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骜抱着顾之洲进来,和他打了一声招呼,看了一眼傅骜怀里的顾之洲,震惊的点了下头后便又继续开始忙自己的。
虽然震惊傅骜会带人来,还是这么一个姿势,但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就好像在乎是在乎,但也不打扰。
给了傅骜与顾之洲很大的礼貌与尊重。
再往里走就是拳击馆,场上正有两个男人在练习,一个攻击一个躲闪,配合默契,但打的却也激烈,场下的沙袋旁站着零零散散几个男人,有得在观看有得只是练习自己的,同时站在其中的还有一些卡哇伊的女孩子。
有得女孩很小只,看上去还没有沙袋高,长得也很文静。
有得则冷一些,穿着运动衫、淡妆、高马尾。
而她们清一色都没有在欢呼凑热闹。
只是飒飒如风的戴着拳击手套挥拳,要不然就是在练腿,比起那些挥拳的男人更炫酷,打的甚至更专业。
没有因为任何人的到来而回头,只专心于自己面前的沙袋。
累了就仰头喝水,要不然就拿起毛巾去洗澡。
她们没有看顾之洲与傅骜,顾之洲也就不太好过多的注意她们,只是短暂的欣赏赞叹后,被傅骜怀抱着走了进来,然后二话不说的将他放在了观众席上,全程仍旧没有一次和他目光交流过,连顾之洲想要和他说话,都找不到机会。
......
而换好衣服的傅骜已经二话不说上了拳击擂台。
顾之洲:.....
好大儿不对劲,很不对劲...而更不对劲的是...顾爸爸根本不知道傅骜这个儿子到底是因为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甚至他刚才还听见了傅骜的呼吸声,粗且有力,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浓郁,就像是一杯刚沏的咖啡,浓郁的咖啡香从杯口往外不断地蔓延,别说喝起来十分的滚烫了,就连端起来闻一下都隐隐觉得烫鼻。
就是这种感觉。
并且这杯咖啡好像还没有化开,其内沉淀的咖啡粉末还环绕在杯子中,不断地与水流击打着,似乎很不愿意融入它们一般,憋闷的似是要爆发。
顾之洲没有喊住傅骜,而且他觉得他现在即使喊他,好大儿也不会停下不会回头。
所以顾爸爸也没有多此一举,只是坐在观众席上,注视着少年桀骜匆忙的走向了擂台,接过旁人递上来的拳击手套,连护具都不戴,直接跨过了绳索,猎猎如刀的一下一下的挥拳。
场上正防御的男孩子给他让出了位置,走向了观众席,坐在了顾之洲的旁边,同时看着台上的两位男人打拳。
嗨,你好,我叫Skye,是名刚回国的ABC,你是傅骜的....朋友?刚刚从场上下来的男人打了一声招呼,他看上去是个快三十岁的男人,精壮的外形,带点混血,虽然穿着大T恤、短裤、运动鞋,但浑身仍然散发一种职场人士的庄重。
顾之洲不知道傅骜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比起傅骜,傅拓野与这种人来往的应该更密切一些,傅骜又不参与傅家的公司,按理说很难与这种人称兄道弟。但是想是这么想,顾之洲还是礼貌的与其握了握手,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见傅骜打拳的样子,不说话也不喘粗气,只是又快又厉的挥拳挥拳,再挥拳。
同时他不知道傅骜这是怎么了,从出了校门到拳馆,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放下他便二话不说的直逼拳击台,看都不看他一眼。
Skye:他打拳的时候是不是很忘我?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当时他就站在沙袋旁,一遍一遍的挥拳,拳套都被他打烂了,手也破了,可是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少年年纪轻轻,怎么却好像活了很久一样。
活了很久一样...
skye的这句话,让顾之洲愣了愣。
他忽然想起了刚才傅骜指责他时说得话。
他不应该知道自己想搬出傅家,这件事连傅拓野都不知道,那傅骜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只告诉过黑豹啊,难道....那只黑豹会说话?!!!
