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直接扯开了风衣。
你!你这是怎么弄得!这一回,季雨是真的急了。
之前着急上火不过是顾之洲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和他们说,还怀疑他乱搞男男关系,听了顾之洲解释以后,虽然觉得他们的儿子胆子够大,但是毕竟儿子愿意,他也没办法。
但是顾之洲现在受了伤,那就另当别论了。
......
既然已经被看见,顾爸爸也不装了,而且他身上确实很疼,也容不得他继续装下去了。
被火熏伤了,所以我才说痛嘛....顾之洲摆出了一副委屈的架势。
说真的,他也确实有点委屈。
这种委屈在见到傅拓野的时候放到了最大,又在反派崽崽们的簇拥之下稍稍恢复,现在见到自己血浓于水、永远爱护他的爸爸妈妈,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委屈又有点复苏之兆。
季雨那个心疼,刚才对顾之洲的责怪全部变成了后悔。
她应该相信她儿子的,也应该早早留意到的,都怪她不好。
赶忙和顾曦飞忙前忙后、轻手轻脚的帮顾之洲将外面的风衣脱了下去,老顾直接提着顾之洲进了浴室,然后浴室里就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
啊,爸!凉死了!
忍着点,男人怕什么凉!
不是我不是男人,是咱们家的自来水连着地下管道啊,那水温不是一般的凉啊,放点热水吧,我要冻死了。
不能放,你现在需要降温,快点,先把裤子脱了。
不脱不脱,这么凉的水,怎么脱!
你看爸都脱了,爸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能和你比么,你挨我妈的打都挨了二十几年了,我才挨了十几年。
......
听着浴室里喊成一片的鬼哭狼嚎,在外面忙着收拾顾之洲与顾曦飞脱下衣服的季雨无声的笑了笑。
她当初在面包和爱情之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
好在上天眷顾,换来了今日的平静与温馨。
没有让她后悔曾经的勇敢。
感谢上天没有薄她。
也庆幸自己当初擦亮了眼,虽然艰难,但是好在她的男人是爱她的。
季雨笑了笑,看向了自己手里那件不属于他儿子的宽大风衣。
那他儿子呢?
他遇见的那位,也是爱他的吗?
季雨踌躇了两秒,还是在将风衣扔进垃圾桶与洗衣机之间选择了后者。
而正在这时,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
季雨有些诧异,应该没有亲戚朋友知道她今天回来才对,她将杂乱的行李往里屋一扔,顺着猫眼看了一眼。
看见那头的情况以后,季雨怔了两秒。
不知为什么,她家逼仄杂乱的楼道内,站了一位衣着笔挺、帅绝人寰的男人。
一身黑色的高端西服服帖精致,领口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可是凌冽的脖颈仍然肉眼可见的嶙峋,比顾曦飞的要粗的多,利落的发型,似乎是为了收敛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戴了一副银框眼镜,莫名的有点斯文学者的感觉。
微微低垂着头,无形之中更将那种唬人的气势降低了一个度。
可饶是如此,也比顾曦飞的气势高了不止一个level。
更重要的是,男人左手拿着一束玫瑰花,目测至少有个九十九朵,右臂则搂着一个很大的果篮。
帅哥即使拿着果篮也是帅哥。
他就这么一边拿着鲜花,一边提着果篮的样子也比顾曦飞要帅。
不是季雨非要将眼前的男人与顾曦飞比,而是她最了解老顾,不拿他比拿谁比。
而且不知怎地,季雨就觉得猫眼里的男人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在哪见过呢?季雨又一时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
季雨朝着浴室喊了一声:老顾,家里有人来了,应该是你朋友,你和洲洲快点洗,快点出来啊。
说完便打开了门。
*
顾之洲在顾曦飞的逼迫下,还是褪下了裤子,□□的被透心凉的冷水从头浇到了脚,止不住的打哆嗦,但好在总算是把被火熏过之后的体温给降下来了。
原本顾曦飞是打算带顾之洲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的。
但顾之洲说没关系,他已经没事了。并且也只字不提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所以顾曦飞也不问了。
他和季雨的教育方式不一样。
顾之洲不想说的,他就不会问,也不会唠叨的多磨几遍,而季雨则是会磨他几遍,但如果孩子还是不想说,那他们也都不会强求。
毕竟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不触及底线、仍然是他们的乖洲洲就好了。
顾曦飞拗不过不去医院做检查的顾之洲,只好把烫伤药给他放在了洗漱台上,安抚了顾之洲几句之后便出去迎接客人了。
逼仄,狭小却温馨的小小浴室内只剩下了顾之洲一个人。
浴室里有一个季雨专用的浴缸,顾之洲与顾曦飞用的话就有点小了,而他们也不用,那是专门为季雨准备的。
顾之洲宠他妈妈,顾曦飞宠他老婆,所以一般不会去用。
两个大老爷们站着洗就可以了。
别说是浴缸,家里的其他东西也是这样的。
他们家里不是很有钱,只能算是勉强小康,所以一直生活在这筒子楼里,不过小日子过得还算温馨,他的妈妈很爱干净,总是将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他爸长得帅,性格也好,日常宠妻。
后来生下顾之洲后。
宠季雨的人就又多加了一名。
家里季雨最大,丈夫儿子一起宠,什么事情都听季雨的。
冰凉的水从淋浴头滴下,一颗一颗的水珠汇聚成蜿蜒的水流,低落在了顾之洲的肩头,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了下去,可是脑海中的热意却半分都没有消减。
那些傅拓野抓住栏杆,盯着他的眼睛,急切掰断栏杆的画面更是愈发的清晰。
还有傅拓野当时抱着他时眸中翻涌不懈的情绪。
以至于,让顾之洲愈发的想知道傅拓野现在的状况。
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为什么没有和儿子们一起出来,他留下来干什么了,鹤冰诀与方澜呢?
傅拓野是不是把他们.....
不能吧,即使是小说,也是有法律的吧。
但是那是反派大佬耶!
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一两个人也是很可能的吧?!
顾之洲的心好乱。
越是觉得傅拓野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越是会想起他和傅拓野的朝朝暮暮。他那么的宠爱自己,每晚虽然都从折腾他开始,但是都会以给他掖被子结束。
好像知道他半夜有渴的习惯,每晚床头都会在床头放一杯水。
床头柜里一直不间断的堆积着零食。
一开始的时候品种很多,到后来全变成了顾之洲喜欢吃的那几样。
因为顾之洲爱懒床,起床困难户,傅拓野每晚都会在他临睡之前,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询问,第二天有什么课、想穿什么衣服。
顾之洲喃喃的告诉他以后,第二天早晨那些东西就会变得很好找,一般都会出现在手边。
以至于有得时候,顾之洲都会怀疑,是不是傅拓野每天晚上都会给他准备好第二天所需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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