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慢慢朝苏广白走去,又因为自己身上的血气而在不远处停下,生怕冲撞了它的苏苏。
小憨......苏广白喃喃了声,随即挣扎着起身。
卫存连忙将他半搂半抱着起来,之后带着他朝小憨走去。
苏苏。小憨后退了一步:我身上都是血气,你离远些。你身上的伤怎么样?要不要快点吃些丹药?
苏广白却笑了:没事,我身体好的很!快让我摸摸你的毛!
还是先看看你的伤要紧。方才你撞在了门上,后背必然青紫了,要快点涂些药油才好。
苏广白耍赖:你不让我摸,我就不治了!
小憨一怔,随即失笑。它凑近苏广白在他腰间蹭了蹭头,动作很小心。
哇!苏广白伸手摸着他身上柔软光滑的毛发,眼睛都亮了,他抓起卫存的手,也放在了小憨身上,开心道:阿存,你也摸摸,和小小憨的毛一样软!
小憨失笑:什么是小小憨?
就是小小的你啊!苏广白说完,忽然顿住,他弯腰和小憨对视,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小憨,你怎么变成这么大的啊?你还会变小吗?
话音刚落,小憨的身形就以惊人的速度缩小,身上红色的毛发也渐渐蜕变成了黑白两色。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赤狼,转眼又成了小小一坨的小二哈。
苏广白弯腰将它抱在怀里,惊讶道:可以随心意变吗?你以前也可以吗?
不是。小憨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方才它是在意念下才变成了那副样子,只是它气力有限,并不能长时间保持那副模样。
现在变做小二哈后,过度使用力量的疲惫感便立刻涌了上来。
我也是第一次变成这样。小憨笑道:先别说我了,这个人我没伤他要害,现在咱们怎么处理?
苏广白缓过了劲,除了有些腰疼外也没什么大碍了。
他正要过去,卫存却拦住他,道:哥哥,等等。
说罢,他便先走过去,将那修士手边的剑,以及他身上所有能用的法器都取下了。
他脸上的遮挡也去掉后,苏广白发现他确实不认识这人。
这还没完,卫存还从屋内拿出了一个木椅,又从那修士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条细长的绳索,之后,苏广白就眼睁睁看着卫存将人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
应该是没什么行动力了,更别说他已经服用了苏广白方才撒过的软筋散,一时半刻是没什么反抗之力的。
做完这些,卫存才重新走过来,小心地半搂着苏广白,走到了那人身前。
苏广白说着自己没事不用搀扶,但卫存却不听,一门心思护着,苏广白也只能放任。
阿存,你之前认识他吗?
卫存盯着那人的方正的脸看了看,随后摇头:不。
好吧。苏广白其实也没报什么希望,这人不像是仇家,反而更像是雇佣的杀手,或者被人利用的炮灰。
这样的人,卫存不认识很正常。
只是,他知道了小憨会说话的事,实在有些麻烦。
他刚才想的好,但事实上,真要让他杀了这人以绝后患,他还是做不到的。
催眠吧。苏广白兀自点头:编些故事告诉他,再把他扔到野外,应该就可以了!
小憨仰头看他,爪子扒在他胸口,问道:苏苏,什么是催眠?
苏广白神秘地笑了下:你看看就知道了。
这样真的行了吗?小憨看着重新昏睡过去的修士,有些不可置信。
刚才苏广白其实没做什么,只是先喂了修士一粒丹药,之后在他半梦半醒间,苏广白点燃了一柱不知名的香。
在那修士开始梦呓的时候,苏广白便柔声在他耳边讲了个故事,如此讲了三遍,苏广白便熄灭了香,那修士也再次沉沉睡去了。
可以了。苏广白直起身,揉了揉腰。
卫存和小憨都对苏广白极为信任,听他说可以了,他们也不再怀疑。
苏广白让卫存将人背上,之后三人一狼便趁着夜色,从后墙翻了出去,悄无声息地将那修士扔在了城郊的一处林间。
这人不过一刻钟就能醒,他的佩剑和储物袋之类的,苏广白也都还了回去,所以不用担心会遭遇其他人或灵兽。
之后,苏广白他们又摸回了家,这一天一晚实在跌宕,他们几乎都累坏了。
小憨回到家后便昏昏欲睡,苏广白便抓紧烧了点水,给它简单擦洗了一下头和嘴,其他的就等明日再说。
小憨也实在熬不住,窝在苏广白的枕头边就睡了。
这卧房就在主屋,很大,一个屏风隔着的就是桌案和一墙空空的书架。
转过门去就是堂屋,正对着门放着主位,两侧分别置着三座两桌,虽然不大,但对苏广白他们三人来说真的足够了。
苏广白给小憨盖上了被子。苏家和卫家也还算说话算话,他要求的东西都置办好了,包括这几床上等柔软的被褥。
这床不小,足有六尺,苏广白和小憨加起来也睡不上一边,不过也不碍事。
阿存。苏广白叫了一声,却没听到卫存的回应。
嗯?他疑惑,转身出了卧房,也没看到卫存的身影:阿存?
一直出了主屋,他才看到一个木质的大浴桶朝他走来。也不是,是卫存抱着一个浴桶过来了!
那浴桶是从西厢房搬出来的,今日苏广白刚见到的时候,就觉得那玩意儿沉得很,没想到卫存搬它居然一点不费力的样子。
哥哥。卫存应了一声,抱着那浴桶直直朝苏广白走来。
苏广白连忙让开身,卫存便抱着那东西进了堂屋,又转身进了卧房,之后才将那浴桶放在了地上。
木桶放到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苏广白这才发现,那桶里居然放了大半桶的温水!
他目瞪口呆:阿存,这东西不沉吗?
还好。卫存认真回答,之后他指了指浴桶,道:哥哥,洗。
苏广白明白了,卫存这是趁着他照顾小憨的功夫,又烧了热水,还帮他把桶刷好送来了,看他衣襟上沾染的水渍就明白了。
他看着卫存晶亮的双眼,心底一片柔软。他走上前,在卫存头上揉了一把,笑道:阿存真棒!你先洗吧,我之后洗。
卫存却摇头:哥哥,洗。
伤,要揉!
他费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苏广白从他断断续续的表述中明白了,柔声问他:阿存是想说,我腰上的伤要揉开,对吗?
嗯!卫存不是表情丰富的人,但此刻,他脸上却出现了有些腼腆的笑。
苏广白笑弯了眼,像个宠溺孩子的长辈,温声道:好,那哥哥先洗。
在他心里,卫存就和弟弟没区别,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便背对着他褪下了衣衫,跨进了浴桶。
卫存一眼便看到了他后背上的青紫痕迹,那痕迹从苏广白的肩胛一直到腰臀处,全都有,看着触目惊心。
哥哥。卫存凑到他身前蹲下,他微蹙着眉,轻声道: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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