不可能不可能...
顾之洲的目光无意识的寻找着傅骜的小腿。
他刚刚踹了傅骜一脚,原因无他,表达不满罢了。
他是他爸爸,一次两次的被好大儿教训算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刚刚踹傅骜时其实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可是傅骜的反应却很大。
按理说连打拳都打得这么猛,他踹一脚不应该会如此才是啊。
傅骜不可能装疼,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是真疼。
为什么会真得疼,是因为受过伤?
skye,你是不是认识傅骜蛮久的了。顾之洲打算问一问,被点名的男人回答了一句:yes。
那他最近左小腿受过伤吗?
男人点了点头,用英普继续说道:没有啊,傅骜打拳几乎不受伤,玩摩托更不会受伤了,我们都很少见傅骜受伤的样子。而且这种拳击类的运动,就算受伤大概率也是伤在Upper part,Lower part几乎不会伤到。
没错!
而且傅骜如果受伤,他的反应会很大。
还记得上回鹤冰诀和他们打野球的时候,鹤冰诀出阴招伤到了傅骜,脸上喇开了一道三厘米左右的伤痕,当时傅骜像是晕血一般浑身都像是脱了力,可是他刚才看见了自己留着血痂的膝盖,除了生气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啊。
唯一过激点的反应就是不容拒绝的载着他来到了拳击馆。
以及现在疯狂的打球。
但是这并不是晕血的反应啊。
难道说...傅骜只晕自己的血??!
并且顾之洲忽的想起来,傅骜的脸上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后,顾之洲便立刻带他去医务室了,本想着暂时处理一下然后就去医院。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顾之洲给他用酒精擦了几次,脸上的口子就不怎么流血了,很快便结住了血痂,可明明在刚伤到的时候血流的很猛啊,就连他扶着傅骜去医务室,被傅骜从后面搂在怀里的时候。
傅骜脸上的血都在往出流,甚至有几滴都滴在了顾之洲的肩头。
怎么会那么一会儿就止住了呢?
简直就是非人类啊。
顾之洲想不通,再次抬头想要注意拳台上男子的时候,已然看见傅骜抱着一个医务箱朝着他走了过来,而身边的skye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傅骜走到顾之洲的面前,半蹲,打开医务箱,熟练地从中取出了药膏、纱布、以及红花油。
注视着顾之洲肿起的脚踝以及结痂的膝盖蹙了蹙眉。
而顾之洲也同样注视着傅骜。
不觉明历。
....怎么回事?
顾之洲不知道傅骜在干什么,明明刚才还骑着摩托几乎是一路飞奔的到了拳击馆。
将他不由分说的抱下了摩托车,甚至不顾自己的反抗,强行的抱着他,却又不和他说话,顾之洲推他也推不动,那架势....顾之洲还以为好大儿疯了要对他做什么呢。
直到看见屋内的情况。
傅骜没事干带他来拳击馆干什么,又为什么不和他说话就上去打拳,结果现在也就打了半个小时左右吧,他又抱着医务箱下来了。
原本顾之洲还以为傅骜生气了,不管他了呢。
可是生气的话,应该不会再哄他了啊,那傅骜到底是怎么了。
傅骜,你没事吧?顾之洲好疑惑,男人没有抬头,专业的给他的腿上上药。
没事。淡淡道。
顾之洲:.....
目光下移逐渐看向了男人的小腿:那既然没事,你怎么就打了这么一会儿就又下来了?
傅骜:你的伤口需要包扎。
顾之洲:......
那为什么刚才不包扎,非得打半个小时拳在包扎?
顾之洲不懂,相当不懂,目光还停留在刚刚踹傅骜的小腿上。
他除了流枫以外,只和黑豹说过他想搬出傅家的事情,按理说傅骜不应该知道,而且顾之洲还记得上个月十五号的时候,他第一次见黑豹,当时黑豹为了保护他和巨大的白狐与棕熊撕打在了一起。
当时黑豹的后腿部位受了很重的撕裂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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