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确实不曾见过,前世也不曾有印象,除了前段时日那一面,苏广白真就是第二次和他相见。
虽然有些意气用事,但苏广白还是想试一下,说不定他不是坏人。
说不定他们家又能添一位新家人呢?这么大的府,总归要热闹些。
这样,我去考考他,若是他真的认识那些药材,或者能说出研制丹药的方法,我就暂且相信他。
卫存和小憨都点了头。
苏广白便再次回到医馆。
老先生,您应该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为了以防万一,我可能要先考考您。
老乞丐捋了捋胡须,赞赏道:不错,有防范意识。小公子请问。
苏广白道:先生可知炼制凝血丹的药材和用量?还有灵犀丹,您能说出其中的三味药材吗?
当然,您可能未曾见过灵犀丹,我手中现在有一粒,您可以先看看。
不必。那老乞丐笑道:老朽曾有幸见过一回。
他安坐在椅子上,语气不疾不徐,竟是真把凝血丹的药材和用量说了出来。
更令在场众人惊讶的是,他居然能说出灵犀丹中用到的五类药材。而这还只是他看了一眼,闻过一次的发现!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他还说出了卫存的病症:这位公子患有离魂症。
苏广白已经不能再惊讶了,闻言惊喜道:先生也知道离魂症!那您可知道医治之法?!
医治之法没有。没等苏广白他们失望,他又道:只是这位公子的魂魄,应当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抽离出体内的,是为了替他保命而为之。
一直窝在苏广白怀里的小憨耳朵直直竖着,忍不住盯着那老乞丐看。
莫非真遇上高人了?!
那老乞丐看了看卫存,又不经意地看了眼小憨,意有所指道:强行离魂本就是逆天改命之道,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将残魂融合回体内的。
在没有找到正确的医治之法前,再如何尝试都是无用功罢了。
卫存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反正是下意识朝小憨看了眼,而小憨整只狼都严阵以待。
他知道,眼前这位老先生,是看出来什么了,而他选择了替他瞒着苏广白!
苏广白急道:那真的就没有医治之法了吗?
有病症,自然就会有医治之法。那老乞丐老神在在。
白小欢急道:老师傅,您别这么说半句留半句的好不好?知道您是想显得自己很神秘,但这是关乎卫存哥哥的大事!您莫要再藏着掖着了!
小欢!苏广白拦了好几次也没拦住这孩子的话。
那老乞丐吹胡子瞪眼:你这小娃娃如何这般沉不住气?!你还不如一只狼稳当!这般冲动,可别浪费了自身的天赋才是!
他看出小憨是狼了!苏广白心头一紧。
不仅是他,就连方才大呼小叫的白小欢都愣住了,一时间都不太敢说话。
那老乞丐又道:这离魂症之说,我曾在一个残本上见到过,只是那本子缺了一半,后面记载的医治之法,我就未曾见过了。
若想找到医治之法,只要找到那个残本,应该就可以了。
苏广白和小憨相视一眼,这说的不会就是他们手里那本吧?
我去拿。卫存似乎看出了苏广白的心思,留下一句后就跑了。
没几下他就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那个印着图腾的残本。
老乞丐一见那书,竟唰地站起了身,浑身都在抖,视线紧紧盯在那本书上。
卫存看了苏广白一眼,苏广白颔首,卫存便将书递给了老乞丐。
老乞丐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急忙翻出衣摆内侧擦了擦手,这才小心伸手,双手捧着将那书接了过来。
这一下,屋里的几人都惊讶不已。
那老乞丐没翻开书,只定定地看着封皮上已经看不出原本样子的图腾,清明的双眼中渐渐蓄满了泪。
他小心地探出手指,在那图腾上轻轻描绘,颤声道:原来,这就是您说的天命......
他这话不知道是在和谁说,但想必是对他极重要的人。
老先生?苏广白心里有了一个猜测:这书页上的图案,莫非就是医师族的图腾?
正是。老乞丐叹了口气。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擦了擦眼泪,又将那书递还给卫存,卫存却没接。
苏广白道:先生,这既然是您族中的书,那便还给您罢,这上面的内容我们已经看过了,也正在找剩下的半本。
老乞丐垂眼看着手里的残本,心情难以言喻的复杂。
好一会儿,他才从情绪中抽身,开玩笑道:人老了,见着这些旧物就不免感伤,让列位见笑了。
这是哪里话?苏广白温声道:老先生,您是大才!我们府上若是能得您青眼,便是我们小辈的福气。
这话不错。老乞丐笑起来,又恢复方才那副神气的模样。
既然小公子愿意留我在府上,那老朽就不客气了。老乞丐道:对了,我本名一个福字,小公子就唤我福伯吧。
苏广白立刻道:福伯,那今后就麻烦您为我们操心家事了,当然,能帮我们操心操心病情就更好了!
府上还有许多空房间,您可以随意挑选住处。
福伯摆手,笑道:我瞧着这旁边的屋子不就空着吗?我就住在那里罢!
隔壁临街的屋子,苏广白一直没想好做什么,现在匀给福伯住也可以。
好,那我们帮您收拾屋子。您要是住不惯了,就再搬回院里来。
说定后,苏广白和卫存,还有白姨和白小欢,大家都动了起来,全都帮着福伯收拾屋子。
很快,这屋子就收拾了出来,最后还得是白姨收尾,整个房子都布置得干净又温馨,福伯很满意。
之后,福伯又好好洗了个澡,换了新衣裳,还将胡子剃了。
这一下改头换面,单看脸,就是说他四十岁出头都有人信。但他却顶着满头白发,按他自己的说法,他已经六十多岁了!
白小欢都可以叫他一声爷爷!
做好这些,晚饭之后,福伯又道:小白啊,我看这府上连个防御的阵法都没有,要不我给弄上一个?
苏广白等人:!!!
这您会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些?!
怎么了?福伯惊讶:这世间会阵法的人多了去了,你们为何如此惊讶?
苏广白挠了挠头:也不是,就是发现您好像什么都会些,晚辈们自叹不如。
那就多跟着老朽学学。福伯朗声笑着,从自己的破包袱里拿出了许多杂七杂八的器具,道:来,小卫把小憨也抱来,伯伯给你们演示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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