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白一言不发,拿着战报看,仿拂连听都没听兄弟俩说话。
三郎转了转眼珠子,“任叔,你说句话嘛。”
任千白动都不动,“呦,三殿下看到我了?有事就叫任叔,进来的时候就叫任将军,可见一斑。你们阿娘想拿战场做削爵的事,她跟你商量过吗?”
三郎讨好地笑:“考虑不同啊,阿娘又不是只要管战事。”
任千白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是啊~”
49、将军迟暮
即使三郎非常无敌想暴揍一顿任千白,收了他阴阳怪气的舌头,也只能暂时忍了,有求于人,没有办法。
二郎皱着眉头,他读兵书的总结,战事参上内政,必定要完。但他不是单纯的只要打仗的将军,大哥想要以后顺利,听阿娘的肯定没错。
哪怕容忍后梁,任其坐大,也比换了新君后朝中不稳要好。
深夜,二郎和三郎躺在同一张行军床上。
二郎:“大哥怎么样?”
三郎不客气地说:“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二郎叹了口气,“以前我们在庄园上被欺负,总是大哥去替我们解决的。”
三郎不说话了,烦躁地翻了个身,“他耳根子软也不是没好处,不用担心他事后清理门户。”
二郎脸色一变,用气音说道:“隔墙有耳!”
现在的漠北军营不同以往,太子在长安的势力盘根错节,这些人都到了北境,谁知道哪里有他的眼线。
三郎冷笑,掀了被子坐起来朝窗外说:“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带来的人,当我不知道是什么德行?我为什么没封亲王,他稍微争气点,至于叫阿娘压着我爵位,就怕群臣站队吗?”
二郎听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急得上前捂他嘴,捂不住他说话,索性往地上踹。
三郎睡在外面,轻松被踹下地,主帅营帐的地面上没铺设砖瓦地毯,还是野外的沙地,沙子里打了个滚,三郎坐在地上抱着膝盖。
二郎起身下床,惊动了外面的探子,见没影子了才回头,“犯什么倔?你也知道阿娘没有另立储君的意思,现在闹翻了以后你怎么办?”
三郎扭着头说:“那我就来漠北陪你吃沙子,本来我们就是漠北人,没什么过不了的。”
“住嘴!”二郎喝道:“再说下去你就回京,在东宫当着大郎的面说,不是更痛快?”
三郎撇嘴。
后梁家底不厚,一直避免两军正面交战,喜欢用阴谋削减实力,和漠北几百年的对手突厥人相比,画风转变了很多,漠北军正在慢慢适应,又突然来了群官二代。
以范颖的重长孙,范小同学为首,替补(顶替)了一些或重要或不重要的位置。
这天后梁突袭了燕军的先路军,刚巧这个容易挣功劳的地方碰上了官二代重灾区,被后梁一个百人小队打得丢盔弃甲,死的死伤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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