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疑问句,从男孩的口中说出来却变成了肯定句。
极致漂亮的长相,魅惑的微笑,勾人的言语,就是一名妖精。
顾之洲知道自己说的这段话很自恋,但是他在赌,赌鹤冰诀的反应。
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让一条咸鱼清醒的去演一只妖精,真是鸭梨山大,可是不知道为何,顾之洲却没有怯场。
明明是第一次这么浪,却好像已经做过很多遍了一样。
上回他这么浪,还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
喝了下了药的酒,勾引傅拓野的那一次。
果然,如顾之洲所料,鹤冰诀怔在了当场,抓着他衣领的手越来越紧,短暂的错愕之后,恼羞成怒的将棉布重新塞在了顾之洲的口中,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重新将他摔在了坚硬的金笼内。
顾之洲:...靠!这疯批渣攻还有暴力倾向,这么大的劲,是打算把他摔死吗?
顾之洲疼得蹙眉,脚上连着腿疼得很,小脸都变白了,额头也漫出了细汗,手被反绑在身后,他一点一点扭动着,才重新坐了起来,看向了鹤冰诀。
男人很生气,脸都涨红了,眉头紧皱的盯着他。
但是顾之洲并没有从鹤冰诀的眼眸中看出来多少厌恶。
厌恶是有的,但是不多,更多的像是一种慌乱,一种落荒而逃!
看来,鹤冰诀真得对他不一样。
至于是不是喜欢,顾之洲不确定。
你有病?自恋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鹤冰诀在辩解,怒气冲冲的拉开了与顾之洲的距离,明明知道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可还是像上次被顾之洲打得逃跑的时候一样慌乱,说完以后便朝着金笼内扔了一把照片,然后急切的将黑布重新蒙在了金笼上。
就仿佛再也不能够看顾之洲一眼。
直到完全看不到顾之洲的那张脸后,才轻轻地拍了拍笼子。
既然你不选择,那就让咱们赌一波,看看傅家人会不会同你一样的选择你。
顾之洲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四周被黑布蒙上,只有微弱的光芒才能透过来,蔓延着的汽油味越来越呛鼻。
他看向了鹤冰诀扔进来的那些照片,照片上是全是傅家七子的旧照,从小到大的照片。
但是让顾之洲感觉奇怪的是。
有些照片很有年代感,就拿老大傅霄举例来说。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再到大学,仿佛跨越了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那些他小时候的照片都已经泛黄了,并且照片内的风景也和现在城市内的建筑大不相同。
好像是很早很早以前照的似得。
正常的人能活多久,一个世纪就是一百年,什么人可以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工作用一百年的时间,明明傅霄看起来才二十五六啊!!
还有傅绮、傅翳、傅盛...
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像他今晚帮忙改教案的凌老师?
凌老师、凌老师....难道是....傅凌?!!
靠啊!
怪不得,顾爸爸觉得凌老师那么的奇怪,看着他在地上爬也不帮他,即使伸手帮忙也是可有可无...原来他就是迟迟没有回傅家的傅凌啊!!!
还有傅绮的这张照片。
少年穿着女装,留着长头发,一袭红裙的站在复瑞大学现在那条谣言四起的鬼道上....
难道说....傅绮就是传言中那位上上上上上界的学姐?!!!
那个玩弄渣男于股掌之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渣男身的学姐?!
那鹤冰诀又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
他是干什么的?
他难道和傅家人早就有渊源了?!!
信息量太大,完全是顾之洲不可承受之重。
他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问鹤冰诀,可是口被堵住,只能听着鹤冰诀说话。
他像是下了一个定论,那么的斩钉截铁。
他们不会选择你,傅家的每一个都不会选择你,尤其是傅拓野!
下一刻,男人的声音消失在耳边,与其一起响起的还有重重的关门声...
*
傅凌接到傅骜电话的时候,正打算睡觉。
身为老师,他的作息非常规律,也正是因为他规律的作息才抑制了他体内不安分的因素,一次次的保持着理智,没有撕碎那些不听话的学生。
老师是一个神圣的职业,所以他也要把自己变得神圣。
干嘛啊,大猫咪,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我这不还是听你的吩咐,为了男妈妈着想么。他不想回家,还能有什么办法能逃离咱爸的魔爪呢,那就只能是伤了残了,死了呗。
傅凌一点没有伤害了顾之洲的自觉,他与顾之洲接触不多,甚至还想不明白,家里一个两个是不是都被养父传染了神经病,怎么都对顾之洲态度那么友好。
少年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以至于他爸装成了一个宠妻狂魔,他兄弟们一个个为他前赴后继。
活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对谁这样过。
想不通,所以便亲自上阵。
别说,少年长得就是挺好看的,是那种一见倾心、一见钟情的类型。
可是要说仅仅只是长相,让傅家有一个算一个对他掏心掏肺,那倒远远不至于。
所以他更进一步,拉了办公室的电闸。
小傻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上去好像吓得不轻,说跑就跑,结果摔倒了,当时傅凌就站在他的身后,一点也不打算扶他。
不过小傻子笨归笨,到也没有那么笨,居然发现了他的存在。
那行叭。
发现了就发现了,他便顺势扶起了他,小傻子还挺倔强,没有完全靠他的搀扶,还想着靠自己。
当时傅凌的浓眉挑了挑。
人类这种生物就不能帮。
一旦你伸出援助之手,他们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的黏住你,妄图你能在下一次、下下次...都帮助他。
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这个小傻子倒是不一样。
傅凌说了一大堆,虽没有伤害了顾之洲的自责感,但也知道傅骜打这个电话来是什么意思,人不是已经被他接走了吗?想必已经给男妈妈上过药了,那就应该没事了啊。
又没伤到骨头,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再给他打个电话问个罪嘛。
不过他这个六弟,傅凌最是清楚。
脾气暴躁的很,当时他只是扔过来摩托车头盔就已经是看在他是他四哥的份上,很客气的行为了。
而且当时男妈妈还在,要不然他这个六弟直降将摩托车砸在他身上的可能性更大!
行啦行啦,是哥错啦,不应该伤害你的男妈妈,知道你缺爱,所以才会对对你好的人那么好,但是哥这不是怕你像上回一样受伤嘛,再出现个白连城骗你感情,多亏啊,是不是?
傅凌说完,等着傅骜和他争辩,毕竟他曾经一提白连城,傅骜就像炸了毛的小狮子,现在因为顾之洲的出现,提白连城是不炸毛了,但是又提顾之洲又提白连城,傅骜还是会炸炸毛的。
可是等了很久,傅凌都没有听见傅骜说话,只有一声轻一声重的喘息。
傅凌有些奇怪,把电话拿开,看了一眼手机是傅骜没有错,可是既然是傅骜为什么只有呼吸,不发出声音?
而且,好奇怪啊,他六弟从来性子急,一般不等他说话就已经一言堂似得把话说完了,而现在他都说了这么多话了,傅骜却只是呼吸?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傅凌一个翻身就站起来了:傅骜!怎么了!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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