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拓野同样注视着此时的顾之洲。
在他踏进金笼的第一时间,他便脱下了风衣,裹住了赤果着上半身、肌肤泛着红的少年,风衣上沾着凉气,可以起到降温的作用。
可是怀里的这个柔弱削瘦的躯体还是很热,不知道是不是皮肤被热气所灼伤的缘故,温度怎么样都降不下来。
并且怀里的顾之洲还鼻尖发红,似乎刚哭过一般。
看得傅拓野莫名觉得自己的心尖疼。
以往在床上折腾顾之洲哭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强烈的负罪感。
而现在强烈的负罪感与愧疚感,却是那么的强烈。
比笼外的火烧得还要旺。
他就这样望着怀里的少年。
下一刻,滚烫的手轻柔的捏住了顾之洲的下颚。
无视倒塌的穹顶,无视周围的火焰、无视四周的一切。
就这么,掐着他的下颚,不由分辨的吻上了他的唇。
顾之洲:!
难以抗拒的强硬,根本难以挣脱,别说顾爸爸现在浑身无力,就是有气力他也挣脱不开,傅拓野就像疯了一样,深切的吻着,交换着彼此的味道,口腔内全是他的气息,攻池掠地一般的强势。
与此同时,在破碎的穹顶倒塌的一刻,傅拓野就着深吻着他的姿势,捂住了他的眼睛,不知是手掌滚烫,还是被火焰灼烧的滚烫,抚上顾之洲眼眸的一刻,顾爸爸感觉自己就快要被点燃了。
可是罕见的,他并没有感觉到傅拓野手掌有皮肤烧坏的触感,按理说正常人类徒手抓滚烫的栏杆,即使不烫掉层皮,也应该出了水泡才对。
可是这种想法只是稍纵即逝,下一刻,就被傅拓野像是要吃了他一般的镌吻,震惊在了他的怀里。
顾之洲:....不愧是傅拓野!
还是那个爱你在心口难开,说多不如做多的傅大佬!
根本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他身边的好大儿是什么状态,仍然纵|欲的可以,贴上他的唇就没有分开的意思。
一遍一遍、接连不断。
顾爸爸口中仅剩的氧气都要被傅大佬吞噬干净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让我shi!
太狠了!
这吻得也太狠了吧!??
大哥,等等啊,让我缓一下
而在顾之洲被蒙住眼睛的瞬间,焚烧殆尽的穹顶终还是不堪重负的骤然降落,轰然的倒塌声震耳欲聋。
假山之下还没有来得及逃离的李成功与群演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乱成了一片。
只知道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摄像头忽然全部炸裂,那可是李成功花重金采购的一批上好的摄像机啊,单单那些机头就有小一百万,李成功听着这玻璃般清脆坠地的声音,烧心烧心的疼。
钱啊,那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钱啊!
而祸不单行,场地内逼人的白炽灯居然也跟着一盏一盏的破碎,此起彼伏的碎裂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震了。
不多时,刚刚还亮如白昼的场地全部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中。
偌大的场地之内,只有高高的假山上有火光乍现,可是却看不太清上面发生的事情,最后停留在众人视线中的一幕,就是金色的鸟笼轰然倒塌的一瞬间。
傅家养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被绊住了。
傅骜被鹤冰诀绊住、傅翳被方澜拦下、傅盛、傅凌则在假山之下被混乱的人群挡住,只有傅霄一动不动的站在之前的阴影处,注视着假山上发生的一切。
观望着,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顾之洲没有听见穹顶倒塌的声音。
轰然的塌陷声之后便是骤然的宁静。
仿佛刚才他在被傅拓野蒙住眼睛之前,所看见的即将塌陷的房顶只是他的错觉。
但是他确实是看见了。
可是如果是真的,按理说这段时间内落下的穹顶也应该已经砸在了他与傅拓野的身上才对,可是好半天了,顾之洲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砸下来,而傅拓野的身上也没有。
若此时,顾之洲能睁开眼睛看看。
那么他就会注意到,破碎成一块一块的金色穹顶是真的坍塌了,也真的落了下来,就在他们的周围。
可是破碎的穹顶却像是被神明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全部漂浮在了傅拓野与他的身边。
一块也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
而下一刻。
全部碎片轰然炸开,以极快的速度射向了鹤冰诀与方澜。
傅骜与傅翳同时察觉到了身后飞射而来的穹顶碎片,在火光溟灭中一个侧身躲开,而鹤冰诀与方澜则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却也无可避免的被几块碎片击中。
浓烈的鲜血从他们的嘴角溢出。
假山下看见这个画面的傅霄抬了抬眼眸。
阴晴不定的眉目微微敛目,然后垂眸,伸腿,踹了踹躺在地上仍在昏迷的杜笙。
别装了,你的同伙们都快要没了!
闻言,刚刚还躺在地上,像是不忍折磨而昏过去的杜笙忽而睁开了眼眸,眸中皆是无比的清醒。
不愧是傅家老大,就是要比其他人通透。既然早就发现我在装,为什么不早点点破我。
傅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回了他一个字:懒。
听见这句朴实无华却过分装逼的言语,杜笙无言的怔了一下,随即挣脱了捆绑着的绳索,重新站在了傅霄的面前。
报以与傅霄一样淡定自若的微笑。
强大的麋鹿先生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执法者名下第九百九十九号,你可以称我为999,又亦或者还是唤我杜笙!
鹤冰诀啐了一口血。
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维持住了身形,站在了傅拓野、傅骜、傅翳的面前,看着对面的三位异兽,目光却悄无声息的滑过了傅拓野怀抱中的那名少年。
顾之洲已然昏迷,窝在傅拓野的怀里。
巨大的风衣裹着白嫩的少年,即使脸上沾上了少许烟渍,可仍难掩出众的长相、白腻的肌肤,以及淡淡的与世无争的气质。
他本来是可以不用死的,但是对不起了,他们要灭掉傅拓野,那么就只能利用顾之洲。
而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他们便知道顾之洲确实做到了。
他成了傅拓野的软肋,变成了他的柔软,也成为了他无论什么情况、什么时候都会选择的第一顺位。
方澜伤得较重,半蹲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强撑着才重新站了起来,看向了对面与他们对峙的傅家人。
傅骜站在左侧,傅翳站在右侧,而中间是抱着顾之洲,用风衣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遮住的傅拓野。
假山上的烈火已经将灭不灭,隐隐能看到一些稀薄的火光,周遭的摄像头全部崩裂,灯盏炸开,而他们站在假山之上,没有人能够看见他们在做什么,甚至都有可能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
傅凌、傅盛摆脱了挡路拥挤的人群,利用摇摇欲坠的升降梯来到了高处、假山之上。
化成白狐的傅绮与小黑猫傅乐则还卧在顾之洲的怀抱里,傅乐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顾之洲的下颚,如同猫咪互相舔舐一般。
而小狐狸则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养父怀抱里,昏迷着的顾之洲,然后从其身上跳了下来,在四肢落地的一瞬间,一个帅气绮丽的美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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