利落,联想起自己那个儿子的进步,心里感慨自己没选错人,更是脸上掩盖不住笑意。

不知县爷今日请宋某来

杜县爷笑呵呵的举了杯酒道:犬子受师傅你教导多日,还未好好答谢,今日得了空,赶紧邀您过来小聚片刻。

这是宋某分内之事。

见宋泊明推辞,不由对这个年轻人更是有了好感。

杜县爷妻子只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老大是个男孩,文采一般,还不喜武艺,这可把县爷愁坏了,他自己是文状元出身,最看重名声二字,自己孩子文不成武不就,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老二是个郎君,也是不爱看书,偏偏最爱舞刀弄枪,若是只爱射箭骑马也就罢了,毕竟我朝皇后就是马背出身,可这孩子最爱赤手空拳,不知从哪学的一手好拳法,空手能噼石块曾因在街上教训流氓,威名远扬

想起这些他就老泪纵横,他常年不着家,回家敢提教育孩子,夫人就哭的梨花带雨,让他一句话不敢说。

去年得了京城友人一纸推荐,结识了因伤从王府退下来的侍卫宋泊明,抱着试试的心态请了做师傅。

他不求孩子们多厉害,好歹拿得出手就可。

自宋师傅教这两孩子开始,晗枫变得文静了,晗礼也开始练武了,当然晗枫为什么变文静了,县爷是不清楚的,若是知道了缘由,怕不是早把宋泊明乱棍打出去了。

昨日有空抽查儿子功课,没想到发现了意外之事,他儿子竟然在看兵书!

第五十六章 关系融洽

问及儿子缘由,晗礼道:师傅常常提起兵书里的一些计策,孩儿觉得甚有意思,就从师傅那借了来,有不懂得就抄出来,见了师傅再请教。

他接过儿子手里的书,书里的内容和旁边的注释都是一个笔迹,不难看出这是一本手抄本!书页被翻的有些磨损,但是没有卷页破损。

这本书的主人爱惜这本书的情感明显传递给了杜晗礼,他也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看书的见解抄在封订好的白纸上。

这一幕对于年幼苦读的杜县爷无比眼熟,看的杜县爷热泪盈眶,他儿子竟然也有这种时候!

宋泊明一头雾水的看向杜县爷,一把胡子还夹杂着些许白毛的县爷看起来有些显老,此时眼眶含泪的看向自己,着实有些瘆人。

宋师傅不,我可称你一声宋贤弟?

自然,自然。

贤弟,明日我就把教他们学文的先生辞了,把课改成兵法课,你看如何?

这?

可是担心银钱问题,放心,酬劳翻两倍,不,三倍!

应是他的兵书被杜县爷看见了,这倒是好解释他为何有此行动,那本书是皇室秘藏,当初讲这本书的人是阴不山先生,也就是名震天下的程老将军的军师,他旁听也确实受益匪浅,杜县爷好眼光,竟能看出这本书的不凡。

获取杜县爷好感是他计划,自然不会推却。

同时在县爷一再请求下,接受了拜师于他的杜晗礼,成了正式的师生。

杜月书也就是杜县爷,想起书房友人最新的一封来信,望向跪拜的儿子,举杯掩盖住复杂的表情,他终究还是逃不过贵人们的掌控,罢了罢了。

他闭上眼,饮下这杯酒,只希望他没有选错路。

一顿酒席,主人有心,客人有意,宾客尽欢。

宋泊明还在为计划而努力时,却没意识到猎物自愿走近了他的阵营。

饭后离别时,杜县爷倒是想起一事。

贤弟啊,替我转达给家眷,谢过他的心意了,我夫人身体好多了,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就别来回走动了,改日夫人身体好些了,我带夫人上门探望去。

县爷神态自然,不像是为此事动怒的意思,一时有些琢磨不定。杜月书心态,只好告辞离去。

回去时天色已晚,本以为家里应该都睡了,就没敲门,翻墙进了院子,才看到他屋里还留了灯。

隔着窗户,一抹剪影映在窗户纸上,似乎正低着头在看什么东西。

宋泊明轻推开门,还是吓了屋里人一跳。

卫子清一怔:院门没锁?

锁了,我翻墙进来的。又看见他手里宋姆的衣裳,确实有些感叹:谢了。

卫子清缝完最后一针,低头把线头咬了,冲着煤灯看了看,针脚勉强可以,他知道宋泊明是在谢他这些日子照顾宋姆。

应该的。

这是真心话,纵他有些本事,在这里也难以施展,陌生的环境和人际,特殊的身份,他需要一个安稳的居所,才能有心思去干别的。

今日只是送了一些鸡蛋和一只鸡,不知你为何生气?卫子清坦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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